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在太上心典的形容,便是幻境。【】.
而想要離開幻境唯一的辦法,便是殺死心魔,便能夠回到現實。
神族和修魔有很大的不同一點便是,神族修煉道最後的意義,無非就是開啓祖神的血脈,無線接近於祖神,而修魔則是讓自己更加強大,所有的力量都是來自自己而不是來自血脈烙印。
所以在低等神族多如狗的世界裡,不同於血脈烙印的修行,便成爲了魔。
但是毫無疑問,不借助血脈的修行者,會變得更加的強大,並且逆天。
“我剛纔那一腳,差不多是當年何小平自殺時候的威力。”
徐天治睜開眼睛,他殺了心魔之後,他眼神變得比之前柔和很多,他雖然又回到淬體境,但是已經堪稱史上最強大的淬體,一百枚大穴在他的體內閃閃發光,好像是夜空中的一片星辰,璀璨無比。
炎鵬的爪子搭在劍上,看起來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兩個小翅膀十分可愛的護着自己的肚子,讓人十分喜歡。
“你醒了”
劍童直接出現在了徐天治的腦海中,小臉高高揚起,十分驕傲的道:“你竟然用了這麼長的時間才突破淬體,弱到爆了”
徐天治想了想道:“真的很弱”
劍童點了點頭回答道:“弱爆了”
徐天治直接退出了意識,看着面前的長劍笑了笑,像是平常一般的伸出右臂,緊接着一股龐大的吸力便出現在他的手中。
咕
炎鵬被這個吸力瞬間驚醒,看着面前的徐天治眼睛裡浮現出了喜色,它又怎麼認不出來,這股吸力其實是太上心典裡的“吸掌”
“吸掌”修煉到一定的程度,直接可以隔空把敵人的血液吸乾,十分的恐怖
炎鵬想起來自己的主人曾經用過這個恐怖的手段,或者是回憶起了那恐怖的畫面,噗的一聲,它胖胖的身體上便蹦出了火焰,吸力瞬間便被火焰化解爲無形,它趕緊撲閃着肉肉的翅膀,離開了吸力的範圍。
“給我過來”
徐天治輕喝一聲,五指微屈,吸力變得更大,長劍在遠處發出嗡嗡的聲音,它好像沉重無比,死死的顫動着劍神,抵抗着恐怖的吸力。
只不過這股吸力實在是太過於恐怖,它堅硬的身體劃在在地板上因爲巨力的摩擦竟然濺起火花,終於在某一刻,它終於抵抗不住,咻的一聲便飛到了徐天治的手裡,它劇烈的晃動,想要脫離人類的手掌。
徐天治的手掌緊緊握着,好像是鉗子一般,緊緊握着劍柄。
“你叫啊,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徐天治不知道爲什麼會突然想起來曾經不知道在哪聽說過的這句話,扎着掙扎的長劍十分的滿意。
他跟李珂戰鬥的時候,李珂便手握着長劍險些破了他借用的幾道殺陣,雖然那只是劍童自我的意識,但是足以證明它的不凡。
他見過很多,靖飛龍的墨龍劍,飛鳳的紅蓮劍,甚至是拍賣場賣過的湛龍劍,但是從來沒有一把劍能夠像劍童一樣,擁有自己的意識,而且一些低階的修士根本控制不了,甚至可以說沒有資格控制。
“你放開我你要做什麼”
“我想看看你到底是什麼劍。”
徐天治咧嘴一笑,手指輕輕的在長劍的劍身上摩擦,光膜開啓,長劍在他的眼中,瞬間暴露了所有的秘密:“真是把劍啊”
光膜看到的,是劍的本體,更是本質。
靖飛龍的墨龍劍,被光膜一照射,便浮現出其中蘊含的法陣和劍法,所有的秘密都暴露無遺。
很奇怪,他看到的長劍,依然是長劍。
所有他感嘆是把劍,便是因爲這把劍渾然天成就是一把長劍,完全沒有任何的雕琢,融入任何的陣法,而且更看不出來品階,彷彿就是一塊自成劍形的金屬,完美無瑕,不帶有一絲雜質。
徐天治想了想,握着劍的手,便朝着劍中試探性的傳入一絲靈力,他眼中的劍,瞬間發生了變化。
轟
平凡無期的長劍,竟然轟的一聲變大,成了一把快到一米多長的巨劍,霸道的氣息從巨劍的身上,蔓延而出,劍意肆虐,彷彿沾染過無盡的鮮血,就連劍身也變成了血紅色。
“果然,這把劍真的很不普通。”
徐天治又增加了幾分力度,他手中的長劍就在靈氣彈入的時候,變得重了起來,彷彿有百斤的重量,憑藉着他打開的一百個大穴,竟然隱隱有些拿不動這把劍,而且長劍在這一刻彷彿變成貪婪的猛獸,不斷的抽着他體內的靈氣。
一百枚大穴瘋狂的轉動,雄渾的靈氣彷彿找到了宣泄口,不斷地灌進了劍中。
靈氣彷彿是長劍最好的補品,同樣也激發長劍隱藏的種種玄妙,甚至是名字。
“雲開,真是好名字。”
徐天治盯着劍身上出現的金字,眼光閃爍,他好像看到了上一個持劍者一劍雲開的場面,心中難免有了熱血沸騰的感覺。
