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城,明文規定,不能出手殘害同門。
雲中盟的盟主雖然強行將這件事給壓制下來,但是必定瞞不久,很快就會被天帝學宮的學師們察覺到,到時候不僅殺不了寧小川,而且還面臨被處罰的局面。
寧小川逃進通天橋,張林山的心頭還是頗爲着急,“只希望盟主還能將執法隊的人再拖住一個時辰。”
張林山盤坐在通天橋邊,靜等寧小川被通天橋給驅逐出來。
寧小川走進通天橋,便將合體給解除,龍鱗神甲又變成紅色小龍,扇着翅膀,飛在他的頭頂。
寧小川煉化一滴武尊鮮血,恢復血氣,然後便繼續向着通天橋上走去。
“我已經達到神體第六重,融入劍閣中吸收的血氣,肉身達到神體第九重,潛力和體質,都提升一大截,應該能夠闖過通天橋第四層。”
寧小川並沒有急着就去闖關,盤坐在通天橋上修煉,等到時間差不多過去快一個時辰的時候,才立即趕去闖關。
在通天橋上拖延的時間越長,逃出生天的機會就越大。
以雷霆之勢,闖過前三層,再次來到通天橋的第四層,遇到第四個白袍人
“半天不到,你爲何又來闖通天橋?”白袍人雖然只是通天橋凝聚出來的靈體,但是卻擁有屬於自己的知識和記憶。
寧小川道:“你說我的天賦達到‘三百年難遇,纔可能闖過第四層,我現在就要來試一試,看看的天賦到底達到‘三百年難遇,沒有?”
白袍人搖了搖頭,道:“我說的是,你武道修爲在神體第五重的時候需要‘三百年難遇,的天賦,纔可能闖過這一關。但是你現在的武道修爲已經達到神體第六重,肉身力量更是增加到神體第九重,所以你現在不需要‘三百年難遇,的修爲,也能闖過這一關。”
“若是非要精確的計算數值,那麼你至少需要‘二百四十年難遇,的天賦,就可能闖過這一關。”
修爲越高,闖關的難度自然跟着降低。
白袍人繼續道:“當然,我計算出來的只是一個數值,你能不能闖過我這一關,還要看你的戰鬥經驗、戰意鬥志、武道神通、身體狀態,等等,很多因素都影響戰鬥的結果。”
“多謝指點開始吧”寧小川的神情變得凝重起來,手中凝聚出一柄玄氣劍,劍身被閃電包裹。
白袍人身上的氣質也渾然一變,越來越銳利,全身所有毛孔裡面都逸散出火焰,瞬間就變成一個火人
五行,火行力。
“唰”
一團炙熱的火焰衝擊過去,寧小川能夠清晰的看到那一片熱浪中的人影。拳頭就像黃金鑄煉,包裹火焰,轟擊到寧小川的心口。
寧小川的身體化爲一道七彩神虹,橫移出去,手中的玄氣劍劈出二十三道劍氣,像二十三道電光飛出。
白袍人撐起一片火焰罩,將二十三道劍氣給擋住,然後化爲一個火焰大球,向着寧小川衝撞過去。
“嘭”
“嘭”
寧小川不斷施展七彩挪移,不斷劈出玄氣劍,將火球一次又一次的擊飛。
那火球上逸散出來的火星,將寧小川身上的衣服燒得千瘡百孔,力量震得寧小川手臂發麻,若是寧小川擁有神體第九重的肉身,火球一擊的力量,就能將他的身體碾碎。
“破”
寧小川用電光拉出一張弓,將玄氣劍當成箭矢射出去。
火球被玄氣劍給洞穿,白袍人狼狽的逃出來,玄氣劍就插在他的身體中。
但是白袍人並沒有死,身上的戰意卻更加濃烈,力量也變得更加銳利,雙手撐起一隻火焰彙集成的朱雀,長達十多米,雙翅展開,身體便有房屋那麼大
寧小川的雙手則撐起一頭閃電神獸,也有十米高,張牙舞爪,面目猙獰,一雙眼睛都有臉盆那麼大,就像兩顆雷球。
火焰朱雀和閃電閃電爭鬥起來,廝殺得漫天落下火雨和閃電流。
寧小川展開“七彩挪移”,一個瞬間就出現到白袍人的身前,在白袍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抓住插在白袍人身體中的劍柄,手臂上涌出一道劍氣。
“啪”
白袍人的身體,頓時四分五裂。
白袍人死後,飛在天空的火焰朱雀也自動消散,化爲一縷縷青煙
白袍人的屍體,消散爲光點,彙集成一根光柱,從通天橋上升起,直衝天際,“恭喜你,闖過通天橋第四層,成爲三百年來,新生最佳成績。”
寧小川將閃電神獸的力量收回體內,然後便向着通天橋第五層走去。
當通天橋第四層的光柱升起的時候,整個天帝城的學員都震動起來,學宮的那些學師也都趕到通天橋邊。
“誰在闖通天橋?”一位年紀老邁的學師問道。
