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自從第一道裂紋出現以後,土包之上的裂紋越來越多,不斷有雖小的石塊從土包之上掉落下來。
“怎麼會”
鳩山老人駭然不已,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陣法爲什麼會發生這樣的變化。一切都在向着他最畏懼的方向在發展。
“轟。”
隨着轟然一聲巨響,徐天治成功的從陷土之圍中跳了出來。
“老傢伙,做人還是不要太自信的好。”
雖然徐天治的臉上滿是泥土與汗水的混合物,看起來狼狽不堪。但不管怎麼說,他終於成功的從對方的陣法中逃出來了。
“這不可能。”鳩山老人驚叫道。
“沒什麼是不可能的。”徐天治殺意盎然的說道。
此刻,徐天治已經是徹底的憤怒了起來。原本他認爲如果鳩山老人肯道歉的話,那麼這件事情他也就不再計較了。
可誰知道鳩山老人竟然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偷襲於他,這個舉動讓徐天治便不由得起了殺心。如果這樣他再不作出什麼表示的話,那可就真對不起他這四級陣法大師的名頭了。
忽然,鳩山老人如釋重負般的鬆了一口氣,似乎是當下了什麼重擔一樣。
“原來你不過才淬體期的修爲而已,真是虛驚一場。”鳩山老人緩緩的說道,貪婪的神色再次的攀上他的臉頰。
也難怪他如此,因爲淬體期與築基期雖然僅僅是差了一個境界,但卻是天壤之別。就算是十數個淬體期的人一擁而上也不見得能將築基期的強者如何。
反倒是每個築基期的強者都能夠輕鬆擊退十幾個淬體期的修行者。這就是境界之間的差距。
但,這樣的差距只是在正常的情況下,在面對徐天治這樣曾經戰勝過陰神強者的怪胎時候,這樣的觀念便不再適用。
“冰封陣。”
徐天治大手一揮,一道最常用的冰封陣脫手而出,森然的寒氣飛快的籠罩向了鳩山老人。
“什麼。”
鳩山老人不知道自己已經多久沒有這樣失態過了。在之前徐天治將他的陣法破解的時候,他便不斷的告訴自己,那個年輕的小子是借用了外力,絕對是。
可現在,徐天治所施放出來的陣法卻將他最後一絲幻想徹底的打破,陣法一途是做不了假的。
一直以來他都以自己陣法上的造詣爲榮,就算他這輩子都沒辦法再突破到下一個境界,但他卻能夠通過對陣法的鑽研而不斷提升自己的戰鬥力。
如今,他在他最擅長的領域被徐天治擊破。不用別的,光是徐天治的年齡就足以將他的一切全部碾壓。
原來這世界上真的有天才,鳩山老人震驚不已。
震驚歸震驚,但鳩山老人絕對不會因此而束手就擒。他並不是徹底的喪失了優勢。
他最大的優勢就是經驗老到,這是任何天才都無法彌補的缺陷,只有經過歲月的沉澱才能擁有這樣的經驗。
“啪。”
鳩山老人的身體猛的彈起,險之又險的躲過了徐天治的冰封陣。
徐天治並沒有因爲陣法的落空而所有沮喪,反而,他又用更快的速度釋放出了冰蛇陣。
三條冰蛇飛快的在空中凝結,分別以不同的角度奔向了鳩山老人。
“壁仞千層。”
正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徐天治剛一出手,鳩山老人便知到自己在陣法的造詣上並沒有徐天治深。
他明明是先於徐天治開始施放陣法,但卻是徐天治先一步的釋放完成。這其中的差距可想而知。
一層層的土壁憑空出現,攔在了冰蛇的前方。原本鳩山老人用出這陣法的目的是用來攻擊徐天治,但他現在卻只能被迫的進行防禦。
“鳩山翁。”
鳩山老人一聲大喝,一道禽類的虛影出現在了他的身後,只可惜這虛影實在是太過的模糊,以至於讓人看不清它究竟是什麼。
由此可見,他所修煉的功法實在是太差了。竟然連神族的虛影都無法完整的召喚出來。當然,這也與他本身的血脈稀薄有關。
隨即,只見兩隻羽翅猛的從他的黑袍內身處,將好好的黑袍割得七零八落。
與此同時,他的手掌也莫名的發生了變化,他的指甲飛速的超長,棱骨開始變得吐出,看上去就好像是鳥類的爪子一般。
“哎呦嗬,竟然還變成了個鳥人。”徐天治望着鳩山老人的變化,不由得哈哈大笑。
“小子,受死吧。”
鳩山老人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怨毒的神色,恨不得一爪直接將徐天治撕成兩半。
他最痛恨有人稱呼他爲鳥人,而徐天治明顯已經碰觸到了他的底線。
“疾風爪。”
鳩山老人的身體飛速的下落,兩雙手掌宛若雄鷹利爪般的向徐天治抓來。
