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修煉《天地玄氣》,不能再使用武尊鮮血和金絲紫木盒,這就註定寧小川的修煉速度要放緩下來,只能按部就班的提升。
這也有好處,最近一段時間,寧小川的修爲提升太快,顯得浮躁,體內狀態也不穩定,利用這個時間使提升的境界穩固下來,也是一件好事。
再者,一味的依賴魔劍提升修爲,容易走上邪道,最終迷失自我。
寧小川盤坐在石牀上修煉《天地玄氣》之時,一個鬼魅一般的人影從,門外飛進來,以閃電般的速度,將放在石牀邊上的寒玉瓶給拿起來。
她直接將瓶蓋給打開,就將裡面的武尊血液往嘴裡倒。
“何方小賊,竟然盜我寶物?”
寧小川驚醒過來,眉心射出一道金色光芒,擊在那一道人影身上。
那一道人影的身體上包裹着一層猩紅的血氣,將金色光芒給擋住一個剎那,但還是慘呼一聲,倒飛出去。
被她捏在手中的寒玉瓶也拋飛起來,在空氣中打轉
寧小川的身體一動,將半空上的寒玉瓶給接住,查看一番,頓時心疼得要命,裡面的武尊血液少了大半,只剩四十多滴。
這簡直就是無妄之災,損失慘重
這賊也太黑了,一口氣喝了七、八十滴武尊血液,她也不怕被撐死。
寧小川將燈給點燃,地上躺在一個美麗的少女,捲成一團,雙手緊緊的捂着胸口,嘴裡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這就是那個小賊
偷喝數十滴武尊血液,這下知道痛苦了吧?
寧小川仔細打量,道:“咦這不是瀾菲公主?”
剛纔,寧小川眉心射出的金光,正好擊在瀾菲公主的胸口。
此刻,她的胸口都還在淌血,將身上的衣裙給染紅一大片。
“醜陋老嫗不是說,已經將瀾菲公主復活成真正的人,爲何她還要偷喝我的武尊鮮血?難道說,瀾菲公主依舊還是半屍奴,只是比以前更像是人?”
要將死去的人,完全的復活,這本就是幾乎不可能的事。
寧小川將瀾菲公主從地上扶起來,放在石牀上。
漸漸的,她便不再那麼痛苦,胸口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很快就完全癒合,連疤痕都沒有留下。
瀾菲公主的身材曼妙,肌膚也細膩美白,胸口的一對玉峰自然也相當傲人,但是寧小川此刻卻對這一切並不是很敢興趣,讓他驚奇的是瀾菲公主的肉身恢復速度。
這種恢復速度,已經完全不像是一個人。
太快了
“瀾菲公主先是被醜陋老嫗給續接頭顱,煉成半屍奴,又被放在上古丹鼎裡面祭煉,吸收上古丹氣。現在她到底變成了什麼形態的存在?”
“醜陋老嫗到底是什麼誰?早知道就該去金鵬養心殿去找霍師,問一問她到底是什麼人?”
寧小川打來清水,將瀾菲公主的衣袍給解開,用布襟幫她將胸口的血液給擦於。
擦去血液之後,瀾菲公主的胸口白花花的一大片,炫目而美麗,讓寧小川也看得不禁心神一蕩。
就在他的目光注視在瀾菲公主的胸口時,瀾菲公主的雙目睜開,與寧小川四目相對。
她先是一怔,旋即感覺到胸口的冰涼,發現自己的衣衫凌亂,身體躺在牀
“無恥”
瀾菲公主連忙將衣衫裹起來,躲到石牀的角落中,呈現出防禦姿勢,瑩白的手掌上出現一團白色的玄氣,凝聚成一柄玄氣劍。
她的雙眸中帶着寒意,緊緊的咬着牙齒,再次罵道:“寧小川,你到底是使用什麼方法將本公主帶到這裡,你到底又對我做了什麼?”
完了
她又將先前發生的事忘了
寧小川的心頭很鬱悶,明明損失最慘重的那個人是他,數十滴武尊血液被她給吞服,
現在變得他好像佔了很大便宜似的。
寧小川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忍住要將瀾菲公主捉去放進鼎爐中煉回成武尊鮮血的衝動。
寧小川輕輕的搖了搖頭,並不回答瀾菲公主的話,便將手中沾血的布襟,放進清水中洗滌。
瀾菲公主見寧小川居然無視她,心頭更加憤怒,手臂中衝出濃郁的血氣,一劍向着寧小川的的背後劈過去。
“唰”
劍氣,化爲一道白光,呈現出半月形
寧小川皺了皺眉頭,一掌拍擊在水盆中,水花濺起來,化爲水氣,凝聚出數十柄劍氣虛影。
“嘭”
整個石屋都炸開,寧小川和瀾菲公主都從亂石中飛出來。
瀾菲公主依舊不放過寧小川,要將新仇舊恨一起算,特別是火魔山的那一次,至今讓她感覺到屈辱。
這一次寧小川居然又將她給弄上牀,讓她徹底爆發出來。
瀾菲公主手中的玄氣劍,已經在剛纔的交鋒中碎裂,但是她的手臂卻比玄氣劍還要恐怖,每一次手臂揮動,引動的玄氣波比劍氣還恐怖。
寧小川與她的手臂碰撞了一下,頓時感覺一股龐大的力量排山倒海一樣的壓過來,以寧小川現在的肉身力量都有一種抵擋不住的感覺。
連忙使用“斗轉星移”的武法,雙手畫圓圈,將瀾菲公主這一擊的力量給分散和化解。但是她這一擊的力量實在太強,寧小川並不能將力量給反擊回去,僅僅只能將力量給化解。
怎麼會這麼強?