雲開好像吃飽了一般,停止了抽取靈力,靜靜地躺在徐天治的手上。
劍童也消失在了劍中,它纔是真正的雲開,當普通的長劍退去平凡的外表,它便融在劍中,成爲劍的一部分。
徐天治站起身,手中的雲開劍沒有之前那麼重,好像與他合爲一體,變成他身體的一部分,他輕輕的擡起手,然後斬下。
轟
劍氣隨着劍氣衝了出去,狠狠地斬破地上的石頭,伴隨着一聲巨響,他輕輕的一斬,斬出來的便是一道溝壑,雖然不深,但是也十分的恐怖。
徐天治看着手中的劍,心中無比的震撼。
他只不過是雖然的斬出一劍,並沒有動用自己體內的靈氣,就這麼誇張,如果動用靈氣,或者劍訣,那豈不是天上的雲都會被自己斬開
他此時終於理解,爲什麼這把劍要叫雲開,因爲這把劍真的能把雲層斬開。
咕
炎鵬心有餘悸的看着地面上的溝壑,又飛的離徐天治遠一些,他生怕這個瘋子到時候真的拿自己祭劍可就糟糕了。
“你又不是雲,我斬你做什麼”
徐天治白了炎鵬一眼,從戒指中取出了一套黑袍套在身上,然後看着雲開,開始苦惱了起來,因爲他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就是戒指竟然不容納他
戒指裡的空間顯然足夠,但是似乎根本性的牴觸,當他想要把雲開放在戒指裡的時候,便就像是沒有空間一樣,毫無反應。
“看來只能背在背上了。”
徐天治無奈的搖了搖頭,又從戒指中取出一套袍子,仔仔細細的把雲開包好,然後背在背後,整個人好像變成了浪跡天涯的劍客。
炎鵬看到對方收起了劍,才心有餘悸的飛到了徐天治的肩膀上,發出咕咕的叫聲,好像在安慰着自己一般。
“總感覺這裡應該還有別的出口。”
徐天治皺了皺眉眉頭,當日他和靖飛龍等人逃走的出口依然存在,只不過他現在雖然境界沒有當時強大,但是對陣法的理解,早就超過當時,一閉眼睛瞬間便感覺到了四周的土元素和靈氣。
就當他想要睜開眼睛準備走老路回去的同時,一點金光卻突然從那道溝壑之中閃過。
“咿”
徐天治怪叫一聲,心裡十分詫異,地宮二層只有土元素和靈氣,這道金光
咕
炎鵬顯然也看到了那道金光,笨拙的身體高高飛起撲閃着翅膀,飛到了那道溝壑下面,兩隻小爪子用力的在扒泥土,半晌一塊墨綠色的玉牌,便被他抓起,然後它吃力的撲閃着翅膀,飛到徐天治的面前。
“這是”
徐天治看到玉牌一愣,他突然想起了紫陽兵符,只不過上面雕刻的卻跟兵符沒有一點關係,除了材質。
碧綠的草地在荒野之中,頭頂上並不是青天,而是一堵牆壁,誰也不知道這周圍怎麼會出現一棵棵筆直的小樹,在最大的兩棵樹上分別坐着兩隻蜘蛛,它們似乎在織網,而且已經不知道織了多少歲月。
“難道這就是地宮第三層”
徐天治收回了目光,握着玉牌的手,能夠清晰的感覺到玉牌之中的能量,他不用思考便已經感覺到玉牌應該怎麼用。
啪
袖長的手指緊緊地捏着玉牌,發出一聲脆響,一道碧綠的能量從玉牌之中流出,他們彷彿是無垠之水,在地面上緩緩流淌,沒有人爲的操控,便朝着聚靈陣之中匯聚,然後匯聚鑽入聚靈陣的地下。
轟
地宮二層在綠液流入地下之後,便開始瘋狂的晃動,整個地宮隨着晃動便出現了裂痕,隨着裂痕的出現,一根粗壯的樹杈像是被壓制了千萬年之久,啪的一聲彈開,展開自己茂密的樹葉。
徐天治看到樹杈的出現,臉色很平靜。
他知道玉牌可以打開第三層的通道,只是沒有想到,下到第三層的方法,竟然是順着樹爬下去,而且安靜的地宮不時的傳來樹葉摩擦的沙沙聲,同樣的還有吱吱的叫聲。
他看見,樹葉的縫隙之中露出了一道紅光,剎那即使,但是他的心裡卻同樣有了危險的感覺。
“下還是不下”
徐天治笑了笑,在恐懼剛剛出現的時候,他就已經猶豫不決,但是經歷過心魔的他,突然發現自己的心倒是堅定了很多,再也不像以前一樣。
“那我就下。”
這句話似乎是回答給自己聽的,又似乎是回答給肩膀上的炎鵬聽的。
譁。
徐天治猛地一躍,跳進了樹杈中,不知道碰掉了多少落葉,緊接着砰的一聲,他穩穩的落在了樹杈上,看着錯綜複雜的樹枝,發出愉快的笑聲。
“你倒是下來啊。”
他對着炎鵬招了招手,雖然換來對方的白眼,但是他絲毫不擔心,又是往下一跳,他的身影便被樹枝擋住,好像瞬間消失。
咕
炎鵬飛落在樹杈上,心想着怎麼有你這麼不要臉的人類,譏諷我一隻小鳥,哦不是偉大的炎鵬大人,難道有意思想到這裡它也撲閃着翅膀,朝着地底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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