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嵐帝國迎來了最爲血雨腥風的時代,看似朝廷僅僅滅掉了一個一元宗,但是,牽一髮動全身,引起更大的連鎖反應。那些和一元宗有關係的家族、武府、名門都受到牽連,有的被滿門抄斬,有的被關進大獄,有的正在遭到追殺。
巨大的動盪幾乎席捲了整個武道界,整個天下!
這是連玉嵐大帝和朝廷中的各位王侯都沒有料到的結果,朝廷的軍隊被陷入深深的泥潭中。若是將軍隊抽調回來,必然會引起反彈;若是繼續血腥的鎮壓,必定越陷越深。
爲了穩定帝國,朝廷不得不繼續鎮壓在各方掀起的更加猛烈的叛亂局勢,於是,更多的軍隊被陷了進去。
就在玉嵐大帝爲了此事頭疼不已的時候,另一個震動天下的消息傳進皇城——玄獸屠神營的統領“崔韜”,大內第一高手“季公公”都慘死在幽靈山莊的公子川的手中。
朝廷在攻打一元宗的時候都沒有折損大將,反而,區區一個公子川則殺死兩位朝中的大人物。
這個消息傳回皇城的時候,引起巨大的震動,有些人的心頭在高興,有些人的心頭卻充滿了擔憂。
崔韜和季公公都是殺人如麻的狠人,朝中王侯都懼他們三分。他們兩人死了,自然會有很多人高興,拍手稱快。
但是,天下所有人都知道公子川是魔門暗天王的弟子,在這個節骨眼中,公子川連殺兩位朝中的大人物,讓皇城中很多人都在擔憂他是不是在爲魔門攻打幽靈山莊做前沿準備?
魔門要殺進皇城來了嗎?
這是很多人都在擔憂的事!
魔門可是比一元宗更加可怕。
帝宮,紫氣殿。
玉嵐大帝坐在金光燦爛的龍椅上,緊緊的閉着雙目,一句話也不說,整個大殿中都安靜到極點,誰都不知道他此刻的心頭在想着什麼?
大殿中的那些宮女、太監都恐懼到極點,生怕聖上一怒,將所有人都推出去處死。
嶽舞陽死了!
崔韜死了!
季公公死了!
玉嵐大帝身邊的能人強將幾乎死得乾乾淨淨,連一個可以任用的人都找不到了。
“稟……稟報聖上……”
一個較爲年輕的太監急衝衝的跑進大殿,邊跑邊摔跤,最後渾身顫抖的跪在大殿的中央,整個人都縮成一團,宛如一隻穿着翡翠官服的大刺蝟。
“慌張什麼?”玉嵐大帝徐徐的睜開雙目,一股不怒自威的霸道氣勢展現出來,道:“又有什麼壞消息?”
年輕的太監狂嚥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的道:“剛……剛纔有人將龍象侯的屍首送到帝宮的面前,經過太醫的查探,龍象侯體內的血液被抽乾,很可能是死在噬血魔功之下。而且……而且身上有幽靈魔劍留下的傷痕……聖上饒命,聖上饒命……”
所有人都知道將壞消息稟報給玉嵐大帝,玉嵐大帝肯定會憤怒,到時候很可能會殺人泄憤。
所以,沒有人願意來稟報此事,於是便逼這個新來的太監將“龍象侯死亡”的消息彙報給玉嵐大帝。
年輕的太監以爲自己死定了,於是便不停的在大殿中磕頭,將頭都要磕破了,額頭上全是鮮血。
玉嵐大帝揉了揉太陽穴,道:“不就是死一個王侯,用得着大驚小怪?派人去‘問花道觀’,請太師大人前來帝宮見朕。”
“奴……奴婢,馬上就去,馬上就去……”那一個年輕的太監向後退了三步,這纔有連滾帶爬的走出大殿中。
大金鵬王府。
“龍象侯也死了?”大金鵬王揹負着雙手,眺望着皇城中古老而宏偉的建築,似乎是在追憶玉嵐帝國曾經的輝煌。
夕陽西下,暮靄沉沉。
皇城中亮起一盞盞明亮的燈火,依舊熱鬧繁華,依舊紙醉金迷,還很少有人意識到在這繁華的背後隱藏着巨大的禍端。
才短短几年的時間而已,玉嵐帝國就從鼎盛繁華走到風雨飄搖的時代。
青鵬侯低聲道:“剛纔宮裡傳來消息,幽靈山莊的人直接將屍體送到宮門外,這絕對是在挑選玉嵐大帝的忍耐力啊!嘿嘿!被公子川這麼一鬧,玉嵐大帝身邊還能調動的高手,就只剩那麼有數的一、兩個人了。”
大金鵬王輕輕的搖了搖頭,道:“若是在一年前,這的確是相當值得高興的事,但是,現在嘛!朝廷已經到了最危機的時刻,經過幽靈山莊的折騰,朝廷的根基又被消減了一大截。莫非與玉嵐帝國真的氣數已盡?”
