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一切,左麒林都不相信這是真的,可是這詭異的事實卻就在眼前,頓時林至羽在他心中的形象變的更加高大莫測起來……
絲毫沒有感覺到左眼光中的崇拜之情,林至羽還是一臉平靜的站在那裡,低着頭,似乎在想着什麼事情,那孤寂的身影卻又氾濫着絲絲寒氣,讓人不敢靠近。不知怎麼的?下一秒,羽那雙紅眸又變成了原本的顏色,顯得有些無力,與之前相比完全是兩個人的眼神。
還沒讓人明白是什麼事的時候,林至羽腳下一軟,就這麼倒在了地上,左見勢不好,急忙跑到他身邊,這才發現林至羽已經是大汗淋漓了,整張臉顯得十分的蒼白。“快帶我們去一個可以休息的地方。”左對着那個還沉浸在恐懼中的銀虎和色狼叫道。
聽到這聲音,那兩人才一個機靈清醒了過來,面面相望,似乎要從對方身上來證明剛剛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幻影,可是從對方臉上分明見到的是無窮無盡的恐懼,心中也不得不相信這可怕的場面是真實存在的。
“你們,帶我們去可以休息的地方。”左又再次說道,只是這次有些微怒了。
兩人這纔看見一臉怒氣的左和他懷中的那個人,不,擁有這樣實力的應該不能稱之爲人了,叫怪咔也不爲過啊。心中一點不滿以及反抗都沒有,踉蹌的站了起來,顫巍巍的道:“跟……跟我們來。”
接着,銀虎和色狼相互攙扶着向另一邊走去,左則背起羽就緊跟了上去,並不是害怕他們會耍什麼陰謀,在見識過如此強大的力量的人之後,只會有兩種人存在,一種是強烈反抗的,反正橫豎都是死,還不如就用盡自己所有的力量,至於能不能贏就不在考慮之內的了,還有一種就是完全的信服,也可以叫做被奴化了,再沒有一點想爭鬥的信心,有的只是完全的服從。而在左看來,眼前的兩人就屬於第二種人,沒有任何的骨氣,相反活的也是最長的小人。
穿過一個又一個長廊,終於來到了一扇大門前,輕輕推開門之後,兩人對着左做了請的動作,沒有一點拘謹,就這麼走了進去,這才發現這個應該算作是臥室的地方裝修的十分的考究,大到整個房間的基調和傢俱,小到一點小飾品,都與配合的恰到其分,如果猜的不錯的話,這應該是這別墅中最好的一間房了。
光顧着欣賞環境,沒發現面前有一個一臉緊張望着自己的年輕人,看上去怎麼那麼面熟?沒錯,那就是色狼實施計劃的參與人兼小弟。
這小弟一點都沒想到開門進來的竟然是一個陌生人,原來心想着一定是老大回來了,這樣的話,老大早點結束,自己也要撈到一杯羹吃吃,想想看這美人的味道一定是絕品啊,讓自己去死也心甘情願了。可是在看見這個英俊的男士後,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席捲着自己的身體,要知道這裡可是虎頭幫的基地啊,沒有人隨意的就能進來,而且他還揹着一個人,暗暗猜測是不是進來時受到阻擊而受傷昏迷?可是他們身上的衣服只有幾處小地方破開了,難道是……
已經不敢再想下去了,急忙拿出了口袋中的匕首,心中這纔有點安心,可是對方沒有感到一點害怕,相反的還帶着一種嘲笑的意味看着自己,好歹自己可是拿着利器呢,怎麼能這麼無視自己呢?不管怎麼樣,流氓也好,痞子也好,都是有尊嚴的。
當下,拿着匕首就這麼衝了上去。突然一聲暴喝傳來:“你幹什麼?給我滾開。”
不用猜,這聲就是進來的銀虎發出的,心中暗罵他真是不自量力啊,要是弄了個不好,讓他們生氣了,弄死自己還不是如捏死只螞蟻一般容易啊,所以還不如先下手爲強,省得對方藉此爲難自己。
那小弟在聽見聲音後,半路就剎住了自己的身形,要知道這可是三幫主說的話啊。不過心中就更加不明白了,爲什麼三幫主會袒護這外人。
“羽,你怎麼了?”白秀靈關心的聲音傳來了,原來在聽見響動之後,白就開始掙扎的想站起來一看究竟,因爲心中不相信那個色狼就此回來了,那麼是誰呢?好不容易站了起來,發現眼前的兩人是那麼是熟悉,那麼的可愛,這不就是楚天影以及互相對打起來的那個英俊男士麼!!?再一想,難道他們已經成功打敗了那個色狼了?那真是太好了!!可是……不對,羽哥哥卻趴在那白衣男子身上啊,似乎是暈了過去,連忙焦急的詢問起來。
小弟暗道不好,怎麼把這個女人給忘了呢,急忙想回去制止她的動作,又一個聲音傳來,“偉索,不必了。”(這些名字起的真噁心……)(麻煩你這個原創作者有點水準好不好)
那個叫偉索的小弟,身體一怔,自己老大的聲音又怎麼會聽不出來呢?疑惑的停止了一切動作,等待老大的下一句話。“過來,我們出去。”儘管心中的疑問更加強烈了,但是腳步還是很聽話的向門口移動,下一刻,色狼三人對左說了一聲:“請休息。”然後就急忙退了出去,看來是向那小弟解釋去了,或許還有另一種原因吧,那就是想逃。
不管他們到底要做什麼,反正目的已經到達了。左輕輕將羽放在了那張大牀之上,就去給白解開了那身束縛。得到解放的白也不問情況是怎樣的,就焦急的來到了羽的身邊,含情脈脈的看着他,那清澈的媚眼致充滿了憂慮。久久的,這纔想到詢問於暈過去的原因,當下也就把這任務交給了那個便宜兄弟——左。
左也不好推辭,把從戰鬥之後發現人不見開始,一直說到了暈過去一一說了個清楚。白靜靜的聽着,可是心裡一次又一次絞了起來,不爲別的,就爲羽哥哥受到了危險,但是每每這時,又聽到了羽哥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破解了對方的招數,還讓敵人受了很重的傷,心中的一塊又落了下去。
聽完了,細滑的皮膚上已經滲出了絲絲冷汗,足見白秀靈聽的是何等的驚心動魄啊。再次望向羽的時候,眼神中除了愛意與擔憂,又多了一份難耐的愧疚之情,要是自己當時一直爲羽哥哥加油,自己不私自離開的話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要不是這樣,觀衆看啥啊?)要怪只能怪自己啊,怪自己只會給他惹麻煩,每次都是羽來救自己,第一次見面也是,這一次也是,難保下一次也是啊…………
我好害怕這種感覺,難道,自己真的不適合在他身邊嗎?我該不該離開他,讓他好過些?
