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南烈手持八品玄器級別的赤鱗戰斧,全力一擊,足以斬山斷河,就算是同爲第五步天梯境的強者,也只能避其鋒芒。
但是,司徒族王卻單手將戰斧接住,兩根手指鉗住戰斧的斧刃,像是並沒有用出多少力量。每一根手指都像是鐵鉗,無論司徒南烈使用出多強悍的力量,無法撼動司徒族王的手指分毫。
“嘭”
司徒族王將赤鱗戰斧從司徒南烈的手中奪下,向前邁出一步,一掌將司徒南烈給崩飛出去,一步步走過去,道:“我以前擔任司徒族的族王,大多數時候都在忙着打理族中瑣事,無瑕修煉武道。反倒是最近三年,臥病在牀,經歷大挫折,大沉淪,大忍受,大感悟,竟然將將天人的最後一步給領悟出來。”
“有時候,人或許真的需要經歷生死大劫,才能悟道。”
司徒南烈從地上爬起來,跪在地上,惶恐的道:“大哥,大哥,我錯了我知錯了求你放過我……”
司徒族王走到司徒南烈的身前,天人境的氣場完全將司徒南烈給壓制,道:“說吧你背後的那一個人到底是誰?說出來之後,我便饒你性命。”
司徒南烈掙扎了許久,看了看司徒族王冷峭的眼神,最終還是利用心神傳音,對着司徒族王說了一句話。
只相差一個境界,卻是天與地的差距,根本不可能還有翻盤的機會。
司徒南烈雖然不甘心,卻也只能認命。
司徒族王聽到司徒南烈的傳音之後,臉色變得陰沉起來,目光無比冷銳,“原來是他”
“嘭”
司徒族王一掌擊在司徒南烈的心口,將司徒南烈給打得倒飛出去,撲倒在地上,嘴裡吐出一口鮮血,“你……你廢了我的武道心宮……”
“做錯了事,自然要受到懲罰。”
司徒族王念及舊情,放過司徒南烈一條性命。但是,他卻不可能真的放司徒南烈離開,以免後患無窮,所以廢掉司徒南烈的修爲。
司徒族王看也不再看躺在地上的司徒南烈,返回佛堂之中,臉上露出一抹笑意,道:“各位,多謝你們的救命之恩,司徒北凌感激不盡。”
“阿彌陀佛司徒施主不愧是大族之主,果然恩怨分明。咋們也都是朋友,感激的話就用不多說,若是有地品玄石,要不再給老衲幾枚?”檀乾和尚伸出一隻佛手,顯得絲毫都不客氣。
“這個……給大師的那三枚地品玄石,已經是我身上的所有地品玄石,若是大師還需要別的地品玄石,倒是可以隨我一起回司徒族去取。”司徒族王說道。
地品玄石可是頂尖的玄石,就算是司徒族這樣的大族儲存的也不多。若是在以前,司徒族王也最多隻能調動三枚地品玄石。
而現在,司徒族王跨入天人境,能夠調動的地品玄石的數量自然更多。
寧小川和檀乾和尚都是一喜。
“哪還等什麼,咋們現在就回司徒族。”檀乾和尚搓了搓手掌,已經有些等不及。
“是該回去了。”
司徒族王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身上散發出一股懾人的氣勢,像是化爲天地的中心,周圍空間之中的玄氣都在圍繞他運行。
他僅僅只是一個吸氣,便將這一片空間中的玄氣都給吸進體內,轉化爲天武元氣,以此來恢復自身的力量。
先前,他的傷勢剛剛痊癒,的確還十分虛弱。
以天人境的修爲,就算很虛弱,要鎮壓一個第五步天梯境的武者也不是難事。
此刻,他身上的力量快速恢復,氣勢不斷攀升,整個人都像是和天地融爲一體。給人一種錯覺,他就像是一座巍峨的高山,頭頂天,腳立地,隨便打出一招神通,必定石破天驚。
“這纔是天人真正的力量”寧小川深吸一口氣,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和天人的差距。
若是說,寧小川是一塊萬斤巨石,能夠壓得人粉身碎骨。那麼,司徒族王就是一座大山,任憑萬斤巨石的力量如何兇猛,也無法傷到大山一分一毫。
司徒族王在恢復元氣,同時也是在給寧小川等人演示天人的武道。
天人傳道。
一位天人在故意傳授他們參悟武道的方法,機會可遇不可求,寧小川立即將七個心神都給調動出來,參悟天人傳出的武道。
半個時辰之後,司徒族王身上的氣勢漸漸的收回體內,元氣已經恢復到鼎盛狀態,自然也停止衍化武道。
雖然僅僅只是半個時辰,但是,寧小川感覺收穫良多,幾乎就要衝破瓶頸,達到第三步天梯的境界。
