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過了一會兒的時間,又一個兩三百人的人羣吊兒郎當的走了進來,武夜扭頭望去,發現那些人中,大都是二十歲以下的青年。
“這又是什麼人?”武夜開口詢問道。
“新人果真是新人,一看就知道,這明顯屌絲黨的人馬!”蠍子在一旁嘲諷道。
“額……”武夜不知道,他也知道,屌絲黨大都是由青年組成,而且很多都還在上學,就是人數衆多,真正的實力並不怎麼樣,曾經他殺過一個人卻一點泡都沒冒過。
“屌絲黨只是二流的幫派而已,比較年輕,所以基本上看一眼就能夠開得出來。”一堂主也開口說道。
武夜還是似模似樣地點了點頭。
旋即,又有一羣人進來了,大概四五十人左右,這些人大都長得很胖,他們的手上,皆是提着菜刀。
武夜看着有些想笑,問道:“這,又是哪個幫會?”
“菜刀幫,總部在東北,南方勢力很弱。”烏鴉解釋道。
“菜刀幫……”武夜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幫派,廚師組成的吧!”
那菜刀幫的人似乎聽到了他的話,一羣人紛紛用不善的目光投來。
隨後,又再次進來幾十號壯漢,這些的手上也是提着傢伙,但是不是菜刀,而是斧頭。
“我知道,這傳說中的斧頭幫!”武夜又笑了,這斧頭幫,在很早以前就聽說過,恐怕都傳承上百年了。
“還不算太笨!”烏鴉笑道。
蠍子和黃鶴兩人一陣鄙視。
過了幾分鐘時間,一羣長得比較猥瑣的人走了進來,他們的身上,似乎看不到任何東西。
“這是黑手黨,專門在全國各地火車站,機場,公交車,地鐵,車場等地方行使偷竊,實力也不強,就是偷起來比較厲害。”烏鴉看着那些人,向武夜解釋道。
“黑手黨再厲害,也沒有一個屋賊厲害,我可聽說他一個人就偷無數個億,整間房屋都能偷掉。”這時黃鶴開口了,“今天早晨我可聽說昆明的全部商場超市以及大米市場都被掏空了,想必,應該就是那屋賊乾的。”
武夜在旁忍住了笑聲。烏鴉把目光投向武夜,因爲他聽武夜提起過,那個屋賊,是武夜的好朋友。
在最後一場進來的幫派,似乎與衆不同,其他幫派都是大批大批的人進來,而這一個幫派,卻只有十幾個人,少得可憐。
“這個幫派也太可憐了吧,就是這麼十幾個人?”武夜不由嘆息。
“可憐?”一堂主呵呵一笑,“這是你逆天黨,人數很少,但個個都是精兵強將,很強大,而且,他們專幹的就是搶劫銀行,其它一律不作,你說他們可憐?”
“專門搶銀行?”武夜瞬間改變了對他們的看法,能夠搶劫銀行的,整個世界上都沒有多少人,而專門以搶劫銀行爲業務的,這還是他第一次聽說,可想那些人有多麼強大的實力和魄力。
“我聽說,南寧市的中原銀行搶劫案,就是逆天黨乾的,一羣人雖然被抓住了,但是一百億資金卻去向不明……”烏鴉隨口說着,但說到這裡的時候,他不由一愣,立即扭頭看向了武夜。
一百億?那不是剛剛和他要洗的黑錢一樣多的數目嗎?
一堂主也看向了武夜,現在他們知道,武夜是個什麼人物了。
晚上十一點鐘的時候,所有的幫會都已經到齊,總人數達到了數千人,這裡原本過來消遣的客戶見到一幫幫人前來,紛紛不由自主地離開,舞臺上的辣妹子舞女,此時也停止了跳舞,走下了臺。
舞臺上,一箇中年男子走了上去,開始主持這一次的黑道小會。
“各位兄弟,各位道友,很高興,能夠作爲大家的公證人,大家都是黑社會我也不必多說,這一次的黑道小會,所要進行的就是一個黑道比武交流,比武的規矩想必大家也明白,只能用冷兵器,一個幫派最多可以派出兩個人,幫派與幫派可以相互挑戰,可以連續挑戰,可以不參戰,但無論如何,最終還是要比出一個2030界黑道武者拳王。”
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站在舞臺上,拿着一個話筒,主持說道。
“這人又是誰?”武夜看着臺上的主持人,疑惑道。
“外號鳥叔,房地產商,和官府的關係不錯。”烏鴉隨意說道。
“看來能夠來這裡的都是幹過不少壞事的人!”武夜嘆息。
隨即,那臺上的中年人揮手示意了一下,八個身材壯碩的大漢,把一個巨大的粗鐵籠推到了舞臺上,一個人守在門口,準備隨時開門關門。
“大家都是黑社會我就不用多說,哪個幫派想先出戰,就請自行上來吧!”主持人鳥叔說道。
底下,各幫派紛紛討論了一番,其中,東邊一角,桌子上擺一個斧頭的壯漢站了起來,大聲道:“我斧頭幫第一個名額,向菜刀幫求戰,我倒是想要看看,是你們的菜刀厲害,還是斧頭厲害。”
所有人聽得很清楚,他說的是求戰,而不是挑戰,可想他的氣焰有多麼囂張。
說着那人扭頭看向了另一邊手上提着菜刀的人,接着說道:“不知道菜刀幫敢不敢接戰?”
