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暴雨已經減弱,換而之是綿綿不斷的細雨,還有颼颼涼風,這是入秋後的第一股冷空氣。
原本吳睿以爲,鴻濤很快就會殺到,沒想遲遲不見其身影,似乎並不清楚擎蒼被殺。當然,吳睿知道這不可能,出竅期修者的感知多麼強大,想必在自己殺死擎蒼那一刻他便察覺,如今遲遲沒有過來,或許是因爲忌憚老頭子,也或許是真的沒空。
不過這樣也好,如今吳睿每天都在進步,鴻濤拖得越久,對他就越爲有利。
“吳大夫,青兒去了哪裡?”春竹對正在替人看病的吳睿問。
“……”吳睿的動作爲之一頓,頭也不擡的道:“青兒已經回去。”
“回去?回哪裡?什麼時候回來?”春竹奇怪的問。
“不清楚,或許永遠都不會回來了!”吳睿始終面無表情,讓人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不可能!”春竹不相信吳睿所說,連忙跑進自己房間,語音讓通訊戒指聯繫青兒。
“對方通訊器無人接通!”盼了許久,春竹最終等到這樣一句答覆,她不信,繼續聯通數次,但結果依然,對面的死寂令春竹壓抑不安,重新跑回大廳,一雙紅着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吳睿質疑問:“青兒怎麼連電話都不接?你是不是把她的戒指收走了?”
吳睿橫了這妮子一眼,不置可否,隨後若有所思問:“你不會真的喜歡上青兒了吧?”
“……”旁邊冰旋等人臉色怪異,春竹喜歡女的?女同?拉拉?大夥表示驚訝。
“……”春竹臉色一紅,當然不會承認,白眼球一翻道:“吳大夫你說什麼呢?作爲朋友。我擔心她而已……你還沒說青兒去了哪裡呢!”
“我那知道她去了哪裡?”吳睿眼皮一擡,沒有如實相告,青兒的死訊,已經隨之一起被埋入地下。
今日天公雖然不作美,但對機科汽車而言。絕對是一個大好日子。
首先,萬衆期待的新車正式發佈,分別是豪華版‘機科H’與大衆版‘機科L’。爲區分等級,兩款檢車與‘機科1’相比略顯小氣,配置也稍微降低,但勝在價格方面的優勢。讓人瘋狂。
就好比說機科L,售價只需十萬,但卻擁有尋常百萬豪車的外觀和配置,質量更勝有之,加上全國多個重點城市的專營店已經鋪設完畢,車子這纔剛上市不到短短一個小時。立馬就售出數千輛機科L,首批很快售捷,添加了大量的訂單。
百萬豪華版的機科H售量也不俗,一天之內售出上百輛之多,創下數個世界紀錄。
在機科汽車風潮的卷席下,其他品牌的汽車竟是無人問津,尤其是國產低中檔次的轎車。根本就沒人光顧,店裡的銷售員一整天都在望着朦朧秋雨發呆。
今天,對世界車企而言,無疑是一個災難日,國內企業率先吃到苦楚,國外車企原本還倚望華國政府的禁令,但讓他們臉色鉅變的是,同日,機科汽車宣佈取得外貿執照,並開始與一些國家的銷售商洽談。
雖然大多國家企圖阻攔機科汽車的入侵。但有世貿條約在,機科汽車的強勢入侵勢不可擋,他們能做的只是拖延一些時間而已。
國外的情況暫且不提,次日,國內的汽車價格戰宣告打響。王牌轎車率先巨幅降價,原本十萬檔的轎車,巨幅下降到七八萬,原本五六萬的車型,更是跌破五萬,部分新車甚至三四萬就能買到。
然而,讓這些車企臉色鉅變的是,他們如此大幅降價的舉動,收效甚微。
機科汽車對消費者的誘惑力太強大,大家寧願忍忍,也不會舍而求次購買這些低級貨色。
遭遇機科汽車如此阻擊,車企被迫無奈停產所有轎車車型,想方設法還擊的同時,也默默的進行市場轉型,就比如說,將麪包、大車換成主打品牌,苟且而活着。
市場如此反應,終於讓王家感覺不妙,因爲他知道機科汽車是針對他們而來的,如今市場的轉變,絕對會把機科汽車的目光吸引到其他車型上,如果機科汽車開始研製大車,他們命不久矣。
“希望在短時間內,機科不會進軍這部分市場,不然我們王牌汽車將被活活虐死!”王家家主的臉色陰沉得可怕,考慮再三,還是決定儘早脫身將資金轉移,機科汽車的來勢,讓他感覺害怕。