想到這,白的心再次絞了起來,就像一根繩子在不斷的被人用雙手擰着,有了一種疼痛難耐的感覺,不用說,這就是愛上了他之後,卻對自己一點都不自信還十分失望的表現…………
晶瑩的淚珠在俏鼻間滴落了,恰巧滴在了羽的臉上,慢慢的從他臉上滑落,好像對這有點反應,緊閉的雙眼微微動了一下。顧不上心中的喜悅,白緊緊的盯着他的羽哥哥看着,守着,生怕錯過他醒來的一刻,可是在這最初的反應之後,再也沒有了其他的改變,剛剛提起了一顆心又再次掉落到低谷了…………
也就在此時,她在心中暗暗下了一個決定,要是羽哥哥再過一會兒還是不醒來的話,自己這個不祥之人就要離開他,永遠的。
似乎是感覺到了白心中的絕望,不忍讓她離去,羽的雙脣又微微動了一下,似乎在說些什麼,但是動的幅度實在是太小了,幾乎是感覺不到。
感覺到羽哥哥又有了醒來的跡象,那近乎絕望的心再次被點燃,急忙俯下身子,側耳傾聽起來,一點都沒感覺到這動作的曖昧。
左也有些坐不住了,藉口說出去涼快一下,但是那聲音小的就如蚊子叫一樣,估計是人聽不見的,沒有絲毫的停頓,就大步的開門出去了,就留下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沒有感覺到任何的變化,此時的白何一顆心正掛着羽哥哥到底說了些什麼。雖然很仔細的去聽了,但還是聽不太清,又靠近了一些,這才模糊的聽到了一些斷斷續續的話。
“你……究竟……是……誰?”
“什……麼…?”
“這……怎麼……可能……。”
“不……這……這……絕對……不會……的。”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白心中不禁暗暗猜測起來,難道,他這是在做夢?夢到了一些不願意見到的東西?或者是沉迷於自己以前的記憶中,還是想到了什麼?
想破了頭,白還是得不到任何的結論,看來他是陷入了自己的思想之中了,畢竟那個幫主還是十分厲害的,雖然聽左說,羽哥哥還是很隨意的就打敗了他,但是其中的原由一定不是那麼簡單,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爲什麼又會昏迷過去呢?如果是受了傷的話,那麼還說的過去,可是眼前的羽除了衣服有一點破的地方,其他的都是完好無損,可以說明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如果解釋爲脫力的話,那麼之前又不可能很隨意的就打敗對方,因爲擁有如此實力的話,又怎麼會輕易的就脫力呢?那麼剩下的猜測就只有——是中了對方傷害精神發麪的攻擊了!!!
想到這,白的胸口頓時像被一塊巨石堵住了,連氣都不透不出來了。喃喃道:“羽哥哥~~~嗚嗚~~~秀靈不值得你這樣的啊~~”頓時,淚如潮涌,從眼中傾泄了出來。
彷彿是受不了這哭聲,又好像是受不了着無窮無盡的淚水打在自己的臉上,羽哥哥身體陡然一個微怔,眉頭也皺了起來。見到這樣,生怕是自己影響了羽哥哥什麼,白立即停止了哭泣,就這麼看着他,沒有了哭聲,沒有了淚水,那皺起的眉頭又再次舒展了下去。
緊接着,三個微微清晰的字從他口中說出了:“不~要~哭~”
以爲羽哥哥就此醒來了,白再看向他那張臉,可是沒有發現一點改變的地方,難道自己聽錯了?心中這樣詢問着?不,絕對沒有,立馬又被自己否決了,自己一定是聽到了。
功夫不負有心人,白又聽到了楚天影那斷斷續續的聲音,只是這次明顯不是對自己說的,因爲那是——“不,從我身體裡面出去。”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白再次迷茫了,羽爲什麼這麼說?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猛得又被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