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陶染的警惕,金池卻表現地不以爲意。
“無妨,想來這位少郎也想知道外面的狀況。”
陶染面色微怔,隨即有些不悅上臉。
想來是自己的多疑,惹來旁人看成笑話。
“據傳來的線報,陸青恆團隊,折損了七名弟子,其中還有一名初靈境九段的高手,可惜了。”
折損了七人,陶染一聽這個數字,眸色顫顫。
魔陣營在生力軍上,自是比不上神陣營龐大,且能進入修羅窟、尊者宮、魔星殿修行的精英輩更是緊俏,如今不過是場小交鋒便折損了7名弟子,夠令人扼腕痛惜的。
“金師兄,先前聽你提起過斷魂谷的佈陣,你不是說他們是最容易得手的一方,怎會演變如此慘敗境地?”
“終究是我們太過輕敵。”
輕聲一嘆,金池柔顏間也有些堪憂。
“從當初斷魂谷的佈陣上講,無論是天時,地利,皆是掌控在我方手中;只是誰會想到,這個看似佔盡上風的剿滅計劃,卻毀在一個初出茅廬之輩手中。”
“初出茅廬之輩?金師兄的意思,是壞在個新人手裡?”
驚訝間,陶染澄靜下起伏的心緒,此次從半步之界出線的64名新人,陶染怕是沒有她不認識的。
“金師兄可知道姓名?我到要看看,是誰有這麼大的翻天本事。”
“此人是名水系東靈,只知道當時四象樓真一道院掌事杜清風喚他‘米師弟’,好像是淨一院中的弟子。”
這個“米師弟”,當即傳入陶染和鄞冽耳中,都是激靈全身竄。
“米輝。”
緩過神,陶染嘴裡冷梆梆地蹦出這個名字,狠色浮動的目光緊鎖鄞冽腦後不放。
“這位米輝小哥我認識,現在乃是賀成雙掌管的無垢道院門下弟子,而且,他更是眼前這位藥君少郎的義弟。”
“他的義弟?”
聽出了端倪,金池略帶詫異地同望上鄞冽。
“不錯。金師兄可不要小覷這位藥君少郎,他手下這個義弟米輝,算是最不起眼的一個;而另外兩位兄弟,連同他在內,當時在半步之界可是風生水起,炙手可熱的之輩。”
談到這裡,靈犀所至,陶染又想起了另外一位老熟人。
“金師兄,你一定也奇怪白真玄爲何對鄞冽敵意甚深吧?想當初,他白真玄好歹是半步之界響噹噹的人物,結果被鄞冽這後起之秀一攪合,手下幾個兄弟死的死,亡的亡,自己也淪爲了喪家犬。”
“難怪,我說白真玄見了這小子跟斗雞似的,原來是這般緣故。”
心中一陣豁朗,金池脣起調侃之笑。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死對頭就是死對頭。”
“二位似乎很喜歡在人背後,論人是非?”
此時,爲白檀完成行氣的鄞冽,扭頭插上話,一臉嚴肅。
“少郎,你們正派人士不是一向自詡光明磊落,還怕別人背後議論不成?”
“人正不怕影子斜。你們怎麼談論是你們的自由,但請別傳進我這個被議者耳朵裡,聽着刺耳。”
“脾氣還不是一般的倔,是塊硬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