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當時的蘇羽只有六階青銅境界,不過以蘇羽的估算,配合自己的那千百倍強於同階的異力,加上千萬伏特的雷電威力,應該勉強可以敵得住一個擁有九階巔峰實力的阿特穆的,當然,想要戰勝阿特穆,也絕不容易。
後來走出了“青銅塔”,蘇羽進化爲了七階的青銅戰士,實力在原本的基礎上提升一階,也就意味着,在擁有千萬伏特的電壓的實力前提下,蘇羽的實力,最多也不過就是零階巔峰白銀戰士的實力。
而現在,他吞噬了一半“黑暗之心”的威力,其體內的雷電威力提升到了兩千萬伏特的境界,在不計算體內那股意志的威力的情況下,他現在的實力,並不會比擁有二階白銀境界的阿狂強多少。
蘇羽很清楚自己現在的實力,一開始他之所以能夠面對這些人佔據壓倒性的優勢,全得益於這些人將他看成了普通的七階青銅戰士,沒有人將他看在眼裡,疏忽大意下,這才得手,就連剛剛這八個白銀戰士圍攻他,他看似輕鬆脫困,也歸根於他突然從體內釋放出了雷電的力量,這些猝不及防才紛紛中招,但蘇羽明白,這些數百萬伏特的聖艾爾摩之火,絕對不能真的傷害到這些擁有白銀戰士實力的強者。
蘇羽猜得並沒有錯,這些被電倒的白銀戰士,紛紛起身,不過現在的蘇羽,已經一口氣將雷電的威力提升到了兩千萬伏特的最強大境界之中,其原本半實體化的雷電光刀,瞬間進化爲了真實存在的黃金巨劍。
持着這柄黃金巨劍,體內的“青銅血液”沸騰不休,一個區區的七階青銅戰士,竟然將要挑戰一名堂堂的二階白銀戰士,而且這一劍砍下,阿狂這位正牌的二階白銀戰士竟然臉色劇變,其擡起來的白銀巨臂上響起了可怕而刺耳的聲響,金黃色的火星四濺開來,阿狂嚎叫,眼睜睜看着自己這防禦強悍無比的白銀鎧甲護臂上,竟然開始融化,一條可怕的傷口被黃金巨劍砍了出來。
“該死——”阿狂心驚怒叫,而蘇羽已經放開了黃金巨劍,腳上踩着“無盡天翔”,依佔着因爲“無盡天翔”的能力輔助,蘇羽的腳步移動,超過了阿狂,重重一腳踩下,阿狂來不及移腳,不得不發出了一聲慘叫,右腳再一次被踩爆了。
而蘇羽左臂重重一拳,同時轟在了阿狂的臉龐上。
右腳被踩爆,臉部捱了一拳,這阿狂的臉部並沒有白銀化,其青銅鎧化的防禦力遠不如右臂強大,立刻臉部塌陷了進去,崩裂開了一條條的裂縫,此刻大量的鮮血正由這裂縫之中不斷的滲了出來。
阿狂慘嚎着抱着自己的臉,倒在地上狂叫着,後面原本還欲衝上來的零階一階的白銀戰士,眼見蘇羽竟然依舊在一個照面的工夫便將自己的老大重創,睜大了眼睛,互看一眼,然後倒吸一口冷氣,紛紛停下了身子,誰也不敢再上前。
那遠遠坐在牀上的只穿着花褲頭的長髮男子,將這一幕都仔細的看在眼裡,然後微微揉着眉頭,輕輕低喃道:“原來如此,擁有如此強大的雷電力量,這才令他能夠越階挑戰……不過能勝阿狂,最重要的便是他的腳步比阿狂快,在戴着銀銬被限制了速度的情況下,這可真是一件令人頭痛的對手啊……只是這傢伙……爲何能夠在戴着銀銬的情況下,還可以縱身跳起來,難道……他腳上的銀銬出了問題?又或是,其它的特殊方法?”
