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劍宗宗主說要將劍冢開放和宗門弟子選拔結合起來,瞬間在長老羣中引起了軒然大波。
有長老急忙開口反對道:“宗主,這怕是不合適!”
“哦?”
威嚴中年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開口說道:“你且說說,哪裡不合適了?”
“這...”
這名長老有些猶豫的看了一眼威嚴中年,而後咬了咬牙,開口說道:“這些新入門的弟子都還沒有經過宗門的考覈與選拔,就貿然對他們開放可以說是我劍宗立宗之根本的劍冢,怕是有些不太合適!”
“呵呵...”
威嚴中年搖搖頭,他沒有生氣,反而是笑着說道:“那依你之見,應當如何?”
“依屬下之見。”那長老認真的想了想,而後開口說道,“先讓本宗合適的弟子先行嘗試,若是不成,再商量後續事宜!”
“哈哈哈哈!”
聽到這名長老說的話,威嚴中年卻是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笑了許久,他的笑聲才漸漸停歇。
面色突然冷了下來,他看向衆位長老,而後冷聲說道:“所謂宗門合適的弟子,就是你們門下的那些弟子,是土生土長的天人弟子對嗎?”
“而若是這些弟子不合適的話...”頓了一頓,威嚴中年繼續說道,“那就將劍冢再次封存起來!”
“天人得不到的東西,那些下界人也甭想得到!”
威嚴中年一雙眸子裡似乎是有冷電射出,他望着眼前的這些長老們,冷聲說道。
“這...”
那最先開口的長老,此時幾乎要被威嚴中年強橫的氣勢給壓到窒息。
他此時渾身冷汗涔涔,有些後悔開口說話了。
要知道,槍打出頭鳥,他剛剛強出頭,現在可以說是自食惡果了!
“宗主,我不是這個意思...”
在威嚴中年強悍氣勢的壓迫之下,這長老感覺自己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了。
他有些艱難的從牙縫裡擠出這麼一句話來,而後就感覺自己身上一鬆,威嚴中年的氣勢盡數退去。
終於得到了喘息的機會,這長老不由得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的空氣。
可他忘記了,這是在劍峰的山巔,哪裡有什麼新鮮的空氣,到處都是凜冽的寒風,是呼嘯的寒風,是宛若刀割一般的寒風。
隨着急促的呼吸,一陣陣寒風涌入他的氣管,涌入他的肺部,直把這長老給憋的面色通紅,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就過去那邊。
而這時,另一名長老走上前來,他擡手拍在這名長老的背部。
一股柔和的靈力注入這名長老的身體之中,爲他化解了這份窘迫。
“多謝,咳咳...”這長老咳嗽了兩聲,而後衝幫忙的長老感謝道,“多謝大長老!”
原來這剛剛出手幫忙的,正是東南劍宗的大長老!
“你先退下吧。”大長老瞥了他一眼,而後衝他淡淡的說道。
“是!”
這名長老面上流露出羞愧的神色,而後就默默的退回到了長老的人羣中。
他今天可以說是丟了大人了!
若是真的被寒風給嗆死了,那他可真就是古往今來的第一人了。
“宗主,對自己人出手,有些不大好吧?”大長老是一名白髮老者,但他看起來精神矍鑠,眸子裡不時就有冷電劃過。
他望着威嚴中年,語氣平淡的說道。
“怎麼?”威嚴中年盯着眼前的白髮老者許久,而後淡笑着說道,“大長老有何見教?”
“見教談不上。”白髮老者捋着自己的鬍鬚,而後衝威嚴中年人說道,“只不過,我也是不同意將弟子選拔同劍冢開啓之事結合起來!”
“不僅僅是我不同意!”白髮老者目光微微眯起,而後看着威嚴中年人說道,“我們長老會的所有人,都不同意剛剛宗主你的提議!”
“哦,是嗎!”
白髮老者本來以爲威嚴中年會惱羞成怒,卻沒有想到,威嚴中年只是這樣淡淡的說了一句,好像對他所說的毫不在意。
白髮老者眉頭皺起,而後衝威嚴中年人有些疑惑的問道:“宗主,你...”
“你叫我什麼?”這時,威嚴中年卻突然打斷了白髮老者的問話,突然開口問道。
“我...”白髮老者愣了愣,下意識的回答道,“叫宗主啊!”
“呵!”
“很好,虧你知道我還是這劍宗的宗主...”威嚴中年眸子微微眯起,而後驀然睜開,從其內好似有熊熊的火焰燃燒而起。
他瞪着一雙燃燒着火焰的眸子望向白髮老者,只見從眸子裡有三尺冷電激射而出,彷彿化作實質一般,向着白髮老者激射而去。
“不好!”
白髮老者一驚,眼看着那三尺冷電已經激到他的眼前,可是他卻已經根本來不及躲閃。
這迅疾的速度,強大的氣勢,居然在瞬間就將他給壓制,讓他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
神念感知着這三尺冷電中蘊藏的威力,白髮老者心裡不由得涼了半截。
他能夠清晰無比的感知到,若是讓這三尺冷電打在自己的身上,那他就算不死,恐怕也得脫一層皮。
“哼!”
眼看着三尺冷電就要打在白髮老者的身上,就在白髮老者面露絕望之色的時候,突然,虛空中傳來威嚴中年人的一聲冷哼。
而隨着威嚴中年的這一聲冷哼,那道三尺電光也在瞬息之間緩緩消散於虛空之中,並沒有真的打在白髮老者的身上。
但即便如此,消散了威力的殘餘冷電,劃過白髮老者的面頰,還是將他的一縷白髮給帶了下來。
那縷段發,隨着寒風呼嘯,在虛空中盤旋幾圈後,就緩緩的落到了地上。
就在白髮老者驚出了一身冷汗,猶自驚魂未定的時候。
威嚴中年那平靜的嗓音,就再次響起。
“既然知道我是宗主,那麼就算質疑我的決定,最起碼你們也要有合適的理由!”
威嚴中年的聲音,宛若洪鐘大呂一般,在諸位長老的耳邊響起,帶着無上的威嚴,彷彿是在警告着他們。
“好自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