只是,還是差了一點點,需要一個突破的契機
司徒族王跨入天人境,寧小川等人自然更加無所顧忌,大搖大擺的向着司徒族行去。
來到司徒族的大門外,禪蜍一巴掌揮出去,將四個看守大門的護衛給轟飛,大笑道:“居然還敢攔佛爺的路,佛爺今天心情好,就不吃你們了。哈哈”
“口出狂言,一頭九級玄獸居然也敢到司徒族來撒野,真以爲司徒族無人?”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人帶着一羣武道強者迎出來,將禪蜍給圍在中央。
那一箇中年人將禪蜍給認出來,冷聲道:“原來是你這一頭九級玄獸,前幾天和司徒境那叛徒一起回來,司徒境被擒住,你卻逃走了真是沒想到,你居然還敢回來,簡直就是自投羅網。來人,將它給拿下,好好的審問。”
那些武者全部都向禪蜍殺過去,武道神通鋪天蓋地的落下,將禪蜍給吞沒。
“嘭”
“嘭”
禪蜍一邊大笑,一邊打出拳頭,將那些武者全部崩飛出去,打倒了一地
“哈哈小子,別怪佛爺沒有提醒你,最好別站在司徒南烈的那一方,小心人頭不保。”禪蜍挽了挽衣袖,一把將那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武者的胸口給擒住,露出一口雪白的大牙,發出朗朗的笑聲。
“哼你別得意得太早,等族王收拾了寧小川回來,就是你得死期。”那一個修爲達到地尊境第九重的中年人說道。
司徒族的人並不知道司徒南烈已經被廢掉,以爲司徒南烈要收拾一個寧小川是輕而易舉的事。
府邸裡面,更多的武道強者走出來,其中也有不少老一輩的武者,每一個都修爲強橫,手持玄器,如臨大敵的盯着禪蜍。
他們都知道禪蜍的修爲強大,不容小視,前幾天就曾殺過司徒族十多位地尊境的強者,最後還突圍逃走。
一個守住金杖的老者從司徒族的大門中走出來,肩上披着玄金絲袍,鬢角上長着一根根銀白色的頭髮,道:“司徒境那小雜。種聯合青綞王的下屬,想要對付司徒族,已經被族王給拿下。你這頭兇獸居然還敢來闖司徒族,真以爲司徒族是你想來就能來想走就能走的地方?”
禪蜍的目光盯着那個手持金杖的老者,笑嘻嘻的道:“總算是出來一個修爲還不錯的老傢伙,第四步天梯的境界,想必在司徒族還是很有話語權了。你們都給我聽好了,司徒族王即將就要回到司徒族。司徒南烈已經被他給廢掉,識時務的人,就最好打開大門,跪在門外迎接,免得司徒族王秋後算賬,一個個都沒有好果子吃。”
司徒族中的修士,絕大多數都是司徒南烈培養出來的親信,自然是站在司徒南烈的那一方。
“無稽之談族王的修爲通玄,在天人境之下無人是他的對手,怎麼可能……”
那一個手持金杖的老者嘴裡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一個血淋淋的人被寧小川給拖到司徒族的大門外,狠狠的丟在地上。
那個血淋淋的人,不正是司徒族的族王,司徒南烈。
司徒族的武者看到如同死狗般躺在地上的司徒南烈,都被嚇住,其中,一些年輕武者更是哆哆嗦嗦起來,看寧小川和禪蜍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恐懼。
不愧是青綞王的屬下,實在太囂張,竟然敢明目張膽的將司徒族的族王給廢掉。
太囂張了
那一個手持金杖的老者也被嚇得不輕,蒼老的手指有些發抖,道:“你們你們太可惡了竟然敢對司徒族的族王不利,就算你們是青綞王的下屬,也難逃一死。”
“老四司徒南烈偷襲我的事,你有沒有份?”一道殘影從街道上穿過,站到司徒族的大門外。
那一道殘影重疊在一起,凝聚成司徒族王的身體,一雙眼睛簡直就像是兩顆星辰,散發出強大的威懾力,讓那一個手持金杖的老者渾身都在顫抖。
“大……大哥……你真的痊癒了……”那一個手持金杖的老者低下高傲的頭顱,單膝跪在地上,再也沒有先前的傲氣。
在天人境強大的威壓之下,司徒族的那些武者紛紛收起玄器,跪倒在地上,沒有人再敢生出一絲反抗之心。
禪蜍搓了搓手腕,道:“早就給你們說了,偏不聽,真是一羣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