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角金鎖。原始鐵匠製造出來的靈器。
用的是四級金屬爲原料,能夠抑制修煉者的靈氣,使得修煉者實力只能發揮身體一半。
剛說完,兩個戰士提着八角金鎖走了過來,他們神色嚴肅。
把一個八角形,厚度達到了十二釐米的腳鐐,丟到了徐天冶的面前。
徐天冶用光膜看了一眼,裡頭一內鑲的陣紋,是用雕刻技術弄出來的,根本沒辦法剔除破壞掉。
“帶上吧。帶上你就可以進去了。”
李珂上前了兩步,神色冰冷的說道。此刻還不能殺了徐天冶,若是動手了,飛鳳肯定懷疑到他的頭上來。
那麼李家做的那麼多準備,就是前功盡棄了。
徐天冶凝視了他一眼,又轉過頭看着冷漠的飛鳳,淡淡一笑:“好。”
說完,徐天冶往前一站,正好把腳踩入了八角金鎖之中,八角金鎖突然間吸起來,啪嚓一聲扣住了徐天冶的雙腳。
徐天冶只覺得身體之中,注入了兩道紅色靈息,紅色靈息像由八角金鎖之中發出來,把經脈之中的氣息,全部吞噬掉。
徐天冶只覺得體內大穴光亮,瞬間減少了一半之多。
身體突然悶痛了一下,一股要往前倒下的力氣,讓徐天冶搖搖欲墜。
這時候,太乙扶住了他,道:“天冶師兄。”
徐天冶搖了搖頭,回頭看了一眼飛鳳,道:“事不宜遲,我們立刻進去吧。”
飛鳳神色依舊冰冷,但聽了剛纔的話,也算是平復了不少。
她一揮手,道:“衆將士退下。李珂帶四人跟我進來。”
說完,飛鳳帶頭走去,後面李珂和四名守衛,圍在徐天冶旁邊,跟着他進去。
太乙不是很放心,也一同跟着進去,自然是沒有人不讓。
進入城主府中,靖飛龍躺在牀上,呼吸已經非常薄弱了。
他四周掛上了素白色的布,彷彿已經預告了他的未來
飛鳳一進房間,就立刻走到了靖飛龍的牀邊,伸手貼了貼父親的額頭,冰涼的讓人心寒。
徐天冶眉頭一皺,立刻用光膜探視了起來,靖飛龍的體內靈力絮亂,各種雜亂的靈氣,恐怕不止是中毒這麼簡單。
“李珂到底用了什麼毒”徐天冶眉頭緊鎖,冷着眼瞪了一眼李珂。
李珂臉上始終掛着淡淡笑容,雖然不知道徐天冶底細,但他敢打包票徐天冶肯定救不活靖飛龍。
只要靖飛龍一死,任何人都無力迴天。
到時候,徐天冶就會跟着去陪葬
“哼,徐天冶,這一次你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壞我計劃。”
李珂沉下臉色,等着看徐天冶的好戲。徐天冶平穩的走到了牀頭,對飛鳳道:“先退下,讓我看看情況。”
徐天冶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深吸了一口氣,唯一能夠賭上的,也只有這神喻之力。
神喻之力是徐天冶從霍克斯部落繼承而來的能力,這種能夠治癒體內傷、毒靈氣的能力,但到底能不能對付這些毒靈氣,徐天冶自己也不知道。
徐天冶閉上了眼睛,催動體內的神喻之力。
當初能夠抵禦蠱靈丹的毒氣,現在應該也是沒有問題的。
想到這裡,徐天冶加大了神喻之力的量,進入了靖飛龍的體內。
神喻之力的綠色光芒,一路衝破了靖飛龍體內的毒氣,如同火焰把毒氣燒着了一下體內的其中一種綠色毒氣開始漸漸消除。
徐天冶滿頭大汗,只覺得渾身都顫抖了,體內的靈氣像是河堤缺了開了一個大口子,源源不斷再完靖飛龍身上涌去。
才半會時間,徐天冶只覺得一頭的冷汗,像是被一個怪物吸住了手臂,大量靈氣瞬間消耗了一個乾淨。
“咳”徐天冶猛烈的把頭低下,喉嚨感到有東西堵住,只覺得一下子咳嗽出來,手上沾染了鮮紅的顏色。
徐天冶眯起眼看了一眼,立刻藏到了背後,他警惕的看了一眼衆人,默默的起身道:“病情還不算特別嚴重,解藥不在我身上,我需要一點點時間。”
徐天冶一開口,衆人神色各異。
飛鳳眼神依舊冰冷淡漠,從徐天冶承認了下毒的事情之後,她就一直這番模樣。
李珂將信將疑,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去判斷徐天冶到底說的是實話還是假話但想起徐天冶以前的神通廣大,心頭又難免起了不安。
而太乙則默不作聲,暗中配合徐天冶的行動。他明白過來這是徐天冶的援兵之計,但能過飛鳳那關麼
李珂心頭一思考,臉上露出了冰冷的神色,道:“飛鳳,我看這個徐天冶分明就是故意拖延時間。如果他有能力解救城主大人,還需要什麼時間解藥肯定就在他身上,我們不如嚴刑逼供,讓他交出解藥。”
李珂後悔沒將徐天冶一刀斬死,本來一了百了的事情,如今讓徐天冶找到一條生機。
飛鳳聞言神色一冷,並沒有立刻答應下來,她臉上露出了猶豫的神色。
徐天冶到底該不該相信,她已經無法判斷了,但如果徐天冶說有辦法醫治,爲什麼這半年時間來他都不出現呢
