震驚,絕對的震驚!
就在陳啓將要奪冠的時刻,居然有人橫插一手,直接打斷了比賽。而且那個人還不是陳家的人,是一個外人。這種事情,絕無僅有。
但是陳家上上下下沒有一個人吭聲,全都睜着眼睛看着張風秋走了出來。
“什麼人,好大的膽子!”
大長老怒目而視,跳下看臺,就要向張風秋出手。
一個外人,竟然膽敢插手陳家的家族族比,簡直是無法無天,不把陳家人放在眼裡。尚且不說雲都城,就算在整個大夏王朝,也沒有幾個人敢這麼做。
“混帳!”
陳雄緊隨其後,跟在了大長老身後。
陳顏不在,這次族比的事務全都有陳雄負責,現在居然出現了這種事情,豈不是在當面打他的耳光?
“就憑你們,也有資格在我頭上叫囂?都給我下來吧。”
張風秋冷笑一聲,雙指並起,朝着兩人一點,就從他袖中飛出一道亮晃晃的紫光來。
紫光中,一把通體紫色的小劍不停地晃動,好像有靈性一般,發出嗡嗡嗡的鳴叫。
“是飛劍!”
大長老還在半空中,忽然之間看到一把紫色小劍包裹着耀眼的紫光朝着自己飛來,速度極快,頓時覺得眉心一寒,瞬間一股濃烈的危機就感籠罩了全身。
修士!
看清紫光中的東西,大長老心裡莫名一顫。飛劍,這是傳聞之中修士才能擁有的法寶,能夠如臂指使,憑空取人首級,尋常刀劍根本就擋不住。
大宗師對上一名修士,下場毫無懸念。
嘶嘶嘶,那紫光在空中舞了一個圈,就看見大長老身影撲通一聲掉在了地上,全身衣衫都變成了一條一條的布條子,身上滿是血痕。
“閣下是什麼人,在這個時候出手,是否有什麼誤會?”
陳雄落在大長老身旁,他晚來一步,看清了形勢。現在就算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再往前走一步了。
“輪不到你說話。”
張風秋手指一點,那飛劍嗖一聲將陳雄的頭髮都給削下一大截來,嚇得陳雄差點跪了下來。
媽呀,他要是手抖一下,那還不把我的頭都給削下來了?
陳雄臉色蒼白,站在原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好霸道!
陳啓的臉色漸漸凝重起來,沒想到這個老者竟然毫無顧忌的再次出手。
“小子,是朝着你來的,還是一個迷海境的修士。看樣子至少是迷海境中期,可不比當初那個什麼狗屁蒼天聖使。”在陳啓心中,白閻天分析道。
“張長老!”
陳動披頭散髮的爬了起來,原本他還是氣質非凡的樣子,現在卻像一個叫花子,連忙跑到了張風秋身邊。
張風秋暗自搖了搖頭,目光看向了陳啓。
“你就是陳啓?”
“這裡的所有人都知道,我就是陳啓。你用符籙打斷我和陳動的比武,是什麼意思?”
陳啓心裡已經升起了怒火。他還沒聽到陳動親口求饒,就被眼前這老者橫插一腳,心裡實在是很不爽。
這老者無所畏懼,直接出手傷了大長老,顯然是來者不善。
“沒什
麼意思。我答應過別人一件事,現在來履行這個承諾而已。”
“承諾?”
陳啓無語的看着眼前的老頭,不知道對方要玩些什麼花樣出來。
“廢了你。”張風秋緩緩吐出三個字來。
“廢了我?”
陳啓一愣,沒想到光天化日,衆目睽睽之下,這老頭居然直接開口說要廢了自己。
要是單獨遇上這老頭,這老頭說出這番話來,陳啓會覺得他活膩歪了。但是現在在將軍府,對方敢明目張膽的說要廢了自己,自己卻不能發揮真正的實力,做起事來束手束腳。
“一個迷海境的修士就敢如此叫囂,這就是仙凡之差。”白閻天大叫道,“不過他沒長眼,居然想廢了你。廢了你,不就是廢了我麼?這種事情,叫我怎麼忍受!”
張風秋要廢了陳啓,必然是擊破陳啓的氣海。到時候陳啓變成一個廢人,白閻天自然也就會困死在陳啓體內。這種事情,以白閻天的火爆脾氣,怎麼能接受?
“你是哪裡來的老頭,你在說夢話麼?”陳啓眼睛一亮,忽然開口道。他拳頭一捏,全身散發出一陣寒氣來。
居然比老子還囂張,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白閻天陰狠狠的笑道,此時他接管了陳啓的身體,現在正是他發揮的時候。
這小子找死啊?!
