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陽的大牢裡,牢頭打着酒隔,暇逸地眯起眼睛,臉已經紅到了脖子,“說吧!丫頭,找大叔什麼事!”他一拳猛地砸在星星草的肩膀上,直讓可憐的星星草疼的呲牙咧嘴。
“沒事,沒事,咱喝酒!”武士甲笑眯眯地繼續倒上酒,衝着大漢打眼色,大漢忙舉起酒杯;“來來來,大叔我們再乾一杯!好久沒這麼痛快了!”
“切,少來這套!什麼事情直說!大叔能幫忙的肯定幫忙!”牢頭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衝着他們瞪眼睛,前半句是對着武士甲和大漢的,後半句是問星星草的。
“嘿嘿,我說是吧,對大叔用不着拐彎抹角!”星星草急不可耐,拍案而起!
原本按照她的意思,當然是開門見山說了,浪費時間幹嘛?可蟲子卻說先套套交情,能把他灌迷糊了最好,什麼都好說,說什麼酒後吐真言!哼哼!浪費這麼多時間,她早就不耐煩了,“來來,大叔,我跟你說啊,我真找你有事情的。??”她把憋了好久的話全倒了出來。
武士甲和大漢對望了眼,在彼此眼裡看到無奈,見小草已經直溜溜啥都和牢頭講了,他搖頭喝酒,敢情是浪費時間了,至少前面全白磨嘰了。
“呃~!這個啊!”牢頭又打了個酒隔!揪着他的幾根鬍子,陰晴不定,“丫頭啊,這個我幫不了你!事關機密的東西!我不能透露,來來來!我們繼續喝酒!”他擼起袖子。??拎着酒罈找大漢。
“啊~!”星星草迅速變地頹廢,無力地呆坐在椅子上,原以爲憑藉自己和牢頭的關係,查下李大爺他們進監獄的資料只是小意思,原來是看高了自己啊!她咬着下嘴脣苦笑。
牢頭喝了幾口酒,順手招來外面的獄卒1號,解下褲腰的鑰匙丟給他。??讓他去把今天整理的犯人資料放進裡面房間去。
武士甲把他的動作看在眼裡,牢頭對他地眼神似乎完全不知覺。??他心裡暗暗想,這傢伙故意的?望了下星星草,瞧她一臉失望,呵呵一笑,這丫頭有半點心思都寫在臉上,他把椅子往她身邊拉了拉,偷偷趴在她耳邊道。??“傻瓜,別急。??”
星星草猛地轉頭,卻不料拍地把臉撞上武士甲地嘴,武士甲不小心“親”了她一口,可這親的夠猛,疼的嘴發麻!他摸着撞的發麻的嘴,真哭笑不得,爲什麼她總是這麼莽撞。??可肇事者一點覺悟都沒,“快說,怎麼別急?你有辦法?”星星草顧不得剛剛的意外,她心思都在那和大漢在拼酒的牢頭身上。
武士甲心裡澀澀地,她竟然什麼感覺都沒嗎?自己剛剛算是“親”了下她呀!她不會以爲是蚊子咬的吧,見她袖子一抹。??急匆匆問着還是關於前面的問題,他說不出的泄氣!他怔怔地望着她,神遊去了。
星星草都快急死了,問了半天,眼前的人卻傻乎乎地盯着自己看,什麼也不說,她大爲光火,狠狠地掐了下他大腿。
“哎呀!”武士甲慘叫一聲,卻引得那邊在拼酒的大漢和牢頭側目,倆酒鬼對視一眼。??牢頭擠擠小眼睛。??笑的很曖昧,大漢更是猥瑣。??一把拉過牢頭嘀嘀咕咕。
“頭兒!鑰匙!”獄卒1號幹完活,走了出來,把那串鑰匙上交給牢頭,牢頭接了過來,隨意地丟在桌子上,擺擺手,讓那手下出去,他自己繼續和大漢對着幹。
那意思不要武士甲說,星星草也看明白了,她眼睛裡都是小星星了,直盯着牢頭,心裡大叫,“醉吧!醉吧!快點醉吧!”
唉!牢頭心裡嘆氣!他給那丫頭的眼睛快盯地發麻了!好吧!我醉!我醉!這丫頭太不厚道了!還沒喝到三分感覺啊!可憐的牢頭裝成不勝酒力趴在桌子上,他是不能直接把犯人的卷宗給外人看啊,只能想到這個辦法,最多以後有問題也只是喝酒誤事吧,躺在桌子上的牢頭安慰自己。
“呀!”星星草一拍手跳起,搶似的抓過鑰匙往那裡面衝,武士甲搖搖頭,示意大漢關門,這傢伙太心急了吧,幸好外面的獄卒們都圍着一張桌子在吃喝,沒人注意這裡。
等大漢關上門,那邊星星草已經打開了放資料地房間,可是一進去就傻眼了,那小山似的一排排案宗怎麼查啊!她順手拿起最近的一個竹簡,萬幸!這遊戲做的不倫不類,NPC沒用秦國時候的小篆,而是現在的簡體字,否則真是它們認識她,她不認識它們了,就算是這樣,這麼多竹簡怎麼找出來啊?
