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兒,莫不是爲夫還沒讓你滿足?”墨君羽雲淡風輕的嗓音中有着明顯的磨牙聲。
居然敢打趣他。
他不認爲自己做錯了,下一次他還敢。
一瞧他這樣,凰久兒聰明的選擇閉嘴了。
這廝的瘋狂她可是深刻體會到了,自己完全處於被動,沒有反抗的機會。
但是如果不做點什麼,總感覺心有不甘啊。
“不是說帶我逛魔都?”凰久兒微垂的眸中閃過一絲狡黠,再掀眸望着他時,眸華清澈透着清純。
儼然一副無辜不諳世事的樣子。
偏瞧的人,還覺得可愛極了,“嗯,想去哪,爲夫都陪你。”
墨君羽摟着她一躍,翩翩飛了出去。
相依偎的身影踏風逐浪,腳下花開如海。
衣袂裙帶隨風飛揚,三千青絲搖曳纏繞。
魔都確實繁華,經歷過一場戰亂,也僅十多天,一切都恢復的井然有序。
“墨君羽,咱們下去。”凰久兒芊芊素手盈盈朝下一指。
而她指的方向正是魔都最繁華熱鬧的一條街。
街上,熙熙攘攘,人流涌動,幾乎水泄不通。
墨君羽也僅稍籠了籠眉峰,便答應了,“好,都依你。”
這貨,這會兒居然這麼好說話了。
凰久兒美目閃過一絲疑惑,本以爲他怎麼也會找幾句藉口的。
畢竟,他這個人有點潔癖,不喜喧鬧,也不喜生人離的他太近。
這街上,人挨着人的,難免一不小心就會被碰到。
也不知,到時,他會不會黑臉。
凰久兒翹了翹粉脣,水盈盈的眸華晶亮,閃過一絲不還好意的期待。
只是,當她被墨君羽帶着緩緩的從半空飄落時,底下的人,居然紛紛下跪,一臉虔誠兼喜悅,“是魔君大人。魔君大人居然親自來體察民情,有如此明智之君,我們魔族有福了。”
靠啊,凰久兒暈倒了。
體察民情,這些人這麼會腦補的嗎?
難道他們看不到她的嗎,有哪個體察民情的君主懷裡還抱個大美女啊。
這些人是眼睛有問題,還是眼睛有問題。
再觀墨君羽,一臉風輕雲淡的裝逼樣,還對他們微微額首,“本君微服私訪,大家不用跪拜,就將本君當做普通人,該幹嘛幹嘛去吧。”
一副溫和謙遜的口吻,真是誰聽了都會被他騙過去。
“魔君真是親民仁厚,快,大家都起來,不要耽誤魔君大人的時間。魔君大人日理萬機,能抽出時間與民同樂,乃萬民之福。魔君大人也要保重身體,不要太過操勞。”
噗,差點噴血。凰久兒滿頭黑線。
日理萬機?這個人是託?什麼都敢說。
一個剛登基就不上朝的魔君,確實操勞。
操勞的太過分了。
凰久兒眸光幽幽的轉向墨君羽,不由得拍了拍小手爲他鼓掌,湊近了他,皮笑肉不笑,齜牙違心誇一句,“魔君大人,你厲害啊。”
這話誰都聽的出來是反話。
偏墨君羽像是聽不懂,俊眉一挑,稍得意,“爲夫的厲害,久兒不是早體會過了麼。”
兩人的對話壓的極低,能聽到的也僅彼此。
而墨君羽說這話的時候,壓的低卻也故意透出幾分性感,本就意有所指的話,經他這麼一故意,更加不正經。
“你……”凰久兒耳根子一紅,瞪向他的美目水盈盈流轉,不經意間就流露出幾分媚絲。
令看的人心頭微滯,渾身僵了一僵。
“久兒,你真是妖精轉世。”墨君羽握緊了她的小手,邪肆淺笑,“走,跟着爲夫考察民情。”
兩人慢慢的走,閒庭若步。
雖有墨君羽那一句話“該幹嘛幹嘛”在先,兩人走過時,有點擁擠的人羣,還是會自動的讓出一條道。
這樣子,本有點心思想逛的凰久兒霎時覺得無趣了。
像是被圍觀,雖然圍觀的眼神有點隱晦。
但,現在走也不合適,畢竟他們是來“體察民情”。
走的太急,又怎麼能體現出誠意。
凰久兒眼神有點無聊的四處亂瞟,忽地,耳畔響起清淺溫柔的嗓音,“久兒,有冰糖葫蘆,你要嗎?”
墨君羽雖是這樣問着,卻並沒有等她回答,拉着她急急朝前方不遠處賣冰糖葫蘆的漢子走去。
“久兒挑一串,爲夫這次帶了銀子。”
他的話令凰久兒一愣,驀地想起來,有一次在人族時,讓他買一串冰糖葫蘆,這貨居然沒帶銀子,三百年了,這點小事,居然還記得。
不由得,粉脣緩緩揚起,凰久兒隨意挑了一串,想了想,又伸手取下一串遞給他,“我們一起吃。”
墨君羽遞銀子的手一僵,讓他一個男人手裡拿着一串冰糖葫蘆,顏面何在啊。
“我要你餵我。”他沒有接過來,而是無恥的提出了這個要求。
靠,破男人,愛吃不吃。
凰久兒撇撇小嘴,不滿,躍過他朝前走,留給他一個纖長的背影。
墨君羽付了銀子,三兩步跟上她,習慣性去牽她小手,卻落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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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什麼,將眸光一轉,落到她一手一串的冰糖葫蘆上,漸漸的,那眸光變的危險。
驀地,他一伸手,握住她手腕,拉過,微微低頭,很無恥的咬了一顆葫蘆。
凰久兒睜大眼睛,呆滯住,半晌反應過來,掙扎幾下,快速掃一眼四周,“墨君羽,你幹什麼?”
堂堂一個魔君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厚顏無恥搶她的冰糖葫蘆,成何體統啊。
偏他還裝無辜,俊臉上露出一絲疑惑瞧向她,“夫人你正在餵我吃冰糖葫蘆,怎麼還問我幹什麼。”
凰久兒無語死了,好想戳穿他。“想吃自己拿着。”
“爲夫要你餵我,要不然我就不吃。”他沒放手,也沒拿過冰糖葫蘆,卻將頭偏向另一側,傲嬌上了。
凰久兒被他逗笑了,“你不吃就不吃,關我何事。”
還拿這來威脅她。
“那爲夫不介意用另一種方式讓你來餵我。”墨君羽幽幽轉過頭來,幽幽望着她。
凰久兒一接觸到他幽幽的目光就明白了他說的另一種方式指的是什麼,且他那目光怎麼瞧怎麼都像是正盯着自己的脣,隱約的還含着期待與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