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芒斬碎幾棵大樹,卻被一道凌厲的劍光給挑碎。
一行人從密林中走了出來,卻居然是天劍谷和少林寺的隨行長老,他們居然也進入了結界之中。
“魔門果然不愧是魔門,只會耍些陰謀手段。”天劍谷的長老手中握劍,怒視着魔門的衆人。
“阿彌陀佛。”
少林寺的長老走出,宣一聲佛號,沉聲道,“我等在外圍沒有發現諸位的蹤跡,便猜測諸位可能是不守承諾提前入了結界。”
“現在一看,果然如此。”
“那又如何。”血刀門強者把玩着手中血刀,不屑道,“你們來的還算快,可是已經晚了!”
“什麼意思?”少林寺的長老沉聲問道。
他們只是察覺到有魔門的氣息,於是一路追蹤而來,只是剛剛到達,並沒有聽到魔門衆人的談話。
聽到血刀門強者如是說,他們心中本能的出現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血刀門強者冷笑道,“現在這個時候,估計你們那些後輩子弟,正在被我魔門高手給屠殺吧。”
“哈哈哈!”
魔門衆人猖狂的大笑。
“卑鄙!”
正道衆人怒罵一聲,轉身便想離去,他們趕着去救援自家子弟。
畢竟,與眼前這些魔門的嘍囉相比,自家後輩子弟的安全,那纔是重中之重。
若是那些人出了什麼問題,若是在這天琅秘境中損失慘重的話,他們幾乎都不敢想象,正道暗淡的未來。
“呵呵,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是真當我們這些人不存在是嗎?”以血刀門爲首,魔門的強者將正道強者給攔在此地。
“讓開!”
“呵呵,你們也留下吧!今天就是正道覆亡的大前奏!”
說罷,血刀門強者領頭,魔門強者向着正道強者衝殺而去。
在這天琅秘境之中,沉寂了近百年的正魔之戰,在這個時刻爆發了。
蘇嶺站在樹頂上,看着正魔兩道的廝殺。
兩方勢均力敵,甚至正道還比魔門實力要稍微強上那麼一些。
不過正道衆人因爲擔心自家子弟的安全,所以出手時有些焦慮不安,而魔門衆人只想着拖延時間,是以戰事一時之間陷入了膠着。
這樣打下去,雖然時間線可能被拉長,但最後獲勝的肯定是正道。
蘇嶺看了一眼,很快便分析清楚了戰況。
本來他都準備冒着暴露的風險出手把正道衆人給救下了,可一看戰況穩定,蘇嶺便放下了心。
手中寶刀消失,蘇嶺一個轉身消失在了原地。
因爲有些擔心了塵他們的情況,所以蘇嶺將速度發揮到了極致。
在白狐的指引下,蘇嶺一路疾馳,很快便找到了了塵和穆師姐他們的所在。
讓蘇嶺稍微有些驚訝的是,此時了塵、穆師姐和了真、孫元龍一行人居然會合在了一起,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西北方向前進。
看到衆人沒事,蘇嶺便放下了心。
隨之他又有些疑惑,“他們這是要去什麼地方?”
彷彿是察覺到了蘇嶺的疑惑,白狐的靈念在其心中爲其解答道:“看這方向,他們應該就是去我之前察覺到的藏寶所在。”
說着,白狐從蘇嶺胸口中探出頭來,衝一羣人正前頭的方向拱了拱嘴,說道:“你看領頭的那個小和尚,手中拿着的是不是一張藏寶圖。”
蘇嶺定睛望去,果然看見在最前方,了真手裡正拿着一張藏寶圖,引領着正道衆弟子向前進發。
此時的了真和尚,有妙月庵的黃婉兒陪在身側,已完全忘記了之前自己失意的模樣。
此時的他,意氣風發、指點江山,在衆人的拱衛之下,甚至感覺自己有了正道年輕一代第一人的錯誤感覺。
不屑的瞥了一眼了真,蘇嶺嘀咕道:“少林寺選人真是眼瞎了,怎麼會選出這麼一個敗類出來。”
看見是了真領頭,蘇嶺瞬間斷了現身的念頭。
他看了落在人羣后面的了塵和穆師姐一眼,便隱匿身形,悄悄地跟隨在衆人身後,暗中保護衆人。
“真是沒用。”蘇嶺在衆人身後不緊不慢地吊着,他看了眼落在後面的了塵,恨鐵不成鋼道,“還當代佛子呢,我一不在,就讓一個小小的了真給欺負成這個模樣。”
蘇嶺心中吐槽道:“看來以後,要好好給了塵加強一下這些方面的知識了。”
時光悄然流逝,秘境裡日月輪轉,月升日落。
是夜,烏雲遮擋住月華,夜色如墨。
一行人,尤其是之前被困在山谷中的弟子,他們經過連番血戰,早已勞累不堪,今日又行軍一個白天,早已經累的不行了。
於是衆人便在林中安營紮寨,準備好好休息一個晚上。
了真現在隱隱的算是這一堆人的領頭人,可他的安排實在糟糕,居然連值夜的人員安排都沒有分配清楚。
了塵和穆師姐無奈,卻也不願意因爲這點小事和了真再起爭執。
於是兩人便自告奮勇,擔起了守夜的責任。
營地裡,衆人安睡;而營外,了塵和穆師姐則各自盤坐在一塊大石頭上,警惕的感知着周圍的動靜。
要說辛苦,他們其實才算是衆人中最勞累的那個。
可沒辦法,與戴王冠必承其重,身爲各自宗門的大師兄大師姐,他們便必然要爲門下弟子而承擔起責任。
蘇嶺隱藏在暗處,看到兩人如此盡職盡責,面上不由浮現一絲滿意的微笑。
這纔是,正道的中流砥柱,而不是像了真和孫元龍那樣的老鼠屎。
突然,蘇嶺眉頭一挑,望向黑暗深處。
雖然夜色如墨,什麼都看不清,可在他龐大神唸的感知中,有許多黑影隱匿在黑暗裡,悄無聲息的向營地摸索過來。
“來了!”
雖然察覺到了敵人的到來,但蘇嶺卻並沒有開口提醒了塵和穆師姐兩人。
因爲溫室裡的花朵是永遠也長不大的,只有親身經歷血與火的洗禮,兩人才能真正成長爲獨當一面的強者。
那些黑影摸索到營地周圍,並沒有立刻發動襲擊,反而就那樣隱匿起來,好像在等待着什麼。
在悄無聲息中,一道微風裹挾着無色無味的氣體席向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