蘇羽擊倒了阿狂,這一次他不再留手,擡起了戴着銀銬的腳,便重重踩在了阿狂的那條白銀巨臂上。
這一腳蘇羽是拼盡了力量,再加上重達千萬斤的銀銬,只聽得“啪”地一聲沉悶聲響,滿獄內上百人心中都感覺到了一沉。
阿狂的那條引以爲傲的白銀巨臂,便被他踩斷了。
蘇羽一路不停,連着又是三腳,將阿狂的另一條手臂和雙腿,完全踩碎,衆人聽着那“吱咯吱咯”的令人牙酸的脆響聲,看着蘇羽的冷酷面容,幾乎不能將他和一個區區七階的青銅戰士聯繫在一起。
平日狂妄不可一世的阿狂,此刻在蘇羽的腳下,就像一個木偶玩具似的,被蘇羽輕鬆的踩爆四肢,再重重一腳踢開,阿狂像一條死狗一樣被踢得飛出去,然後趴在了地上,四肢都被蘇羽完全踩爆掉了,想要再恢復得到以前一模一樣,就算阿狂是二階的白銀戰士,也變得很難很難。
蘇羽的手段,已經震懾住了在場的很多人,那跟隨着阿狂一起的二十來人,開始陸續的有人往後退去,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敢上前來攻擊蘇羽。
蘇羽的手段收到了效果,至少在目前來看,暫時絕不會再有誰不識趣的來打擾他。
阿狂幾乎被蘇羽打殘,屬於阿狂一夥的人這一夜都睡不安穩,其它的四大團夥都難得的變得收斂了很多,其它四個團伙的老大自忖自己的實力不會比阿狂強多少,蘇羽既可以將阿狂打殘,也一樣能夠如此對付他們。
這一夜的氣氛顯得十分的古怪,那四個平日互相關係並不友好的四個團伙的老大,難得的聚集在了一起,悄悄的底語着,遠遠看了蘇羽一眼時,其眼神絕不友善。
雖然他們平日和阿狂的關係並不好,甚至還不時發生衝突,但當阿狂真的被一個新人打殘後,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從另四個老大心中升了起來,這種感覺,讓他們終於第一次悄悄的聯合到了一起,對付蘇羽的計劃,正在悄悄的成形中,這一夜,五號獄中很多人都沒有睡安穩。
蘇羽這一夜同樣沒睡,只是盤膝坐在了牀鋪上,不斷的吐吸着,開始嘗試吸納這個世界空氣中的能量,增強自己體內的異力,然後尋求突破。
這一夜五號獄並沒有再發生什麼事,等到天亮時,響起了鐘聲,然後便有持着白銀鎖鏈的戴着圓帽的男子打開了那扇厚重的金屬門,走進了這條幽長的走廊。
這些持着白銀鎖鏈戴着銀色圓帽的男子,正是這裡的秩序維護者,代表了秩序這座空中浮島天獄,正歸他們管理。
其實一般被關押在這座浮島天獄中的,都是一些實力在這個世界中並不算很強大也沒什麼勢力而違背了秩序的人。
真正的強大罪犯,則早被打進了更恐怖的魔獄之中,永遠難見天日,而有靠山或勢力的人,則基本上也不會被關押進來。
擁有二階白銀級的阿狂,在這個浮島天獄之中,已經算是一方團伙老大的級數。
天色放亮,這些天獄的維護者陸續走進了長廊,然後便分別打開一間間的銀柱門,蘇羽睜開眼來,卻見那上百人都紛紛起牀,開始陸續往外走去,原來卻是早餐的時間到了,在這天獄中有專門的給他們這些人用餐的地方,這地方極爲宏大,足可以容納萬人。
在這天獄之中,每天只替他們這些在押的罪人安排早上一餐,昨天蘇羽和秦家貴被押到這裡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固而並沒有趕上,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輪到了。
當蘇羽順着有些擁擠的人潮,走到了那幽長的走廊時,忽地,這條深長的走廊後方傳來了數聲駭極驚呼。
事出突然,原本一遍紛亂擠滿了人的走廊上,人人扭頭往那裡看去,蘇羽遠遠的便看到了在那走廊後方,數名持着銀白鎖鏈的天獄維護者,就像看到了世上最驚恐和駭極的一幕,此刻目瞪口呆盯着他們剛剛打開的那扇銀柱門。
因爲奇怪,捱得近的其它罪人也擠上去一看,緊跟着也發出了駭極的驚呼:“怎麼可能——”
蘇羽微微皺眉,有些愕然,身邊有人忽地訝異道:“那裡是十八號獄,裡面發生了什麼事了,怎麼一個個就像看到了鬼似的,門開了也沒有一個人走出來,的確是瞞奇怪的。”
蘇羽聽到這裡,心頭一凜,瞬間便想到了秦家貴被分配的便是十八號獄,他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想到這裡,蘇羽便開始往後面擠去,其實此刻已經有不少人開始好奇的往那裡擠去想看個究竟,而那幾個持着白銀鎖鏈的天獄維護者,在微微的呆滯之後,便一起衝進了那十八號獄內。
蘇羽顧不得兩邊的怒罵聲,當他從人潮中擠到了十八號獄門口時,裡面的一幕,令他同樣震驚的睜大了雙眼。
十八號獄的面積和蘇羽待的五號獄一樣巨大,光是牀鋪便足有四五百張,此刻,這十八號獄裡,幾乎所有的牀鋪都粉碎散落在了地上,而蘇羽之所以震驚的睜大了雙眼,是因爲他在十八號獄裡看到了第一眼,便是一遍屍山血海。
十八號獄裡容納着的罪人的數量達到了一百五十多人,此刻,這一百五十多人全部都變成了屍體,堆積在了十八號獄的中心處,形成了一座恐怖的屍山,鮮血如河,將整個十八號獄染得一遍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