“是寧小川。”天理會的副會長聶海走過去,對着那一位學師行禮。
隨後,便又副院主級別的人物親自駕臨,在得知一個新生闖過通天橋第四層之後,都震驚得無以復加
此刻,臉色最難堪的人,莫過於張林山。
張林山本以爲寧小川會被通天橋驅逐出來,卻沒有想到寧小川不僅沒有被驅逐,反而還闖過第四層。
如今,天帝學宮的學師和副院主都來到這裡,想要再殺死寧小川,已經是不可能的事。
但是張林山的心頭又想到一招借刀殺人的毒計。
“稟告副院主,寧小川在天帝城中殺死學宮數十位學員,手段狠辣,出手殘忍,完全置學宮的法規於不顧,這樣的狂妄之徒,就該遭受千刀萬剮的刑罰。”張林山對着金剛武院的副院主說道。
寧馨兒道:“胡說明明是你們聯手要殺死我哥哥,現在卻都反賴到我哥哥的身上。”
聶海冷冷的盯了張林山一眼,道:“張林山,你睜着眼睛說瞎話,顛倒是非黑白,簡直就是在給我們的皇城十傑丟臉。與你這種人齊名,真是讓我感到噁心。”
金剛武院的副院主雖然是名羊的師尊,也很討厭寧小川,但是心頭卻還是很明白今天發生的事。不可能真的就因爲這件事處罰寧小川,要不然肯定會惹來很多非議。
張林山見金剛武院的副院主在猶豫,便繼續道:“副院主,寧小川是魔門中人,修煉噬血魔功。他吸噬人血之後,便已經瘋魔,濫殺同門,必須要將這魔人給處死,不然今後天帝學宮就成魔門的天下了。”
“什麼?寧小川修煉了噬血魔功?”金剛武院終於找到處罰寧小川的理由,臉上生出憤怒的神情。
張林山的臉上露出冷笑,道:“來人,去將被寧小川吞噬掉血液的武者的屍骨給擡過來,讓副院主大人鑑定到底是不是被噬血魔功給吞噬。”
一個雲中盟的弟子匆忙的跑回來,喋喋喏喏的道:“被噬血魔功吞噬的武者的屍體,都不見了”
“什麼?”張林山的臉色一變。
“噠噠”一片腳步聲響起。
御茜茜從古街的盡頭走來,穿着潔白的學袍,身材窈窕而清麗,帶着一種高貴而脫俗的氣質,道:“本郡主一直以爲皇城十傑都是頂天立地的真男兒,真正的年輕才俊,卻沒有想到皇城十傑中也有憑空陷害別人的敗類。真是讓人失望”
與御茜茜並肩而行的是一位五十來歲的中年人,身軀魁梧,虎背熊腰,身上透着一股威嚴而霸道的氣息。
除此之外,御茜茜的身後還跟着三位學師和十多位第二屆、第三屆的學員,都是武道高手。
張林山盯着御茜茜,冷笑一聲,道:“郡主殿下,恐怕是你將那些被噬血魔功吸噬的武者的屍體給毀掉,想要將證據都給銷燬,爲寧小川脫罪。”
御茜茜道:“張林山,你這麼誹謗本郡主,信不信我現在就能治你的罪
若是在帝墟外,張林山還真的不敢與御茜茜叫板,但是在帝墟中,他卻無所畏懼,冷聲道:“天下誰不知道你曾經是寧小川的未婚妻,你幫着他,這本就是合情合理的事。”
御茜茜道:“你既然知道我和寧小川曾經有婚約,就更應該知道我和寧小川婚約解除的原因。試問一下,寧小川爲了另一個女人,而置我於不顧,我爲何要幫他?”
“這……”張林山道。
站在御茜茜身邊的那一個魁梧的男子,聲音如驚雷,道:“張林山,你們雲中盟想要殺死寧小川,真以爲這件事能夠瞞得住所有人?你們是將學宮的院主們都當成傻子了嗎?”
這個魁梧男子的聲音中夾帶着一股暴雷的力量,聽在別人的耳中只是聲音稍微大一點而已,但是聽在張林山的耳中,卻如同天雷震動。
“轟隆隆”
張林山感覺自己的耳膜都要被震碎,身體向後倒退兩步,對着那男子恭敬的行禮,道:“稟報混世副院主,寧小川的確修煉噬血魔功,雖然物證都已經被銷燬,但是我有人證。”
張林山沒有想到御茜茜竟然將混世副院主給請來,這位混世副院主也是金剛武院的人,修爲極高,有“混世魔王”的外號。若是不是他的脾氣太沖,以他的武道修爲,現在都已經是金剛武院的院主了。
最主要的是,這位混世副院主是大金鵬王的大弟子
同樣是金剛武院的副院主,就武道修爲而言,這位混世副院主比名羊的師尊“閻副院主”要強大得多。
“人證?哪有人證?人證在哪?人證給老子站出來”混世副院主大聲的吼聲,目光盯着在場所有人,那眼神就像雷公,將很多武者都嚇得後退。
這位混世副院主的樣子,簡直比魔門中人都要兇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