金都世子道:“父王難道認爲僅憑魔門就能顛覆整個玉嵐帝國?”
青鵬侯搖頭笑道:“魔門就算有這個野心,恐怕也沒有那個本事。帝國八百年的國運根基,不是區區一個魔門就能撼動得了。”
大金鵬王搖了搖頭,道:“當務之急,先滅魔門,別的事全部押後。”
大金鵬王已經感覺到一股危險即將降臨,或許會危及到玉嵐帝國的根基。至於帝皇的位置,對他來說完全沒有玉嵐帝國的國運重要,只要玉嵐帝國還是御家人做主,那就不怕對不起老祖宗。
……
…………
儘管玉嵐帝國的各大州府都已經烽煙四起,但是,皇城中依舊沉浸在紙醉金迷之中。
入夜之後,明燈璀璨,人流穿梭,竟然是比白天更加的熱鬧繁華。
太子穿着便衣,來到齊天侯府的外面,身後只跟着兩位僕從。
這兩位奴僕可都不是普通人,武道修爲達到脫俗境,在太子幼年的時候,還做過太子的老師。
“快進去通報銀池夫人,就說當朝太子前來拜訪齊天侯府。”其中一個僕從大搖大擺的走到大門前,呵斥了守門的侍衛一聲,聲音簡直就如雲雷在響動,震得那個守門侍衛腦袋發疼。
“太子殿下!”
看守侯府大門的侍衛向着太子看了一眼,“小人這就去稟報夫人。”
齊天侯府,一座花苑中。
銀池夫人似乎早就料到今晚太子會來,並不覺得奇怪,道:“你去告訴太子殿下就說我和侯爺行軍勞頓,已經休息,讓他改日再來吧!”
銀池夫人閱人無數,豈能不知道太子的目的?
那一個僕人又回到大門口,將銀池夫人的話轉告給了太子。
太子自然聽得出這是銀池夫人推諉的話,心頭暗笑,這****居然給本太子裝矜持,今晚本太子還非要睡她不可了。
太子的一個眼神示意過去,一個身體如同鐵塔般的僕人將守門侍衛給拍倒在地上,對着那個侍衛拳打腳踢,冷笑道:“太子今天要拜訪齊天侯府,這是你們齊天侯府的榮幸,還敢推三阻四,想死了不成?哼!”
那一個侍衛身上的骨頭被打斷了十多根,縮成一團在地上嚎叫,別的侍衛都被嚇住紛紛後退。
他們都只是僕人而已,太子若是要打死他們也就一句話的事,誰還會爲了他們得罪太子?
沒有人再敢阻攔太子。
太子帶着兩位僕從走進齊天侯府,徑直向着銀池夫人的住所行去。
“太子殿下,夫人已經休息了,請你明日再來拜會。”齊天侯府的一位老人走出來,攔住太子的去路。
“若是本太子今日非要見銀池夫人呢?”
太子的眼中帶着譏誚的笑意,根本沒有將齊天侯府的這個老人放在眼裡。
自從齊天侯府的老侯爺死了之後,齊天侯府就是已經變得積弱,只能靠一個名聲敗壞的女人撐起整個侯府,自然不會被太子放在眼裡。
“太子殿下,請自重。”那一位侯府的老人道。
“竟然敢呵斥本太子,找死了你。”
太子的體內爆發出一股武尊氣勢,逼迫得那一位侯府老人連連後退,一連退出四步之後嘴裡吐出鮮血,被太子爆發出來的力量給震得受傷。
“這裡可是齊天侯府?就算是當朝太子來闖,本侯也敢殺。”
齊名帶着一隊護衛走出來,立在太子的對面,目光銳利得就像閃電,絲毫不懼太子身上爆發出來的武尊氣勢。
太子冷峭的一笑,走到齊名的面前,手掌在齊名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拍,道:“侯爺,你的年紀還太小了一點,別隨時都喊打喊殺,說不定有天遇到武道高手會遭遇不測啊!”
“你在威脅本侯……呃……我的腿……”齊名的雙腿完全失去知覺,膝蓋一彎直接倒在地上,渾身都在冒冷汗。
太子將手又給揣進衣袖裡面,笑道:“侯爺,你怎麼了?”
“你……你……你暗算我……”齊名知道肯定是太子做了手腳,自己被他暗算了。
齊天侯府的侍衛和僕人都圍上去將齊名給扶起來,銀池夫人也聞訊趕過來,檢查齊名的傷勢,然後又望向太子,臉上露出冰冷的寒意,道:“太子殿下,你這是什麼意思?”
“本太子完全不知道夫人是什麼意思?莫非認爲是本太子讓齊天侯摔倒在地上?哈哈!”太子笑了笑,道:“夫人不是已經休息了嗎?怎麼又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