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戰鬥結束,開學之戰只剩最後一場,那就是寧小川和名羊之間的決戰。
時間,明天。
當晚,所有武者都變得輕鬆起來,有人還開了一個賭局盤口,賭寧小川明天能夠接名羊幾招?
很多人都覺得名羊一劍就能殺死寧小川,很多武者都在這個盤口下重注。
當然,也有一些武者爲了搏高賠率,壓寧小川能夠接名羊兩招,三招,四招
接的招數越多,賠率越大
賠率最大的是,寧小川將名羊給擊敗。賠率,達到“一賠一百八十”。但是卻誰都沒有壓這一注,因爲那等於就是將錢打水漂。
一個絕美的女子走進混亂的石屋裡面,來到那一個押注的石桌邊上,手裡捏着一根布袋,裡面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
“啪”
她將布袋給丟在石桌上面,道:“我也要押注”
所有武者都將目光盯在她的身上,頓時都被她的容貌和身材給吸引,眼中露出驚豔的神色,就像靈魂出竅了一般。
天吶天下間怎麼會有如此美麗的尤物?
這女子的確美得讓人窒息,眉毛如柳葉,眼眸如明珠,瓊鼻如玉石,身上的肌膚白皙如雪,胸前的雙峰格外飽滿,腰肢卻很纖細。
她雖然只有十五、六歲的年紀,但是卻帶着一種成熟女子的誘人妖媚,簡直就是一個妖女
雖然在場很多武者都被她迷得想入非非,腹中就像燃燒着火焰,但是卻沒有人敢對她不敬,因爲很多人都將她給認出來。
她就是本屆排名前十的天之驕女,謝夢瑤
謝夢瑤的眼波中帶着柔媚,玉指輕輕的放在嘴脣邊,盯着石桌上面的賠率,柔聲道:“幾位大哥,怎麼沒有和局啊?”
她的聲音嬌滴滴的,聽得在場的武者骨頭都酥麻了
一個武者癡迷的盯着她,狠狠的嚥了一口唾沫,道:“寧小川和名羊的實力差距太大,若是他們兩人戰成平局,也算寧小川贏。謝姑娘,你這是要押誰啊?”
謝夢瑤從布袋裡面倒出七塊青金,滾落在石桌上,“我押寧小川贏。”
七塊青金,每一塊都有十兩重,散發出青色的光華,看得在場所有武者都心動不已。
“謝姑娘,你將全部家當都押在寧小川的身上,也不怕賠得血本無歸?你應該知道在帝墟若是沒錢財開路,恐怕會被很多人欺負。嘿嘿”一個嘴角長着大黑痣的武者笑道。
謝夢瑤露出被嚇了一跳的嬌弱模樣,道:“真的嗎?那可怎麼辦?可是我已經押了,不能反悔了。”
那一個嘴角長着大黑痣的武者看到謝夢瑤這嬌柔的模樣,頓時浴。火焚身,嘴裡不停喘粗氣,手指向着謝夢瑤的玉手摸過去,笑盈盈的道:“沒關係,哥哥會照顧你……啊”
那一個嘴角長着大黑痣的武者的手指還沒有觸碰到謝夢瑤的衣角,手掌就被齊口斬斷,手腕的位置衝出一道血柱,嘴裡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聲,捂着手腕,痛得在地上打滾。
“好哥哥,就憑你也想照顧我,還不夠資格哦”謝夢瑤收起帶着鮮血的戰劍,嘴角露出一絲朊媚的笑容,走出石屋,只留下石屋中那些武者震驚的眼神。
一個個武者都感覺到後怕,幸好沒有去招惹着妖女,要不然剛纔倒黴的就是自己了
謝夢瑤走出石屋,身上的氣質一邊,冷若冰霜,雙眼中帶着一股濃烈的寒氣,來到另一座石屋外,揹負着雙手,道:“城主命令你要征服瀾菲公主,成爲瀾菲公主的駙馬,但是今天瀾菲公主已經放話要嫁給寧小川,看來你已經在寧小川的手中輸一城。”
石屋中。
名羊,盤坐在石桌上,黑色的重劍,就懸浮在他的身前。
劍身上散發出一道道黑色的光華,與他的身體幾乎融爲一體。
他的身上帶着一股森寒的劍氣,身體比黑色重劍更像是一柄劍,並沒有睜開眼睛,淡淡的道:“沒關係,只要明天殺了寧小川,瀾菲公主遲早是我的人
“那就希望你別讓城主失望。”謝夢瑤的身體化爲一團黑霧,就像一團墨汁在水裡散開,消失在冰冷的黑夜之中
離“九號營地”足有百里距離的一處綠洲。
這一座綠洲上,滿是胡楊樹。
御茜茜站在一棵長滿紅色樹葉的胡楊樹下,身姿清麗,黑髮如絲,就像一位從畫中走出的絕代佳人。
“譁——”
她身前的黃沙蠕動起來,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像是有一隻未知的生物在黃沙下面旋轉。
漩渦中,一個身體被玄氣包裹的人升起來,穿着黑衣,身體有些虛幻,跪在御茜茜的面前,聲音沙啞的道,“拜見郡主殿下。”
御茜茜取出一枚玉牌,夾在兩根手指間,玉牌上鑄煉着“大金鵬王”四個大字
看到這一枚令牌之後,那一個被玄氣包裹的人對御茜茜更加恭敬
御茜茜道:“從今天開始,帝墟中,所有大金鵬王府的人都歸我管。你叫御青河對吧?告訴我,現在帝墟中大金鵬王府的人有多少?”
