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圖鎮中心地帶閒逛了近個把時辰,一行五人又輾轉至淨一院玉蟾宮,進行新人報道。
與初到月池鎮是一般,五人在鑑靈臺上得到界主的准入許可後,不僅分配到自己的專屬宿舍,還得到了初靈境一段的檀木腰牌。
此時傀等修煉指導使者已安全護送他們到目的地,功德圓滿,隨口交代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便徑直離去。
舟車勞頓了大半天,各自也打算返回宿舍休整一番,正欲離開玉蟾宮,一男子突然上前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喂,你們五個等等。”
這男子,年紀約在二十五六左右,模樣倒算周正,眉清目秀的;可瞧着一臉的傲慢,看人沒個正眼色,讓人看着不怎麼舒服。
不過注意到男子腰間的檀木腰牌,橙光湛湛地銘刻着“六段”二字,鄞冽眼皮也是不禁一跳:初靈境六段,土系堪輿師?
修煉境界上的差距,讓鄞冽謹慎起來,恭敬有禮地回問到對方。
“不知道兄攔下我們五人,有何見教?”
“談不上什麼見教不見教的,只是依照淨一院的規矩,例行公事而已。”甚有不屑之意地掃了他們五人一眼,男子說到:“上頭有交代,你們這些從半步之界來的新人,都要安排淨一院中有資歷的前輩照拂着。”
“照拂?”
不止鄞冽,隊伍中的其他人眼色間,都不約而同地流露出懷疑;可面對質疑,這男子倒不以爲意,表情依舊冷傲無比。
“別這麼看我,誰也不是吃飽沒事幹的人,閒得蛋疼管你們這些愣頭青。上頭交代,入了淨一院的道門,大家就是同門師兄弟,理當互相照應互相扶持。”
上頭交代,上頭是誰?界主,或是神侍流瑩,還是另有其人?雖面前這男子說得頭頭是道,可鄞冽等人不是缺心眼,任他三言兩語牽着鼻子走。
見攀談多時,連對方個姓誰名他都未弄清,霍書言此時參了進來,試圖探探對方的底細。
“敢問師兄如何稱呼?”
“倒是有個懂禮數的。”不鹹不淡地笑了聲,男子道:“我叫方回,方圓的方,來回的回。”
“原來是方師兄。”霍書言抱拳以禮,恭敬地喚上一聲師兄。
“好了,客套話少來,以後你們五個就跟着我,在南淨道院中修行。不過在此之前,你們把這個月的例資交了,免得我還要上門一一收取。”
例資?聽到這裡,楊信的臉色自然不好看起來,七七八八繞了一大圈,原來這方回的來意,就是向他們變相地收取保護費。
什麼狗屁照拂,瞎扯淡!
“這方師兄,雖說無規矩不成方圓,可我們至少該知曉這例資收取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