陳雄趕緊出來打圓場,不停朝着陳啓使眼色:“這位前輩,我想你是不是搞錯了?如果我陳家有人得罪了你,我們願意大大的賠償。”
“張長老,你聽聽看!這小子太猖狂了,根本就沒把你放在眼裡!趕緊廢了他,免得他再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陳動煽風點火道。
“你能把武學練到那種程度,破掉陳動的靈火訣,實在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不過你只是一個凡人,不明白我們之間的差距。我說要廢了你,就要廢了你。你再怎麼抵抗都沒用,天上地下,沒有一個人能救你。”
張風秋說罷,那紫色的飛劍再次騰飛起來,劍尖指着陳啓,蓄勢待發。
“你敢動他,我就殺了你。”
這時候,一聲稚嫩的童聲突然響起。小雅從人羣裡走了出來,站在了張風秋面前。她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一雙大眼睛就這麼看着張風秋。
“難得有機會活動一下筋骨,老子給你說這麼多廢話幹什麼!小女娃子你讓開,讓老子把這老頭打成渣渣!”
白閻天大吼一聲,化作一道白色的殘影,所過之處冷風襲人,擂臺四周的空氣驟然下降,好似進入了嚴冬。
“嗯?!”
張風秋感覺到陳啓身上突然迸發出一股強烈的靈氣波動,心裡大驚。這靈氣波動強烈無比,自己根本就看不清對方的境界,甚至說連一點邊都摸不到。
白閻天雖然只剩下一絲元神,但是境界還在,稍微調動一點妖王元神的力量,就不是張風秋能抗衡的。
糟了,踢到鐵板了!
張風秋暗道一聲糟糕,但此刻已是箭在弦上,無法回頭,只能厚着臉皮上。
“去!”
他往前一指,紫色的飛劍就飛了出去,劍氣筆直不屈,大有破除一切的氣勢。
“破銅爛鐵,也敢拿出來獻醜!”
白閻天
大笑,腳下一躍,直接跳到空中,居然直接伸手去接張風秋的飛劍。
“找死!”
張風秋嘿嘿一笑,即使是修士,也沒人會徒手去接飛劍。飛劍的鋒利程度根本不比尋常刀劍,加上靈氣催動,切鐵削金就和切豆腐一樣簡單。
白閻天跳到半空,手掌泛起一層淡淡的白光,他的速度比飛劍還要快,其他人都還沒看清楚,他手一伸,就已經把飛劍抓在了手中。
“啊?”
張風秋大驚,趕緊催動飛劍,卻發現根本沒有任何作用,自己和飛劍的聯繫反而越來越弱。
“什麼玩意兒,丟人現眼。”
白閻天五指捏住張風秋的飛劍,寒氣從指縫間流出,沿着劍身流淌,將整個飛劍染成了霜白。
隨後,飛劍上的光芒就黯淡了下來,整個飛劍上響起噼裡啪啦的脆響,瞬間就變成了一個冰棍子。
“女娃兒,拿好了。”
白閻天將手中的冰棍丟給了小雅,小雅笑呵呵的接住,抱在了懷裡。
“你,你,你你你......”
張風秋結結巴巴的,睜大眼睛話都說不出來。能夠輕易破除自己飛劍的人,最少也要比自己高出兩個境界。
難道說,對方是一個金石境的修士?
“前輩,前輩饒命!”
就在白閻天一拳轟到他臉上時,張風秋忽然跪了下來大聲叫道。
什麼臉面,尊嚴,在這一刻全都不重要了。遇上一位金石境的強者,跪地求饒並不是丟臉的事情。大不了,等自己回了黑石城,再來好好追究這件事。
不過白閻天根本就不鳥他,他不是人,而是妖怪,做事都看心情。
而現在,白閻天的心情就很不好。
嘭!
白閻天一拳轟在張風秋臉上,直接把張風秋的臉打得變了形。張風秋飛到半空中,就變成了一個冰柱子。
“哼!小子,交給你了。”
陳啓眼睛中閃過一道光芒,白閻天便回到了陳啓身體裡。
“你不會把他打死了吧?”陳啓有些無語,沒想到這老龍出手這麼重。若是真把這老頭打死了,那還不好收場。
一個武者能打死一個修士,怎麼說也說不過去。
“我已經手下留情了,最多打殘而已。”白閻天沒好氣的道。
陳啓一看,張風秋落在地上全身發抖,這才放下心來。不過全身筋脈中,立馬傳來一陣刺痛感。
“好痛!”突如其來的刺痛,讓陳啓差點倒在地上。
“你現在的身體只是大宗師,強行駕馭修士的境界,自然會痛,別叫喚了。”白閻天道。
“看來以後還得靠自己啊,你再出手幾次,我這身板兒就被你弄散架了。”陳啓咬着牙關直起身子來。
“二叔,你還不宣佈這次比試的結果?”陳啓扭頭看向陳雄。
陳動早已經昏死過去,這次比試,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陳啓心中心結已解,接下來就是獲得獎勵的時候了。
“啊?哦哦。”陳雄愣了一下,他感覺頭腦有些不夠用,連忙道:“這次族比的冠軍是,陳啓!”
陳啓哈哈大笑,朝着看臺上望去,正好看見蘇瑾的身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