速度之快,就連空氣都被他抓破,從而發出了刺耳的爆鳴聲。
面對如此強勁的攻擊,徐天治並沒有選擇退讓。靈氣翻騰下,徐天治一指點出。
“靈劍指。”
一道凌厲的指勁透體而出,其鋒利的程度絲毫不遜色於鳩山老人的禽爪。
“鏘。”
兩者相交,竟發出了一聲金鐵交鳴般的聲音。
徐天治仍舊呆在原地,鳩山老人兇猛的攻擊無功而返。
“炎龍陣。”
藉此機會,徐天治釋放出了準備已久的四級陣法,炎龍陣。
伴隨着一聲嘹亮的龍吟,一道紅色的炎龍出現在了衆人的眼前,周身不斷的燃燒着熊熊的火焰。
感覺着炎龍的強大氣勢,鳩山老人感覺到了有史以來最爲強烈的絕望。
他不是沒有遇到過強敵,但是他卻從來都沒有見到過如此強大的陣法。
“這道陣法只怕已經到達了四級的範圍了吧”這道念頭纔剛剛產生,鳩山老人的身體就已經被炙熱的炎龍包裹了起來。
“啊”
一道淒厲的慘叫聲傳遍了整個青石鎮。
“啪。”
鳩山老人的身體無力的跌落到了地上,熊熊的火焰仍舊在他身上瘋狂的燃燒着,大有不將他焚盡就不熄滅的架勢。
聞着空中散落的燒焦羽毛味,徐天治不由得捂住了鼻子,一旁的衆人也盡皆是如此,這味道實在是太難聞了。
一直到鳩山老人的身體被焚成了灰燼時,這股味道才緩緩的淡去了。
一直用清風術吹了三遍以後,徐天治這才悠悠然的走上前去,從地上撿起了一枚戒指。
“窮逼。”神識剛一探入,徐天治便不由得暗罵了一聲。
原因無它,這鳩山老人的戒指空間實在是太小的,竟然連一丈都不到,甚至就連徐天治適用過的最小的儲物戒指都要比它大。
如果光是這樣也就算了,整個戒指之中竟然只有數十塊低級靈石,沒錯,就是低級靈石。
由此可見,這鳩山老人平時的修煉生活該是有多麼的艱辛了。難怪他一感覺到高級靈石便忍不住出手,最終還死在了徐天治的手上。
除卻這些可憐的低級靈石外,鳩山老人的戒指中就只剩下一些毫無用處的零零碎碎了。
就是它了,徐天治的神識飛快地從戒指中一掃而過,並從中取出了一本藍色的書籍。
這其中便記載了鳩山老人所鑽研的土系陣法,雖然絕大多數都只是低級陣法,但卻已經足夠彌補徐天治現在的空缺問題了。
再將書籍取出之後,徐天治將手中的戒指順勢向後扔去。
沒辦法,這戒指的容量實在是太小了,實在是入不得徐天治的法眼。就算是老黃的儲蓄戒指只怕都比它大上數十倍。
“大力。”徐天治轉身以後卻發現猿大力正將他丟出的戒指又撿了回來,並且視若珍寶的戴在了自己的手上。
“主人。”聽到徐天治的叫聲,猿大力立馬擡頭望向了徐天治。
望着猿大力那一臉欣喜的表情,徐天治實在是不忍心說出將那戒指撇了吧這實在是太打擊人了。
“沒事了,咱們走吧”
“噢,好。”猿大力帶着兩個猿人飛快地跟在了徐天治的身後。
望着徐天治的身影,洛毅的眼中已然是多出來一絲敬畏。他不是沒有見過死人,但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像徐天治這樣的手段。
乾脆而又利落
“你說什麼爲什麼兌換不了。”脾氣最爲暴躁的猿大力按着錢莊的櫃檯說道。
“對不起,我們這實在是取不出這麼多的銀票來。”大通錢莊的管事陪着笑臉說道,眼前這幾個人一看便知道是易於之輩,他可不想得罪人。
洛毅這纔想起,雖然靈石是能夠兌換銀票,但這青石鎮實在是在太小了,能夠有錢莊已經不錯了,更不用說是一次性取出如此數額的銀票。
“那我們該怎麼辦”猿大力看向徐天治問道。
徐天治一時之間也不由得爲難了起來,他說要幫猿大力的族人解決問題,可是現在錢莊裡沒有足夠的銀票,他也沒有辦法啊
“大人,可否容我問一個問題。”老黃說道。
“問吧”
“我想問的是大人要這銀票有什麼用”
“我要這些當然沒用,這些錢只不過是給大力的族人買食物的而已。”徐天治實事求是的說道。
“噢,那大人看這些錢夠嗎”
說着,老黃從戒指中取出了一沓銀票來,怎麼也得有百十來張,上面正是大通錢莊的漆印。
“老黃,你怎麼會有這麼多世俗的銀票的”徐天治好奇的問道。
“大人可能有所不知,我以前其實不是在衡山爐當管事的。而是山門口的守衛之一,後來纔去的衡山爐。”老黃解釋到。
“原來如此。”
這下徐天治便理解了,每一個想要拜進山門的人都會上下打點,守衛更是他們打點的主要目標。不然他們連山門都進不去,又何談拜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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