“怎麼了?”武士甲在她身後問。
星星草給突如其來的聲音嚇的把竹簡都掉在地上,擡頭見是蟲子,白了他一眼。??“你怎麼鬼一樣的!”
“你自己在發呆好不好。??”武士甲委屈死了,他揀起地上的竹簡,翻了下,順手放了回去。
“這麼多這麼找啊!”星星草嘆息。
找最近時間地,哦,對了,找名字,徐夫人!武士甲望了下這寬大地房間,心裡也在想怎麼入手,差不多抵上個小型圖書館了,可能是系統地皮不要錢吧,他無不惡意地猜想,要不就個監獄,用的着這麼誇張麼,“雨夜,你找那排!小草和我一起吧!”
“幹嘛和你一起啊,分開不是還更快?”星星草說歸說,這房間是有點大,讓她一個人跑去另外排去找,還真有點怕兮兮,所以她還是跟了上去。
武士甲邊從木質地書架上取竹簡拿下來查看日期,邊調侃她,“怕你迷路了啊,呵呵!”
“靠!你纔在房間迷路呢!”星星草聞言拿起手上的竹簡就去拍他。
武士甲邊哈哈大笑邊靈活地躲開,嘴裡還說着;“女孩子家家的! 別老學粗話好不好!看你到時候下了遊戲不小心蹦出來!到時候別人還以爲你是小太妹呢。??”
星星草切了一聲,不再去追着他,她還記得自己是來幹嘛的!把手上的竹簡放回原處,又開始尋找,嘴上當然不服氣;“有什麼關係!反正認識我的知道我是什麼人,不認識我的管他怎麼看我!”
武士甲訝然,想想也是,望着那不停的拿竹簡、翻閱、放回去,一直在重複動作的星星草,突然覺得她活的真自在!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是很幸福的吧,就算是遊戲裡,爲了給個NPC報仇,她也有她的堅持。
“你幹嘛呢!還不去找!”星星草翻閱了會兒,卻聽不到武士甲這邊的動靜,轉向後面望了下,卻發現他又在發呆,這傢伙,怎麼了?今天老是呆呆的?
“嗯。??”武士甲應了聲,見她又認真地去翻閱,他輕笑了下,往前走了幾步,前面看了幾下,這裡案卷排列應該是按照日期的,他大約算了下那NPC家封條的日期,先排除了前面的,“走吧,應該在後面幾排。??”
“你怎麼知道?”
“我猜的。??”武士甲笑嘻嘻,大約走了十幾米才停了下來,再抽閱了下,一看上面日期,果然是靠後了,應該是自己的猜想不錯了,“雨夜!你從第二排找起!”他對着跑到最後面去了的大漢叫了聲,聽到那邊的回答,他又往前面走了幾步再次抽檢。
星星草疑惑地望着他的動作,聳聳肩膀,搞得神秘兮兮的,不過看在他是在真的幫忙份上,她打算原諒他了。
“找到了!”另外排的大漢興奮地叫道,他也不容易啊!剛剛和牢頭拼酒,喝的現在還暈乎乎的,這遊戲的酒量是在遊戲裡練的,他在玩遊戲又沒整天去喝酒,這會兒,酒勁都上來了,眼皮直打架,終於翻了出來,他心神一放鬆,坐了下來。
星星草連忙丟下手上的竹簡,急急地跑過去,卻發現大漢坐在地上抱着竹簡竟然是睡着了。
呃,星星草看的想笑,大漢高高大大的,睡着的樣子卻很寶寶樣,不過她現在沒心情去和他玩,伸手就去拿他手上的竹簡,卻給醉了的大漢死死的抓在手裡拔不出來。
“哈哈哈哈!”武士甲大笑,他也沒見過雨夜這可愛的樣子,星星草瞪了他一下,嗲怪道;“還不來幫忙!”
兩人合力卻也拔不出來,武士甲拍他的臉也弄不醒,鬱悶了,“怎麼辦?”星星草望着近在眼前卻看不到的資料,急死了。
“草草在就好了,咬他!”武士甲開玩笑道。
咬他?星星草望着大漢抓着竹簡的手,舔了舔嘴脣,武士甲看的眼珠子要掉下來,連忙把她拎起來,一個手指彈在她腦門上;“你不是真想咬吧!”
“放下我!我想咬你才真的!”星星草最火他這動作了,象是自己拎草草那動作,偏生她個兒就160掛邊,在武士甲面前矮了個頭,老是輕而易舉的給他拎起。
“咬啊!”武士甲湊上臉,每次看到她抓狂就好玩,總是想欺負下,平時自己老是給她欺壓。
星星草剛剛想真咬他一口的,就聽到大漢的聲音;“這裡是那裡啊?咦!少爺!你怎麼在這裡?啊!繼續!繼續!你們繼續!我什麼也沒看見!”大漢迷迷糊糊地醒來,嘀咕了幾句,擡頭看到那倆人臉都快湊到一起了,以爲自己撞破了他們的好事!連忙捂起眼睛,想了想,似乎不對,又轉過去身子,不到2秒鐘,呼嚕聲響起!
“去死!”星星草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