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武拿出煙開始抽起來,他是個穩妥之人,要不然今天樑飛也不會讓他前來,在這個世上,張武是樑飛最信任的人。
“飛哥,凡事都逃不過你的眼睛,我感覺這是有人在鬧騰,故意讓大家誤以爲這山上有蛇人。”
“說說你的想法。”
隨後張武從包裡拿出幾個空瓶子,這是從山上帶來的,他在瓶子的周圍還發現了幾根頭髮,頭髮的長度在兩釐米左右,頭髮又黑又粗,單看頭髮可以斷定,是個年輕的男子。
樑飛則是從包裡拿出幾個包裝袋,這些同樣是他從山上帶下的,這幾個袋子是裝麪包的包裝袋,超市和小賣部裡基本上都有出售,所以十分常見,如果從這些包裝袋開始入手查,可以說是大海撈針,查不出結果。
“我們聽周圍的人說起過,他們遇到了蛇人,但卻無一人被蛇所傷,如果蛇人真的這麼厲害,以它的能力大可以吃人害人,可爲什麼它卻只出來嚇人,最後只傷了一條狗,那條狗你有見過嗎?具體什麼情況呢?”張武轉頭看向樑飛,想在他這裡知道些許的答案。
樑飛拿出手機,放在張武手中。
張武翻看着手機中的照片,果然不出他所料,照片上的狗雖然脖子上有傷,但這並不會致命,致命的傷是它頭上的傷,很明顯,頭上的傷是被利器所傷,說明這條狗不是被蛇咬死的,而是被人先打死,然後又在它的脖子上做了手腳,讓人誤以爲是被蛇所傷。
不管這個推理正不正確,至少在樑飛和張武看來,這並非一件小事,這背後定然有原因。
“張武看到了嗎?如果被蛇咬傷,中毒而死的話,狗的身體會變得異常的僵硬,不僅如此,它的口鼻都會流出黑色的血,很明顯,這條狗不是被蛇咬死的。”樑飛一語道破了玄機,其實在前幾天狗被咬傷之後,他心裡早已明白,這世上並非有什麼蛇人,而是有人在故意裝神弄鬼。
“飛哥,你從山上有沒有遇到蛇皮之類的?如果是條很大的蛇的話,按理說應該能發現痕跡的,我從山上倒是看到了人的糞便,沒有一點蛇的痕跡。”張武拿出手機,他將山上所發現的拍了下來。
樑飛連連搖頭道:“是的,我也沒有發現蛇的痕跡,其實山上是有蛇的,不過都是些小蛇,最長的也不過兩米,再者說了,小李死後,專門有幾個人上山放了毒藥,山上或許已經沒有幾條蛇了。”
“飛哥,接下來怎麼辦?”張武扔掉手中的煙,若有所思的問着樑飛。
張武是個愛冒險的人,自從跟了樑飛之後,深受樑飛的重用,不僅讓他參與公司的運作,還讓他幫着管理公司,之前張武可是打手出身,去過不少危險的地方,執行過不少九死一生的任務,如今他卻放下拳頭,在公司看着資料,這讓張武有些沉悶。
如今他終於可以有機會大展身手了,他當然不會錯過,再加上這背後還有蛇人,在蛇人的背後還有黑手,他對這件事十分感興趣。
“我們將記就記,方纔我們上山時,山上確實沒有什麼地蛇人,或許是它幸運,沒有讓我們發現,我們等着時機,既然有人在操控,他一定會有目的,我們不要太主動,坐等他出大招,我倒是要看看,背後究竟是誰在搗鬼,他們究竟有何目的。”
樑飛想了一夜,最終以不變應萬變來解決這件事。
張武點頭答應,他和樑飛想到一塊去了,如果這個時候太主動的話,興許會給蛇人有機可乖,最後會被蛇人牽着鼻子走,所以現在只能選擇沉默。
“好的飛哥,我帶着兄弟們留下來,只等蛇人出現。”
“不用,你帶兄弟們回去,這裡有我呢。”樑飛不想讓張武來冒這個險,畢竟他不背後是誰?更不知道他們背後有什麼陰謀,所以他不想讓張武陷進來。
“飛哥,我還是留下來吧,這裡的情況我大概也清楚了,你就讓我留下來保護你吧。”張武幾乎是苛求的語氣,對他來講,樑飛的命比自己的命還要重要,畢竟樑飛是自己的恩人,是自己全家的恩人,沒有樑飛就沒有張武的今天。
樑飛實在拗不過張武,最後只好決定讓他留下來,張武的身手了得,再加上他膽大心細,有他在身邊,樑飛心裡也踏實些。
第二天一早,樑飛將衆弟兄打發了,只留下張武在身邊。
郭二寶得知昨天晚上無果後,整個人陷入了沉思,他好不容易鼓舞大家上山抓蛇人,最後卻撲了一場空,讓這件事情更加的撲朔迷離,村裡的人又有了新的謠言。
大家都說蛇人不在後山,一定來到了郭家屯,每到夜裡,村裡都會有怪叫,聲音聽上去十分瘮人。
如今整個郭家屯人心惶惶,村裡的老人還好,畢竟他們年紀大了,出不了遠門,村裡的孩子大多被家長接到了外地,上學直接被耽擱,家長一致認爲,活命比學業重要。
村裡亂成一處,有不少老人嚇出了病,年輕人聽說村裡有蛇人,甚至都不敢回家照顧老人,村裡的老人如今成了累贅。
好在樑飛懂些醫術,沒事的時候可以給老人看看病,熬熬藥,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
其實張武和樑飛一直在等,等一個時機,既然蛇人是有目的的,他恐嚇周圍的人們,是有目的的,不是爲了錢就是爲了利,既然他已經成功嚇到衆人,那就只能坐等它再次出現。
“阿飛呀,你快點想想辦法吧,再這樣下去,我們整個村子就要毀了,村頭的劉大爺已經八十九歲了,從來沒有得過病,可這個蛇人出現後,劉大爺突然就病倒了,而且一日不如一日,大家都說是蛇人在搗鬼,現在村裡的年輕人都不敢回來了,這可怎麼辦?郭家屯可不能就這樣毀了,更不能毀在我的手裡。”
郭二寶幾乎是哭着說完這段話,可以看出,他是真的在爲村裡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