“斧頭算個屁!”一個微胖的男子站了起來,“烈火,我跟你下注八百萬,不知道你可敢跟?”
“哈哈哈,有何不敢?八百萬就八百萬!”那斧頭幫的壯漢示意,一個斧頭幫的兄弟提着一個箱子,擡上了舞臺,交給了公證人鳥叔。
菜刀幫這邊也是,把八百萬的現金交了上去。
“蕭虎,把那些菜刀幫菜鳥的頭給我砍下來!”那斧頭幫的烈火示意道。
“好咧!”一個穿着寬鬆的襯衫的壯漢扛着一個大斧,大大咧咧地走了上去,對着所有人報了個手,霸氣地道:“斧頭幫砍手,蕭虎!”
說罷,他便朝着大鐵籠中走了進去。
菜刀幫這邊也毫不示弱,那微胖的男子示意說道: “囂張個屁,農刀,上去把那個雜碎給我砍了!”
“是!”一個也是微胖,但穿着短袖,略微憨厚的青年,朝着上面走了過去,他也是對着下面的人說了一聲:“菜刀幫切手,農刀!”
“你一個是砍手,一個是切手,這都是些什麼人?”武夜聽着不由笑了。
此時,那主持人鳥叔示意農刀走到一旁,而後開口道:“好了,各位都看過了,現在,有要相互下注的嗎?”
黑鐵道那邊,黑針站了起來,傲氣說道:“黑鐵道下斧頭幫一千萬,可有人敢下?”
說着,他還往墳墓組這邊看了一眼。
武夜的身邊,一堂主對着烏鴉點了點頭,烏鴉立即站起身來,道:“墳墓組跟一千萬!”
隨即,兩方人都把一千萬現金交了上去。
比武的賭注方式,沒有人做專,就像打牌一樣,誰願意跟誰就跟,不跟就取消,這樣的方式對於黑社會幫派來說,無疑是一種最好的方式。
武夜看向一堂主,疑惑問道:“這個農刀靠譜嗎?”
“鐵道黑明顯是在針對我們,不管靠不靠譜,我們都要跟,不然,就讓其它幫派笑話我們了。”一堂主冷靜說道。
武夜懂了,現在是其它幫派在比武,但是押注的卻是在比氣勢,比面子,看誰有錢,看誰有膽量,如果賭都不敢,那就會讓人笑話了。
“還有沒有其他幫派兄弟想要下注的?”主持人鳥叔再次問道。
“城市狼,五百萬,押蕭虎。”
“黑手黨,跟注!”
“十一字會,押農刀,八百萬!”
“17k,八百萬,跟注!”
一個個大大小小的幫派,此時紛紛下注,能夠前來黑道小會的實力,都是震懾一方的幫派,別人輸,他們輸得起,但是沒錢下注的面子,他們丟不起。
而且,他們所壓的幫派,也是對那個幫派的支持,或者,押注和自己作對幫派的反面,這一點,也是暗有用意。
“好,所有的賭注,都已經押好,現在,比武可以開始了!”主持人鳥叔扭頭看了一眼農刀,農刀立即朝着鐵籠內走了進去。
守在鐵籠門口的大漢立即將鐵籠死死地關上。
蕭虎扛着一把大斧,站在一旁,看着剛進入鐵籠的農刀,道:“廚師菜鳥,看我怎麼把你劈成菜!”
話音剛落,蕭虎整個人就動了,手中的大斧在燈光的照射下反閃爍出了一道光芒,威力絕大的一斧重重地劈向了農刀。
“劈你的柴去吧!”農刀一個閃躲,閃過了大力的一斧,蕭虎的斧頭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只聽得“彭!”的一聲大響,水泥地板被劈出了一個大坑,泥石迸濺。
而農刀的速度卻是很快,在這一瞬間,他衝向了蕭虎的身側,鋒利的菜刀劃在了蕭虎的身上,大量的鮮血頓時噴涌了出來。
只可惜,農刀並沒有劃得太深,對於蕭虎來說並不致命,被劃刀的同時,他掄起大斧,威猛地回劈了一記。
農刀反應極快,雖然來不及躲閃,但快速地一刀硬擋在了身前。
“當!”斧頭和菜刀撞在了一起,農刀被蕭虎那股巨大的力量震得飛了出去,撞在了鐵籠上,口中吐出了一口鮮血。
蕭虎趁機又衝了上去,他那把沉重的大斧頭橫劈而出,農刀又一個閃躲,蕭虎的斧頭直接砍在了粗鐵籠上,一陣響亮的金屬交擊之聲再次響起。
此時蕭虎也知道,農刀可能會趁此機會衝來,吸取上次的經驗,身形一閃,快速地一斧反砍而去。
只是,農刀這次並沒有像之前那般立即出擊,而後等着蕭虎這一劈過後,立即衝了上去,手中的菜刀彷彿死神的鐮刀一般,反射出一道滑亮的燈光,急速地劃在了蕭虎的腹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