對了肯定是她吞服了數十滴武尊血液的原因。
這些武尊血液被她吸收之後,也不知將她的修爲提升到何等地步?
瀾菲公主也感覺到詫異,自身的力量突然之間就達到另一個級別,簡直都有些控制不住。
力量,怎麼會突然變強這麼多?
遠處,十座武場邊上的武者,都看到從石屋裡面衝出來的寧小川和瀾菲公主。
他們兩人大戰,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寧小川和瀾菲公主怎麼從石屋裡衝出來了?他們兩人好像有生死大仇一樣,戰得太兇猛了。”
“你們看,瀾菲公主的身上衣衫凌亂,有多處破損,被她用手強行裹着,腰帶都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這是相當考驗人想象力的事,很多人的腦海裡都浮想聯翩,浮現出很多活色生香的畫面。
一個天才少女道:“不會吧寧小川被稱爲天下第一情癡,爲了玉凝笙,可是將與茜茜郡主的婚事都拒絕了,怎麼可能去非禮瀾菲公主?”
“天下第一情癡就不會亂搞女人?我反正是絕對不相信。除非是天下第一太監,纔可能真的做到守身如玉。”
寧小川和瀾菲公主的戰鬥很激烈,飛沙走石,捲起漫天黃沙。
天帝學宮的幾位學師,也注意到他們兩人。
就在不遠處的綠蔭下,站着兩個老者,盯着正在交鋒中的寧小川和瀾菲公主。
君未生留着三尺長的白色鬍鬚,臉上滿是皺紋,已經有一百二十歲的高齡,感嘆道:“都是絕頂天才,肉身力量很強大。寧小川使用的應該是劍閣侯府的獨門密技,每次都能將瀾菲公主的力量給化解於無形,以此來消耗瀾菲公主的體能。”
閻本絕也有上百歲的年紀,但是看上去卻像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頭髮烏黑,眉毛濃密,道:“木老頭以爲名羊的天賦是本屆最高,卻沒有想到還有瀾菲公主這個奇才。瀾菲公主僅憑肉身力量發揮出來的戰力,就已經不比名羊弱多少。”
君未生搖了搖頭,道:“瀾菲公主的境界還是太弱了一些,不可能是名羊的對手。名羊的最劍道,在同境界幾乎沒有敵手。年輕一代的武者中,能夠接住他一招的人都不多。”
閻本絕道:“我倒覺得瀾菲公主的可塑性更高,有挑戰名羊的實力。”
君未生這一次沒有反駁,道:“這一屆的確出了好幾個驚豔的天才,平時的時候,每一屆估計纔出一個,這一屆卻出現好幾個。最劍道修士出世,果然使這個時代都變得更加繁盛。”
“一位皇者出世,自然也會出現數位王者來磨礪皇者,但是最終也只有皇者能夠大放光彩,成爲這個時代的標誌。而那些王者都只是皇者成長路上的競爭對手罷了,最終會被皇者遠遠的拋在身後,很顯然名羊就是那個皇者。”
瀾菲公主越戰越強,就像擁有用不完的力量。
寧小川則心痛不以,數十滴武尊鮮血就那麼被她給吞服,使她的修爲突飛猛進。
這簡直不公平
若不是這裡聚集了很多武者,寧小川很想將魔劍給祭出來,插進她的頭頂,將她的一身血氣都給吞噬回來。
並不是寧小川太小氣,而是武尊鮮血的價值太大,每一滴血液的價值都堪比一株名貴的玄藥。
“瀾菲公主的戰鬥力也太強了,逼得寧小川都只能被動的防禦,你們說,她爲何就被寧小川給脫掉了衣服?這不合邏輯”
“你怎麼知道她被寧小川脫掉了衣服?”
“寧小川不是將她衣服給脫掉,她爲何要對寧小川下殺手?”
“說得好像有些道理……啊”
這個武者的話音還沒有落下,就被衝上來的瀾菲公主,一掌給打飛出去,落到十多米外的黃沙上,翻滾下沙丘,嘴裡大口吐鮮血。
慕容無雙從遠處飛奔過來,站到寧小川的身邊,凝聚出一柄玄氣劍,虎視眈眈的盯着瀾菲公主,詢問道:“川哥,瀾菲公主又想對你下手?”
寧小川輕輕的點了點頭,眼中帶着憤怒的神色,“這次我虧大了,被她佔了大便宜”
遠處的那些武者,聽到這話,眼神變得古怪起來。這下邏輯通了。
一個天才少女的嘴裡發出竊竊私語的聲音,“我就說寧小川很專情,不會非禮別的女子,你們還不相信,現在明白了吧原來是瀾菲公主想要非禮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