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邊血海鑄就了不死身,同時在氣血之力的輔助下,蘇嶺的法身,那尊無上佛一現世,便顯現出無窮的偉力,在瞬間便將金瞳狼王的法身,那頭嘯月天狼給捏爆。
法身被滅,然而金瞳狼王卻是嚇得頭也不敢回,瘋狂的遠方逃去。
“小子,我記住你了,你給我等着。”
一句狠話,遙遙的,從天邊傳來。
“這句話,我怎麼感覺好像聽過呢。”蘇嶺皺眉,撓了撓光潔的下巴。
“哦,想起來了,之前那頭逃跑的天魔也這樣說過。”蘇嶺突然好像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既然讓那頭天魔跑了,那怎麼也不能再讓你跑了啊。”
說罷,蘇嶺一擡手,手伸向前,掌心向下。
身後無上尊佛,也是巨大的佛掌伸向前方虛空,卻掌心向上。
“三寸人間!”
蘇嶺一聲大喝,身後佛掌中彷彿有無盡的空間被壓縮在內。
下一個瞬間,遠在天邊的金瞳狼王,就出現在尊佛的掌心中,被其死死握住。
金瞳狼王都蒙了,他感覺自己上一秒還在天邊,下一秒居然就被佛像給攥在了手中。
“放開我!”
已經忘記有多少年沒有受到過這種屈辱了,金瞳狼王大怒,他的雙眼都染成一片赤紅,身上妖力瘋狂涌動,想要逃脫佛掌的禁錮。
而蘇嶺畢竟是剛剛凝聚法身,對法身掌控還不太牢固,在金瞳狼王的衝擊下,那巨大的佛掌居然隱隱有要潰散的跡象。
“哼,既然被我抓到了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呆着,不要想逃跑!”蘇嶺一聲冷哼,身體裡有黑鎖的虛影浮現,而後黑鎖虛影蔓延出去,一直延伸到身後的尊佛虛影。
無上尊佛的佛掌上纏繞起一道道黑鎖,瞬間將法相穩固。
此時的法身,在黑鎖的加持下,任金瞳狼王如何衝擊,竟也難以波動分毫。
“啊啊啊,放開我!”金瞳狼王此時那同了真一樣的面容漲得通紅,在佛掌中瘋狂大喊。
“呵。”蘇嶺輕笑一聲,說道,“方纔不是還很囂張嗎?你現在再囂張一個給我看看啊!”
看到金瞳狼王在自己掌心中狼狽的模樣,蘇嶺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剛纔他被金瞳狼王壓制的實在是太慘了,而且說實話,那確實是生死危機,差一點就沒命的局面。
嘲諷了金瞳狼王兩句,蘇嶺喚來天狐。
“去拿回你族的傳承吧。”蘇嶺對天狐說道。
天狐第一次對蘇嶺露出感激的神色,然後來到了金瞳狼王身邊。
金瞳狼王此時已經冷靜了下來,沖天狐說道:“天狐妹妹,你我同爲妖族妖王,而且之前有不小的交情,你且幫我求求饒,讓這小子……不對,是讓這位大人把我給放了吧。”
“做夢!”天狐衝他怒目而視,咬牙切齒道,“我恨不得生食你肉,飲你血,你居然還想讓我幫你求饒?”
沒有理會金瞳狼王的求饒,天狐找到本族傳承以後便回到了蘇嶺身邊。
蘇嶺神色輕鬆,玩味的看着堂堂涅槃境的狼王在自己手裡狼狽的樣子,覺得極有成就感。
“小……不,大人!”金瞳狼王此時已經徹底認清了現在的局面,他瞬間調整好心態,衝蘇嶺笑道,“求你放了我,本王……我,願意獻出本命精血,成爲大人的奴僕。”
說罷,從金瞳狼王的眉心處,射出一道金光,一滴金色的精血閃爍着金色的光芒,懸浮在蘇嶺面前。
“哦?”見到金瞳狼王如此識時務,蘇嶺倒是有些驚訝了。
然而,他卻並沒有收取狼王的精血。
畢竟,他現在只是暫時憑藉血海的力量才能運轉法身將狼王壓制,若是之後,他現階段是真的沒有能力駕馭一尊涅槃境的大妖。
“大人?”金瞳狼王有些疑惑。
“呵呵。”蘇嶺笑了起來,那笑容看的金瞳狼王從心裡發毛。
蘇嶺打量了金瞳狼王幾眼,笑着說道:“相比於收你爲奴僕,我倒是很相中你這一身皮草!”
“不要,我現在已是人身,根本沒有……”
然而,金瞳狼王的話還沒有說完,蘇嶺手一握,無上尊佛那巨大無比的佛掌也隨之握緊。
金瞳狼王連慘叫都沒有發出,就被蘇嶺被當場捏死。
“嘶……”
地面上的正道衆人,看到蘇嶺如此殺伐果斷,不由也是倒抽了一口涼氣。
“阿彌陀佛,這位大師當真是一位智者。”正道各宗長老中,少林寺的長老本來一直沉默不語,此時見到蘇嶺的行爲,卻突然宣一聲佛號,開口說道。
看其話語中的意思,倒是對蘇嶺的行爲很是贊同。
“長老爲何這樣說?”天劍谷的長老有些疑惑,衝少林寺長老問道,“若是收下那金瞳狼王的本命精血,我正道不又多一尊涅槃境的助力嗎?”
“阿彌陀佛,因果輪迴,報應不爽。”少林寺長老開口說道,“其一,金瞳狼王殺我人族太多,不適合收入麾下。”
“其二。”少林寺長老擡頭看向背後佛影漸漸暗淡的蘇嶺,說道,“若是真的收下,這位大師就真的能駕馭得了那等涅槃境大能嗎?”
“法身壓制涅槃實在太難了,若是一旦被反噬……”
少林寺長老的話點到爲止,然而在場衆人都不是傻子,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呼……”
黃婉兒呼出一口濁氣,有些後怕的道:“這麼說來,恐怕那金瞳狼王這麼爽快的交出本命精血,怕是也沒安什麼好心啊!”
“應是如此。”天劍谷長老後知後覺的點點頭,說道,“他恐怕想的也是暫時先保住命,然後等以後有機會再反殺大師,哪怕付出些許代價也要重獲自由。”
“卻沒有想到大師如此決斷,竟不給他留一絲機會,哈哈哈。”
說到最後,天劍谷長老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而此時的蘇嶺,正懸浮在虛空之中,法身境以上的強者已經可以憑藉法身之力懸浮在空中了。
體內氣血之力漸漸平息,其身後無上尊佛的虛影也漸漸散去。
蘇嶺面色一白,嘴角溢出一抹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