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之後。
九極赤陽谷。
當蘇嶺等人踏足的一瞬間,就能感覺到,撲面而來的炙熱氣息。
僅是一下子,昊天等人幾乎是汗流浹背,這得是多麼可怕?
唯有蘇嶺一點沒事,最後就剩下一個秦淵,他倒是還好,僅是流下了些許汗。
畢竟,絕頂仙王之境可不是開玩笑的,但從這點可以看出,這山脈之中的溫度,已經達到了一個可怕的程度。
仙帝之力瀰漫之際,昊天等人一下子感覺如沫春風,無比的涼快。
隨後,踏入山谷最深處的時候,發現在中心的位置,有一個巨大的祭壇,而祭壇的上方擺放着一尊巨大的雕像。
看上去極爲的醜陋,若是沒有看錯的話,應當是一尊遠古兇獸饕餮的雕像。
“師尊,咱們莫非是來抓饕餮的?”
昊天一臉目瞪口呆的問道,饕餮,衆所周知,那可是一尊遠古兇獸,實力滔天。
比起玄龜它們還要強大,雖說比不上成就龍皇之位的龍淵,但實力也是極爲可怕的。
若非是蘇嶺帶他們來此,恐怕昊天等人都會覺得,要麼是來的人瘋了,要麼就是他們都瘋了。
饕餮兇獸的實力,足矣橫掃整個人界了,誰敢與之爲敵?
“嗯,饕餮兇獸的內丹,算是一件天材地寶,爲師打算留給下一個徒弟的見面禮。”
蘇嶺一臉認真的回道,聽見這句話的時候,所有人都愣住了。
啥?
把遠古兇獸饕餮的內丹,竟然當做見面禮?
試問,當世還有誰出手這般霸氣?
也就只有他們這位師尊了,舉世唯一的仙帝,當真是可怕如斯。
對此,秦淵倒是一點也不羨慕,如今他的血脈進化後,饕餮的內丹對它作用,並不是特別大。
再說了,那可是送給主人的親傳弟子,也就是他以後的少主子,秦淵能有什麼意見?
對於秦淵來說,只要能夠追隨蘇嶺,那就是一個天大的機緣,別說是饕餮兇獸的內丹,就是神獸的內丹,他也不會爲之心動。
不得不說,他對蘇嶺的忠心,已經達到了隨時可以爲蘇嶺赴死的地步。
“饕餮,將你內丹貢獻出來吧。”
接下來蘇嶺這一句話,更是讓昊天等人,猶如被五雷轟頂一樣。
師尊,你說這句話是認真的?
人家好歹也是一頭遠古兇獸,留點面子給人家。
您就這麼問別人要內丹,又怎麼可能會答應?
要知道,一旦拿走內丹後,饕餮跟普通的妖獸,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如此無異於要了饕餮的命。
試問,都要殺掉饕餮了,那作爲遠古兇獸的饕餮,怎麼可能坐以待斃?
“有本事過來拿。”
饕餮口吐人言憤怒回道,就算舉世唯一的仙帝,又當如何?
憑什麼一句話,就能審判它的生死?
哪怕明知道沒有一絲希望,可是讓它束手就擒,那就是癡心妄想。
“吼。”
饕餮狂吼一聲之際,沖天而起,無比龐大的身軀落在了峽谷之中,緊接着,一隻巨大的爪子,朝着蘇嶺悍然拍落。
那爪子落下的之際,大面積的虛空,都出現了崩塌的跡象。
誰料,蘇嶺不閃不避,僅是伸出了一根手指,擋住了饕餮的那隻巨大的爪子。
此刻一幕看上去極爲滑稽。
明明看似如同螻蟻的蘇嶺,卻可以輕易壓制龐然大物的饕餮。
“破!”
隨着蘇嶺一聲輕喝,立時,一道可怕的劍指,從他之間迸發了出來。
恐怖的劍氣,當即貫穿了饕餮的爪子,頓時鮮血噴涌而出,灑落在地,一下子將地面都染紅了。
“殺。”
饕餮徹底癲狂了,它感受到爪子傳來的劇痛,巨大的眼眸之中,充滿了滔天怒火。
恨不得將蘇嶺撕成無數的碎片。
可惜,那也只是它的一廂情願。
“砰!”
蘇嶺再度轟出了一拳,撞擊在饕餮的爪子上,立時,引起了一陣沉悶之音炸響。
無盡的毀滅風暴,席捲而來,強大的衝擊力,將龐大身軀的饕餮,掀翻了數十里之地。
緊接着,饕餮巨大的身軀砸落在一座山峰之上,頓時化作了一片廢墟。
一陣劇烈的轟鳴聲,響徹雲霄,蘇嶺周身泛起了強烈的金光,任由毀滅風暴衝擊,都難以撼動他分毫。
看見這樣一幕,昊天等人無言以對了,這就是他們師尊嗎?
一尊遠古兇獸饕餮,在蘇嶺的面前,猶如一個沒有長大的幼崽,完虐對方。
兩者之間,根本不在一個量級上。
“我要你死……。”饕餮仰天怒吼說道,心中的憤怒,爬升到了一個頂點。
它堂堂一頭遠古兇獸,竟然如此的狼狽?
“不自量力!”
蘇嶺冷哼一聲開口,恐怖的仙魔之力,在這一刻轟然爆發了,仙帝之威在此刻顯露無疑。
五指伸張,朝着前方探出,看上去猶如一隻上蒼之手,直接將饕餮抓在了手中。
緊接着,在衆人震撼的目光下,饕餮龐大的身軀,當即被捏碎了,化作漫天的血雨,灑落在地。
只留下一顆金紅色的內丹,懸浮在半空之上,散發出無比磅礴力量的波動。
“咻。”
蘇嶺當即將饕餮的內丹,收入了儲物戒中,做完這一切後繼續趕路。
好似,剛纔所斬殺的饕餮,只是一頭普通的妖獸,這般淡定的蘇嶺,讓昊天等人無言以對。
這就是他們的仙帝師尊嗎?
換做其他人,斬殺這麼一頭遠古兇獸,早就興奮的上竄下跳了,哪裡像蘇嶺這般風輕雲淡?
昊天他們每一個人,都夢想着某天,也可以強大到輕易擊殺一頭遠古兇獸。
只不過他們心中很清楚,想要成長到那一個程度,還有好遠的一段距離。
數日之後。
蘇嶺頓時眉頭一皺,目光落在了前方一處荒蕪之地。
他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的能量波動,即便強大如他,都感受到了死亡危機。
什麼概念?
在這偌大的凡界之中,還有什麼可以威脅到他生命?
作爲仙帝之尊的他,若是因爲前方有危險,而選擇繞開這條路行走,那可不是他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