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衡元甲壓制了許久的怒火頓時就升了起來,雙眼彷彿要着火了一般,惡狠狠地瞪着武夜。
另十五人也已經看到了火藥味,跟班武夜的五人更是惱火,原本就是生死之仇,現在竟然還敢主動提起這件事,主動挑釁,他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石子羊眼看場面不對勁,連忙上前,湊近衡元甲的耳旁輕聲說道:“元甲兄,這裡是鳳舞軒內,你要忍住,在讓他快活上幾個時辰,等到了東西鎮,我們讓他死得不明不白。”
衡元甲強忍着怒氣,冷靜了下來,沉聲道:“好,我們走着瞧。”
衡元甲與石子羊和在旁的嫵柔示意了一下,而後朝着前方飛了過去,而那十個不會飛的跟班則是另行途徑,皆是待到東西鎮再匯合。
武夜也和嫵柔做了一個道別,而後騰空而起,向兩人追了過去,同時大喝道:“兩位怎麼不等我?”
“希望他一路上就被殺死了。”跟班武夜的五人心裡暗暗祝福着,而後也是另行途徑,向東西鎮出發。
“想要逼我在嫵柔的視野內出手?哼,我還沒那麼笨!”衡元甲心底猜測道,身上的殺意,也全部壓抑了起來。
武夜飛到了兩人身側,笑呵呵地道:“兩位,這一次任務,你們有信心嗎?”
“照顧好你自己吧!”石子羊也是來火,沒好氣地迴應了一聲。
“你們說,這東西鎮究竟是什麼東西,竟然命名爲東西鎮?”武夜嬉皮笑臉地看着衡元甲,很“親近”地調侃道。
兩人一肚子火氣,衡元甲更是差一點從空中栽倒。
我什麼時候跟你這麼熟了?
衡元甲心底壓抑得難受。
可一路上,武夜不斷套近乎,和一臉陰沉的衡元甲說東說西,兩人親得跟一家人似的。
幾分鐘的時間,三人已經飛出了武神域幾十公里,距離東西鎮,還有一千多公里。
“我說衡元甲,你一路上嗯嗯哼哼,一句話也不說,你不是要死了?”這時,武夜突然問道。
衡元甲一愣,頓時大怒,狠聲道:“你說什麼?”
石子羊也是滿懷敵意地看向武夜。
可就在這一剎那,一個似充滿水、四十米邊長的透明空間衝擊在了衡元甲的身上,整個空間在迅速縮小,四面八方的力量攏聚擠壓在了他的身上,令他的飛行速度頓時都降了下來。
“我說……你去死吧!”武夜手中已經出現了一把黑色長刀,刀身瀰漫出了濃重的死亡氣息,大喝一聲,雙手猛然揮動,重重地砸向衡元甲。
剛飛出武神域就敢動手,這令兩人至始至終都沒有意料到,衡元甲臉色頓時大變,連忙催動元氣護體,同時想要把劍阻擋在外,不過速度卻緩慢了許多,直接被一刀重重地劈在了他那發着淡光的身體上。
只聽得“轟”的一聲大響,衡元甲的手臂直接被斬斷,肋骨也被砸斷,鮮血從斷臂和側面胸腰間狂噴了出來。
衡元甲整個身體直接被轟飛了下去,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激起了漫天的塵土。
“啊啊啊!”衡元甲又是慘叫又是怒吼,口中鮮血狂噴,他萬萬沒有想到,武夜會對他先下手,而且還是死手,在武神域附近就出死手。
衡元甲強行運轉起體內元力,意在止住傷口,可是他卻驚恐地發現,他那被黑色重刀劈斷的傷口附近,肉體細胞開始死亡,向着全身蔓延。
“一刀還不死?”武夜立在空中,透過煙塵,看到衡元甲的身體還在發光,整個人身形一動,雙手持刀,直直急速向下斬落而去。
與其等着衡元甲暗使各種方法對付他,還不如先下手爲強,趁着衡元甲不注意,直接將其斬殺,只要人一死,即便他再有什麼能耐都沒有用。
就算是衡元甲安排的人,也肯定沒法接應,只要武夜隱匿本源氣息,換一副容貌,看誰還能夠認出他來。
“鳳舞軒內不允許相互殘殺,還不快住手!”石子羊完全被武夜的舉動驚呆了,見武夜追擊而下,這才反應過來,想都不想就追衝了過去。
然而,他剛剛追上去的時候,武夜陡然身形一轉,一刀向他劈斬了過來。
石子羊一陣驚駭,連忙出拳阻擋,一道璀璨的氣芒衝涌而出,迎擊向了散發着滾滾死亡氣息的巨大刀芒。
“噗!”一聲潰響,石子羊的拳芒被轟散,巨大的黑色刀芒依舊散發着濃重的死亡氣息,轟斬在了他的身上,直接將其向空中轟飛了上去。
武夜知道衡元甲重傷垂死,既然石子羊撲來,那他也不介意趁機攻擊石子羊,而後再殺死衡元甲也不遲。
武夜快速地墜落在了衡元甲的身旁,重噬金屬刀直指衡元甲的頸脖,冷聲道:“給你五秒鐘的時間,說出你在東西鎮佈置的那些人手,還有具體的安排。”
衡元甲臉色慘白,痛苦得幾乎聽不到武夜說話。
“一,二……”武夜大聲數了起來,然而在他數到四的時候衡元甲身體上的死亡細胞已經蔓延到了他的五臟六腑,氣息斷絕。
“媽的!”武夜忍不住罵了一句,若是再活幾秒鐘的時間,說不定衡元甲就說出口了。
“嘭!”武夜還來不及多想,附近就爆發出了一聲撞擊大響。
武夜立即扭頭看去,只見石子羊的身體猛砸在了泥土上,他身形一動,瞬間就衝到了石子羊的附近。
石子羊也是受了重傷,看到武夜手中的刀,眼中露出了驚慌之色,道:“武夜,你想幹什麼?我和你並沒有什麼仇恨。”
“你也知道沒有仇恨?”武夜冷視着石子羊,“沒有仇恨你還想和衡元甲聯手殺手?”
“我沒有站到衡元甲一邊啊,我只是想中立而已。”石子羊狡辯道。
“告訴我,衡元甲在東西鎮安排些什麼人手,稱呼,出手時間,我聽得高興了,自然會饒你一命!”武夜逼視道。
石子羊一下子就明白武夜的意思,連忙道:“衡家的人,一個超凡境第九層,是衡元甲的大爺,兩個超凡境第七層,是衡元甲的二叔三叔,其二叔就是衡景山的父親,還有七個超凡境第五層,也是衡家人,衡元甲也稱之爲叔輩。”
“他們會在東西鎮飛鳳酒樓聚會,在你第一次去執行任務的時候出手,直接活抓。”
石子羊幾乎一口氣將衡元甲的事情全兜了出來,如果衡元甲活着的話,他還不敢說,可現在衡元甲都已經死了,他又不是傻子,自然不會冒着生命危險爲一個死人去隱瞞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