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吳睿早早的就來到自己的攤位上,把‘妙手濟世’的招牌掛起後,他便從旁邊店鋪借來一張椅子,滿臉正氣的坐在了哪裡。但很顯然,現代街頭郎中已經是人人喊打的存在,加上每條街都有一個藥鋪衛生所之類的,在毫無名氣的基礎上,又有誰會去看街頭郎中呢?
因此,吳睿在哪裡坐了半天,愣是沒有一個病人停下,雖然他有過人的耐心,但還是數次忍不住想要把手機拿出來玩玩憤怒的小鳥……當然,吳睿的職業道德還算及格,最後也沒有把手機拿出來,畢竟‘上班’時間拿着一部手機在哪裡玩不算個事,尤其是吳睿如今的身份。
“吱……”臨近中午的時候,一輛麪包車在吳睿的攤位前停下,車身上噴着‘山城衛生局’四個紅色大字,無比鮮明的告訴世人這車子的尊貴身份。
“碰碰……”一陣陣開門關門的聲音傳來,數名身穿綠皮制服的人從中魚涌而出,領頭的是一位大腹、外加禿頂的中年,一副奸詐神情。
掃了‘妙手濟世’的招牌一眼,大腹禿頂中年這才把目光投到吳睿身上,兩塊笨厚的嘴脣一咧開口問:“有行醫資格證嗎?”
吳睿眉頭一皺,來了這麼多天,他從未聽說過衛生所的人會來這裡檢查的,頂多就是工商局的人驅趕一下而已,而且這行人很明顯是衝着自己而來……吳睿腦子迅速運轉着,很快就找到了正主,昨天那叫王封安的公子哥,當時自己還踹了對方一腳,很顯然,如今人家尋仇來了,雖然不是親自動手,但衛生所可是無證行醫者的剋星。
“無證行醫是違法的,請跟我們回去配合調查!”大腹禿頂中年看吳睿久久沒有回話,當即拍板發出通知,只不過他那兩塊厚嘴脣微微咧起,露出一個別樣的笑容。
“……”吳睿有些苦惱,明明只是一個小人物,自己一巴掌就可以拍死幾個,但現在的環境不是深山野林,而是現代都市,他自然不好太過放肆。而且對方確實抓到自己的把柄,這讓吳睿很是無奈。
“嗯?”看到吳睿愣在哪裡一動不動,大腹禿頭中年神情一肅,眼睛裡悄然露出嘲弄的笑容,顯然是以爲這小郎中被嚇蒙了,當即大手一揮,嚴肅的對身後的屬下命令道:“來人,把他帶走!”
“是,所長!”早已虎視眈眈的幾個衛生所職員聞聲領命,然後一副不懷好意樣子的圍了上來。
“一羣混蛋!”吳睿驚醒,當即在心裡暗罵!雖然他不想和現在的法律體系碰撞,但不代表他會束手就擒,不然堂堂神農傳承者臉面何存?看到幾人向自己圍過來,吳睿頓時勃然大怒,當即一腳向前面抓向自己鹹豬手的主人。
“砰!”
“啊!”
此人嚎叫一聲,供着身體蹲在地上,臉色紅紅的,像是一隻煮熟的螃蟹一般,黃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滴答滴的落下,摸樣好不痛苦。
“你……你敢襲警!”大腹禿頭中年牛眼一瞪,臉上的怒意中閃過一絲不可思議。
“襲警?別真把自己當成警察!”吳睿嗤笑連連,嘲諷迴應,從小被灌輸世間人人平等、醫者當爲人母,官者當爲人父的理念,吳睿今日實在是被眼前幾人的行徑給氣到了。芝麻綠豆點官,居然勾結權貴爲所欲爲,不爲民服務也就罷,這頂多就是失職,而今居然如此非爲,簡直就是知法犯法!
“哼!衛生執法,我們有權扣留非法行醫的江湖騙子!來人,給我抓住他!”大腹禿頭中年怒不可遏,抖動着嘴角兩塊肥肉發出指令,官威凜然,全然一副古時地方諸侯的派頭!
“勾結權貴!濫用職權!執法部門不罰,我吳睿來罰!”吳睿怒吼一聲,手中突然出現一枚銀針,不等周圍幾位衛生執法人員靠近,當即就主動迎了上去,動作看似並不快,但卻非常的靈動,外人直覺他來回穿梭兩下,很快就回到了原位。
“啊…我心好麻痛!”
“啊啊啊……”
奇怪的一幕發生了,周邊幾位衛生執法人員突然像是抽風了一般,身體顫抖着倒在地上,雙手捂着胸口,從喉嚨深處發出撕心裂肺般的嚎叫,慘叫人令周圍的圍觀者都爲之凜然,全體都忍不住退後一步。
尤其是看到吳睿手中夾着的銀色細針,不少人齊齊嚥了咽口水。懲罰惡官,民衆都心存快感,但聽到這種生不如死般的慘嚎,大家實在是高興不起來,同時也有對無知事物存在畏懼。
“你……你對他們做了些什麼?”大腹禿頂中年身上冷汗淋漓,雙腳情不自禁的往後倒退着,眼前這幕實在是太詭異了,詭異得讓他膽顫。
對他們做了什麼?吳睿咧嘴露出一個魔鬼般的笑容,這幾人之所以如此,那是因爲剛剛吳睿給他們輕輕的紮了一針,真的很輕,輕到他們毫無察覺,但就是這一針,卻是徑直的插入他們的心臟當中,不會致命,但卻有絞心之痛,能夠令人痛不欲生!
這個針法,是老頭子傳授給他的,老頭子傳授的方法很簡單,就是將針插入吳睿的心臟當中,所以這種痛苦吳睿再清楚不過。而且,老頭子插給自己的不僅僅是一針,而是五針,記得當時自己在地上翻滾了一夜,最後才能暈厥過去,這真正是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付出的代價很高,但收穫同樣不菲,以身試針之下,吳睿很快就掌握了這絞心五針的針法。
吳睿回憶着往事的同時,冷冷對大腹禿頂中年道:“做了什麼?你很快就會知道。”
“什麼?”大腹禿頂中年被吳睿沒頭沒尾的一句嚇得身體一顫,同時心底也涌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當即轉身想逃。然而,他這個主事人逃得了嗎?
吳睿也沒有動手,剛轉身想逃的大腹禿頂突然感覺心一麻,忍不住蹲在地上緊捂着胸口,黃豆大的汗珠從其臉頰滑落,隨着心臟的劇痛不斷加深,終於步入前幾人的後塵,就地滾打、慘嚎。
他之所以遲遲才發作,那是因爲吳睿給他施的不僅僅是一陣,而是兩針,相較前者,兩針時效更長,心臟的絞痛也更爲嚴重,雖然不會要他的命,但相信對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今天。
“啊啊啊……痛啊………”
圍觀者越來越多,但包圍圈卻是越來越大,那是因爲周圍人在不斷後退所導致,大家不敢相信,是何種痛苦才能使幾人發出如此慘嚎。而吳睿卻是沒有理他們,深知此地不宜久留,收起自己‘妙手濟世’的幌子之後,在周圍民衆的讓道下快速離開了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