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應雪是個很有涵養的女孩,從頭到尾,她一直稱呼楊樹林爲老師,看來她向來很尊重他。
楊樹林愣了足有分鐘,最後他終於開口說道:“這……我回頭給你解釋好不好?你不要着急,你肚子裡還懷着我的寶貝兒子呢,他定然不可出事,聽到沒?”
楊樹林幾乎是在用命令的口氣,對他來講,應雪肚子裡的兒子要比任何人都要重要。
樑飛臉上露出微笑,這次果然沒有白來,至少他知道了楊樹林的軟肋。
“楊老師,小良沒有死對嗎?”
“是的,沒有死。”楊樹林幾乎是應付的口吻,好像每次提到小良,他都是十分厭煩的,看來他與小良之間並不是很愉快。
應雪彷彿看到了希望,立刻笑着說道:“真的嗎老師?我今天就要見到小良,希望您能做到,你說過的,每個月我可以向您提一次要求,任何事您都會答應,我從懷孕以來,從來沒有提過要求,我現在只有一個要求,我要見他,現在,立刻馬上。”
應雪是個倔強的女孩,她像在鑽牛角尖一樣的倔強。
樑飛在一旁聽得雲裡霧裡,張武是有準確消息的,應雪是楊樹林的小三,兩人在一起已經半年多,而且已經懷有身孕,她爲了養胎方便,所以與楊樹林媽媽住在一起,這都是準確的消息。
可樑飛方纔聽得真真的,楊樹林與應雪之間好像有什麼交易,他們之間並非是真感情。
至少楊樹林爲的是應雪肚中的兒子,而應雪的條件則是小良能當主任。
這種交易真心讓人唾棄,楊樹林是應雪的老師,師生之間居然有如此的交易,還真是少見。
楊樹林立刻火大,尤其是聽到應雪從口中說出小良的名字時,他整個人是崩潰的,他大聲說道:“小雪,你最好給我乖乖聽話,現在小良確實沒死,如果你再這樣不懂事,我現在就讓他死,你是知道我的脾氣的,我若不是爲了你,小良早在半年前就死了,不然他怎麼會有機會進入研究組,還有,你最好給我乖乖聽話,好好把孩子生下來,只有這樣,你才能換取小良一生無憂,讓他順順利利的當上主任。”
“可是,老師,我,我想確定他有沒有死?”應雪顯然被楊樹林的話嚇住了,她嚇得不敢說話,聲音小到像蒼蠅。
楊樹林愣了足有一分鐘,最後十分爲難的說道:“好吧,我答應你,你只能遠遠得看一眼,你不能和他說話,我怕他看到你後,影響他以後的工作,你知道的,他是個天才,我不想讓他爲了兒女私情,而耽誤他的研究。”
應雪原本哭喪着臉,聽到楊樹林的話後,立刻眉開眼笑,高興的點頭答應。
掛斷電話後,她高興的對樑飛說道:“你聽到了嗎?老師說了,小良沒有死,他還活着。”
“呵,你剛纔沒有出賣我?你就這麼相信我,還是你不相信楊樹林?”樑飛沒有廢話,開門見山的說着。
應雪無奈一笑,她看了看周圍,確定四周沒人,她纔敢說出實情:“我之前是小良的女朋友,之前和他無話不談,他之前告訴過我,他小時候有很多朋友,其中一個就叫樑飛,我還看過你們幾年前的照片,雖然都是是幾年前的,但我記得,照片上的人就是你,所以我選擇相信你。”
應雪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神情有些異樣。
樑飛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他看得出,應雪是真的在擔心樑小良。
“我在幾天前見過一次小良,如今的他大變樣,他變得心狠手辣,而且對我下了死手,他在地下室……”樑飛說到此處突然停下來,並非他不想說下去,而是他的頭好痛,痛到讓人窒息。
他這纔想起,是自己太過大意了,方纔只顧說話了,卻忘記自己是不能想起有關任何地下室的情況的,不然後果就是現在這樣,頭痛到裂掉。
應雪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她二話不說,走到一邊,從樹上折下一根很小的樹枝,再將樹枝的削得尖尖的。
她來到樑飛面前,樑飛現在只感覺頭痛,沒有任何的知覺,疼到他看不清應雪的模樣,疼到他無法呼吸。
應雪二話不說,將猶如尖針的枝葉扎進樑飛耳垂邊,下一秒,樑飛突然清醒了過來。
他除了感覺耳朵有些針扎似的疼以外,沒有任何的異樣。
“應雪,你剛纔對我做了什麼?爲什麼我頭突然不痛了?”樑飛從醫多年,讀了不少醫書,再加上又在神農殿修煉了這麼久,他一直沒有想通,爲何自己會出現頭疼的情況。
可應雪卻一針制服,他不得不折服。
應雪則是小心看了看周圍,小聲對樑飛說道:“我現在沒時間向你解釋,你快點告訴我,究竟是誰在控制着你們,還有,你剛纔說在地下室怎麼樣,你看到小良了對嗎?他還好嗎?你快點告訴我?”
應雪不想浪費時間,一連問了樑飛幾個問題。
“他很好,不過我見他最後一面時,他早已大變,變得冰冷陰暗,還有,之前我懷疑他中了絕情散,所以我特意拿瞭解藥給他,他服過後,依然是一團糟,不僅沒有回到以前的樣子,反而是對我痛下殺手,你說這是什麼情況?”樑飛一五一十的說着實情,他感覺這一次沒有白來,原本他是想要知道楊樹林的軟肋的,想不到卻有意外收穫。
這個應雪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她不僅是楊樹林的情人,她還是個人才,不僅懂得怎樣解毒,還對樑小良十分關心,這正是樑飛所需要的,只要自己能說服她,她定然會幫自己,到時候兩人與楊樹林一起對抗。“什麼?小良變了?怎麼可能?他可是個善良的人,他怎麼會殺你,他說過,你是他最好的朋友,我不相信,不相信,你一定在說謊,你說得不是真的。”應雪後退幾步,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她不敢相信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