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中神州天南山,到東神州邊境,大約八萬裡,日行萬里也要八天八夜!
扶風揚起嘴角,默默的看着遠方。
夕陽西下,一道清風吹過,白芒消失。
青天已經出現在百里之外,面對着風清羽。
“隨我來。”
風清羽丟下一句話,踏空挪移,他不怕青天不跟着。
青天手握擎天仙劍,指尖撥動劍柄,看着風清羽的背影,最終還是跟上了。
半個時辰後,斷天涯。
風清羽持槍而立,如沙漠孤楊,背對青天,站在斷崖邊俯瞰着深淵斷崖。
青天緩緩踏碎砂石,煙塵四起。
“何事?”
“敘舊。”
“敘多久?”
“三天。”
二人惜字如金,青天明白風清羽想幹什麼,而他卻無可奈何,就這樣,二人站在斷崖邊緣,任由罡風呼嘯,三天不動,亦不言語。
……
天南山,多了三個人,那位衆仙殿至尊長老將三人放下,卻並未露面,轉身便離開了。
譁……
天南山山巔,又多出了九人,手握利劍,腰纏神鞭,古槍長矛,氣勢如虹。
咻————————
九人與扶風匯聚,一起踏向天南山山腳。
“出發,去東神州。”
吼!!
唳!!
十二頭妖獸飛禽憑空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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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火燕,金剛白猿,吞天鼠,噬金妖螂,追月獸,睚眥虎……
皆是大宗境大妖。
唳……
血火燕一飛沖天,帶着魏無崖衝上雲霄。
吼吼吼!!
大妖趁着夜色衝向東方,天色剛剛暗淡,視線很不好,大宗境的大妖離空飛行,一路穿梭。
第二天早上,便離開了衆仙殿領地。
白天,扶風等人收起妖騎飛禽,進入大城換成天風馬,這是大秦主城刷下來的次品貨,不適合當戰馬,但是趕路還是可以的。
十三匹天風馬踏動煙塵,狂風席捲,十三人共赴八萬裡,不休不眠。
駕駕駕!!
白天趕路,夜間換乘大妖,日復一日,夜復一夜,臉上沾滿了灰塵,就像刀客,冒險者,沒有固定的居所,反而沒有願意招惹他們,畢竟他們殺了人就走,誰也不知道他們的身份,更談不上報仇了。
連頑劣都吃土,看着衆人遠去的背影,悶聲咒罵,豎起中指,卻奈何不得。
八萬裡,不是簡單的八千里。
整整用了二十天,日日夜夜,不曾休息,衆人一臉疲憊,卻無一人吭聲,魏文禎和張霸道以及鍾波甚至不知道他們這次目標是什麼。
這一夜,森林山脈深處,扶風終於下令休息。
山谷中,十三人圍聚,圍繞着一堆火,這時候的東神州已經入冬,枯葉隨着狂風廢物。
衆人沒有動用力量去避寒,畢竟誰也不知道下一刻要面對什麼。
扶風看着辛苦的衆人,呼出一口熱氣,說道,“此行兇險,目標乃是一個五百人左右的山門,殺王宮的附屬勢力,有道宮境存在,我要把他連根拔起,道宮境強者,交給神蛟大人和貓女即可,剩下,我們全包了,而且要把他們全軍覆沒。”
魏文禎等人精芒一閃,都堅定的點了點頭。
譁……
扶風大手一揮,一張龐大的地圖出現在衆人視線中。
火光下,地圖閃閃發光。
“這座山門,位於南天仙門山脈和東神州極道府邊境處,被道法遮掩,這地圖便是整座山門的地圖,總共有兩個出口,當然不排除還會有第三個乃至第四個出口,所以我們前期負責暗殺,能殺多少殺多少。”
扶風凝聲說道。
七殺堂衆人立刻點頭回應,這是他們的職責。
“這一戰,關係到我的血脈身份,我想成功!”扶風異常嚴肅,沉聲說道。
“大哥放心!”
羣雄握住了戰兵,氣血渾厚,肅殺之氣瀰漫。
“現在距離八卦極道府,還有一天一夜的功夫,我們到達邊境處,在森林裡休息一天,養精蓄銳,深夜進山門。”
稍作整頓,扶風等人再次加快速度朝金烏城衝去。
深夜下,在大宗境大妖的加持下,直接越過主城,避開了情報閣的眼線,進入了小城池。
扶風等人不想多惹事端,連小城都不休息,直接從深山中穿梭而過。
直至月底,扶風等人披塵帶灰進入了邊境處。
“休息……”
衆人就像殺戮的刀客,不需要半點廢話,當即收起大妖,躺在樹上調整狀態,煉化一株株寶藥。
白天,不少冒險者在深山中歷練,也有極個別虛神境的強者帶着孩童在山中行走。
扶風等人氣息內斂,用樹幹遮擋,或許是天意使然,竟然下去了大雪,把他們的身體全部覆蓋住了。
夜色降臨,扶風看向南側的仙門山脈,低語道,“留一條後路,若是任務失敗,被追趕的話,朝南天仙門山脈裡面衝,深入兩百里之後匯聚。”
“好!”
十二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頃刻間,所有人換上了一襲白衣,在雪地中幾乎看不到他們。
扶風根據地圖,快速找到了盜聖所說的入口,那裡就是一座山,其實並非是山,而是道法凝成的障眼法而已。
譁……
扶風揮手示意,衆人迅速分開,魏文禎上前,悄然進入了洞天之內,一入此間,如換了一個世界,四季如春,夜色下,月華如水,一座座類似於部落一樣的存在出現在眼前,還有兩個年輕人在打盹,似乎是在守夜。
噗呲!
魏文禎魔刃一甩,在他們的脖子上劃過,神識覆蓋四方,並未再找到敵人,便退出示意衆人進入。
“換上黑衣。”
嘩嘩譁!!
衆人雷厲風行,迅速穿上黑衣,踏入了福地洞天。
咻咻咻——————————
十三人快速貼着樹木沿着小道深入部落。
部落外,有一個高達的瞭望臺,上面還有兩個人百無聊賴的打趣。
“這鬼地方,誰會來?真不明白長老爲什麼每天都要派人來守着。”
“反正有資源補貼,不來白不來,你還發牢騷,很多人求都求不來的。”
“說的也是……”
二人坐在瞭望臺上,連對外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
扶風就像風一般纏繞着瞭望臺,不斷靠近最上面,手握一把短匕,瞬間抹過二人的咽喉,連劍芒都沒有溢出就被風之奧義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