難道他不知道父親中毒的消息麼可此前,自己命人多次找過徐天冶。
飛鳳心頭越是複雜,就越難下決定。太乙眯了一眼,連忙出言道:“飛鳳公主,我看不妥。既然現在徐天冶已經承認下毒了,爲了保住小命,他肯定會煉製解藥。既然現在大家都束手無策,我們不如相信一下他。反正他也沒有任何逃生的機會,等他煉製出解藥來,救治了城主大人,我們再審不遲。”
太乙的話顯然說道了飛鳳心中。飛鳳眼神之中,隱隱閃過一絲溫和下來的味道,這時候李珂皺眉,兩手抱拳道。
“飛鳳公主,徐天冶乃狡詐之輩,我看不能多留。萬一他還有什麼後手對付城主大人,那我們可就沒有一絲絲機會了。照我看來,我們不能讓徐天冶這等機會,他可不是什麼好對對的主。”
李珂冷哼一聲,明擺着不想讓徐天冶活下去了。
可太乙哪裡讓他這麼輕鬆,太乙站起身冷笑了一聲,從容的走到了徐天冶旁邊,用腳踢了一下徐天冶的八角金鎖。
“李珂將軍,連八角金鎖你都信不過那怎麼恐怕只有日夜呆在徐天冶身邊,才能夠看管的族住徐天冶了吧”
太乙一番話,讓李珂臉色變了,他冷哼一聲道:“太乙大人,謹慎一點沒有什麼不好。再說了,你現在是站在徐天冶身邊的意思麼徐天冶可是我們紫陽城的罪人,太乙大人,你可要選擇好自己的陣營。”
李珂無時無刻不暗示着太乙,可太乙那裡是那種懼怕的人。他仰頭冷笑了一聲,忍不住大聲道:“我對紫陽城忠心耿耿,用心之清楚,無論誰都看得到。反倒是有些人,總是想着讓唯一的希望死了。若是徐天冶真有能力醫治好靖飛龍城主,他死了這其中罪責,到底是誰來負擔”
太乙針鋒相對,絲毫不予李珂示弱。李珂眼神都冷了,他怒容滿面的站起來,道:“太乙大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想說那個別有用心的人,就是我李珂”
兩人眼看要吵起來了,這時候飛鳳突然冷道:“閉嘴。都不許再吵了,我自有決定”
飛鳳嬌容滿是憂愁,原本憔悴的臉色,更是添加了幾分疲倦,眉中的迷茫更是沉重了幾分。
李珂眉頭一擰,還是忍不住抱拳,道:“飛鳳公主,可是你看徐天冶試過之後。靖飛龍城主根本一點起色都沒有我們那什麼相信這個罪人。”
李珂指着靖飛龍,可話還沒有說完,躺在牀上的靖飛龍,突然咳嗽了一聲,呼吸平均了不少。
三人大驚,同時看向了靖飛龍。臉色稍微一點紅潤之後,又蒼白了下去,一閃而過的瞬間,彷彿剛纔三人看見的是幻覺。
徐天冶這時候,咳嗽聲音更大了,他側過頭掃了一眼三人,道:“相信我,我有能力治好靖飛龍。”
徐天冶話語間慢慢擡起頭,眼神從困頓迷茫,到凝注認真,彷彿就是爲了看着李珂,告訴李珂那最後的幾個字:我能治好靖飛龍。
李珂與之對視,只覺得渾身上下火氣騰騰,眼中的殺氣一瞬間要迸發出來。
可他咬緊了牙忍住了,拳頭慢慢的握緊。
此刻還不是時候爆發,但李珂已經明白了徐天冶的暗示靖飛龍在我手下,死不了
雖然不明白徐天冶用了什麼手段,但此時在李珂的心中,徐天冶已經登上了第一個要殺的人
“飛鳳你看,城主大人剛纔咳嗽了。你再看看他的起色,這麼些天來,從未見過如此現象。”
太乙也是醒目之輩,連忙睜大眼睛,歡喜的湊近了飛鳳身邊,勸說起她來。
飛鳳眼中閃爍着震驚,她也顧不上那麼多了,立刻走到了父親的牀前,單膝跪下來,伸手握着父親的手臂道。
“父親,父親我是鳳兒,你醒醒醒醒啊。”
飛鳳喊着靖飛龍的名字,卻看他絲毫沒有反應,頓覺得心頭難受,淚水就爬上了眼眶。
一旁的徐天冶心疼飛鳳,張了張口卻說不出一句話來,只好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但就在這時,李珂眼中光芒一閃,突然喝道:“大膽,你想刺殺公主”
剛說完,一把白色的劍,突然直刺徐天冶。
這房間之中,只有李珂佩劍了,誰都沒有想到這個傢伙,竟然剛在這種時候刺殺過來
“鐺”
一聲金石交鳴之聲響起,李珂驚訝的看着飛鳳反手用紅蓮劍擋開了,讓長劍在徐天冶的胳膊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傷痕
“公主下官驚恐徐天冶傷了你,纔出手盲目了,請求你原諒”
“李珂,你大膽無禮還不跪下。”
太乙頓時也怒了,沒想到李珂竟然這麼膽大妄爲,差點傷了飛鳳。
飛鳳這時候冰冷的站起身來,目光冷凝的看着兩人,那氣勢不怒自威,儼然一股沙場大將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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