那人單膝跪在地上,身上流動着玄氣霧,道:“第一屆新生有三十二人,第二屆學員十一人,第三屆學員三人,學師五人,院主一人。這些都是我們大金鵬王府最直系的力量,還有很多依附於大金鵬王府的人員,這些人數就更多,但是忠誠度就難說了,所以很多秘密都不能讓他們知道。若是郡主殿下有命令下達,自然有人一層層的將命令傳下去,他們只需要執行就可以了。”
御茜茜點了點頭,道:“現在你能調遣多少高手過來?”
“最多能夠調遣五名第二屆學員,不過都不是大金鵬王府的直系人員,太隱秘的事不能讓他們去做。”
御茜茜乃是大金鵬王的掌上明珠,親自進入帝墟,肯定帶來極其重要的任
若是很重要的任務,自然不能讓外人去做。
御茜茜道:“將他們調去取名羊的人頭,我不希望名羊能夠看到明天的太陽升起。”
跪在地上的那人道:“這是王爺的意思?”
“這你就不要問太多了,知道得越多,對你越沒用好處。”御茜茜冷冰冰的道。
“屬下明白。”
跪在地上的人,身體沉入黃沙中,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胡楊書上,飄落下紅色的樹葉。
御茜茜伸出一隻手,接住其中一片樹葉,目光盯着遠處,“希望今晚就是名羊的死期小川,我只能幫你這麼多了。”
本來她還想下令將瀾菲公主一起除掉,但是最終她還是剋制住自己的情緒,殺死一個名羊,就已經會在帝墟引起轟動,會被天帝學宮徹查。
若是再將瀾菲公主也給殺死,那麼引起的轟動就更大了,大金鵬王府在帝墟里面培養出來的勢力恐怕會被連根拔起,這對大金鵬王府也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即便她是大金鵬王的女兒,都會遭受嚴厲的懲罰。
御茜茜從夜色中歸來,身上滿是風沙,悄悄的潛回自己居住的石屋,將石屋的門給推開之後,卻看見寧小川坐在裡面,將她微微的驚了一跳。
寧小川的手裡拿着一根木籤將燈芯給挑起來一截,使石屋裡的光線變得更加明亮,道:“郡主殿下,這麼晚你去哪兒了?”
御茜茜的神情迅速恢復自然,徐徐的走過去,道:“一個男人深夜闖進本郡主的房間,你也不怕本郡主打斷你的雙腿,將你丟出去喂狗?”
寧小川道:“首先,我現在還只能算是一個少年,不能算是一個男人。其次,郡主殿下要打斷我的腿,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第三,想要在帝墟中找到一條狗,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御茜茜看到寧小川認真的樣子,心頭就很想笑,道:“你這麼晚來找我,難道你是想要來向我借劍膽,對付名羊?”
寧小川輕輕的搖了搖頭,道:“名羊的修爲雖然很高,但是他想要殺我,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來是想跟郡主殿下討論養心煉藥上面的一些問題,郡主殿下修煉養心之道也有十年時間,應該能夠幫我解答很多問題。”
“明天就要決戰了,你還有心情研究養心煉藥的事?”御茜茜有一種皇帝不急太監急的感覺,別的人爲他都愁死了,他自己卻渾然不在乎。
天下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寧小川笑道:“我不是已經說過,名羊想要殺我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當然要說我心中沒有壓力,那是假話。我來找郡主殿下討論養心煉藥的事就是緩解心中的壓力,只有以平常心去迎接決戰,才能夠發揮出最強的力量來。”
御茜茜最欣賞的就是寧小川的這一股自信,於是坐在寧小川的對面開始談論養心煉藥的問題,從養心師的來源,到“起死回生”的可能性,再到屍奴與人的區別,等等。
直到地平線上的第一道陽光升起,寧小川才從御茜茜的石屋裡面走出去,心也變得更加平靜了。
以現在的心態,已經足夠去應對今天的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