然而,吳睿的反應速度出乎他的意料,機科汽車第三天售量過十萬的慶祝酒會上,黎強突然宣告全面進軍跑車、麪包、越野、大車、重工等領域,只要是王家涉及的,機科汽車都已研發,並且承諾一個月內正式發售。
消息一出,相應企業當下處於半停產狀態,致力銷售,不敢再繼續投產,倒閉,只是遲早的事情。
其實,很多人是無辜的,但競爭往往就是如此殘酷無情,要麼你絕處逢生,要麼就黯然關門,世界不會因誰而停轉。
的確,機科汽車的崛起造成數千人失業,但同時也造就數千人的就業,是功是過,留給後人去評價。
“吳大夫,現在每天都有上千人遊行征討你,你是個大壞蛋!”春竹惡狠狠的瞪着吳睿,似乎面對的是階級敵人那般,自從青兒消失以來,這妮子對吳睿就沒好臉色。
“……”吳睿無言以對,無奈的摸了摸鼻子。
“凡事都有功有過,吳大夫確實是讓很多公司破產,讓許多工人失業,但卻給更多的消費者帶來實惠與享受,零排放技術更是造福每一個人類,過失與無上功德相比,只是微不足道。”冰旋持有不同見解。
“冰旋,我不愛你了!”春竹幽怨的道。
“……”面對吳睿等人投來的異樣目光,冰旋趕緊遠離春竹,撇清關係道:“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然而春竹卻是沒有放過她,甚至還加了一把火說道:“冰旋,你怎麼能拋棄人家呢?我們親過嘴,晚上一起睡,你現在怎麼能不要我。”
“……”冰旋都快急哭了,她的清白啊!嘴是親過,但她是被春竹強吻,睡在一起也不假,但這是因爲她們原本就睡在一個房間,而且是同一張牀上,原本是沒什麼事,但發生了青兒這事,春竹的性取向難免被人遐想。
“……”如此毀三觀的勁爆一幕,看得吳睿等人目瞪口呆,春竹,你的貞操呢?
“吳前輩,救我!”
這時一個全身染血的男人艱難的走到神農診所,發出呼救後就暈倒在大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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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臉色一變,也不再開玩笑,全都小跑出去。
傷者三十來歲摸樣,身着奇裝異服,留着一頭長髮,手中還緊緊握着一柄古劍。身上的衣袍破爛不堪,是被武器劈刺導致,身體傷痕不少,含糊的血肉讓人震驚。
“快把他搬進裡面!”吳睿皺眉吩咐道。
“是。”三護士把推車推來,小心翼翼的把傷者擡上車,並推入診所內。
此人傷得不輕,全憑着一股求生的慾望掙扎着來到神農診所,其實他的生命已經幾乎耗盡,因此治療得馬上進行,吳睿將三護士叫出去後,連忙施展回春術對他進行恢復。
這外傷對吳睿而言自然沒有壓力,很快就讓他恢復如初,內傷治癒後,此人就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感謝吳前輩出手搭救!”傷者一股溜就從病牀爬了起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幾天前就曾來過一次,欲求得能量炮,現在怎麼再次帶傷來我這裡?”然而吳睿卻是帶着幾分質疑,此人和青兒的出場方式格外之相似,也怪不得吳睿有提防之心。
這人也察覺到吳睿的異狀,當下急得連忙解釋說:“吳前輩不要誤會,我這次來單純是爲了得到治傷,別無它意!”
看吳睿依然面帶懷疑,他又補充道:“鴻濤謀亂,成立天盟,試圖要一統修真界,導致整個修真界都亂作一團,小人不甘屈服天盟淫威,導致被天盟的人追殺至傷,這才逃到吳前輩這邊……”
吳睿聞言心一沉,喃喃自語道:“鴻濤動手了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