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兒太可憐了,她來到這世上,她只有媽媽,沒有爸爸,還和我在這世上過苦日子,我怎麼捨得她受傷,我不能讓她受任何的委屈,所以我就和那男人發生了關係,可就那一夜,只有那一次,下個月後我卻發現我懷孕了。”
樑飛以爲兩人發生了關係,這件事就這樣結束了,不曾想,下面還有更加狗血的,潘小林懷了那個小混混的孩子,就算懷孕的話,也要懷個高素質男人的孩子,卻便宜了那個小混混。
樑飛瞪大雙眼,一臉詫異:“什麼你懷孕了,確定是那小混混的嗎?”
“是的,是他的,你是瞭解我的,我不是不三不四的女人,從來不會亂來,更不會隨便與人發生關係,真的就那一次,就是那一次,我就懷孕了。”
潘小林更加無奈,對於她來講,這件事,是她最爲心痛的,每次想起,她都像回憶噩夢一般,不想回憶。
樑飛再也抑制不住,氣得整個人都要炸掉,恨不得找到那小子,將他活活打死。
“你快告訴我那小子是誰,我現在就去找他,爲你報仇。”
樑飛向來討厭這鎮上的小混混,這鎮上雖然不大,但混蛋小混混卻不少,他們大多是蘇明達的手下,他們在這個不着調的大哥領導下,每天做着壞事。
蘇明達的小弟總是惹各種麻煩,前段時間他們還收保護費,整條街都在抗議,他們還經常去還騷擾這附近工作的打工妹,這一羣小混混,樑飛早就想教訓他們一頓了。
前段時間,樑飛還狠狠打過他們,沒想到,這羣混蛋居然打起了潘小林的主意,欺負這個可憐的女人,還拿她的孩子威脅她。
樑飛聽到這裡,再也聽不下去了,拿起桌上酒瓶,想要去找那羣小混混算帳,他不能讓潘小林白白受這委屈,不能讓他們再逍遙下去,不然這鎮上真的會亂成一團,不知還有多少可憐的女人受傷害。
就在這時,潘小林突然站起,一把抱住樑飛,緊緊抓住樑飛的手,不想讓他離開。
她苦苦哀求着樑飛:“飛哥,不要去,不要去,求求你了千萬不要去,我只能打碎了牙,往我肚子裡咽,我也沒有辦法,我是個單親媽媽,我能怎麼辦,我只能忍,我還要在這鎮上生活,還要撫養我女兒,我不想讓我女兒出任何的意外,我女兒太可憐了,我爲了她,一定要堅強的活下去。”
潘小林擦拭着眼角的淚痕,樑飛無奈坐下,既然潘小林不讓自己去,自然有她的想法。
她是不想讓樑飛去找麻煩,生怕小混混會回來報復自己,如果是她一個人,怎麼着都可以,她還有個女兒,她不能不爲自己的孩子着想,所以,只能忍耐。
“你懷孕後有什麼打算呢?”樑飛喝了口酒,繼續開問。
“後來我懷孕了,我也不知該怎麼辦,我恨急了這個孩子,更恨那個男人,這是一個孽種,留不得,但是,我卻捨不得,不管怎麼樣,這孩子是無辜的,我怎麼能忍心傷害她呢。”
他說到這裡,再也忍不住了。放聲大哭了起來。
樑飛低頭看了一眼潘小林的肚子,只見她的肚子乾癟的很,根本沒有懷孕,這是什麼情況?一個月前,她不是懷孕嗎?現在的肚子卻空空的,難不成孩子沒了,流立了?
樑飛指了指她的肚子,小心翼翼的相問,生怕因爲自己說錯了話,而惹她難受。
“你的孩子呢?”
樑飛的話音剛落,潘小林低頭撫摸着自己的肚子,淚水肆意地流淌,她委屈的說:“就在前段時間,我告訴那小混混,我說我懷孕了,我並不是想讓他負責任,他不配,我只是想讓他離我遠一點,不要再來騷擾我,他當然不會承認,他不僅沒有承認,反而帶了一羣小混混,他們去我店裡打砸,把我的店也毀了,他還踢了我的肚子。”
“你是說,那天你被那小子打了,孩子也跟着沒了?”
樑飛瞪大雙眼,不敢相信這一切,這還是人嗎?怎麼能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簡直太過份了。
“是的,飛哥,你說的沒錯,就在那一天,我的孩子就沒有了,其實對我來講,對孩子來講,這並不是什麼壞事,甚至是件好事,至少我少了累贅。”
樑飛聽到這裡,看着眼前這個可憐的女人,舌頭被僵住,說不出話來。
樑飛一直以爲,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向潘小林這樣的女人,當初就不應該把孩子生下來,如今過得如此苦難的生活,其實怪不得別人,責任在她身上,是她自己選擇走錯了道路,可是現在樑飛靜靜想想,潘小蓮其實也是個偉大的女人。
她不捨得放棄腹中的孩子,還將女兒生下來,爲了孩子能夠健康的生長,她過得如此苦悶的日子。
而這一刻,樑飛整個人都不淡定了,世上怎麼會有這種人,那羣小混混簡直是混蛋,樑飛發誓,一定要爲潘小林報仇。
樑飛這次不報仇的話,想必他們以後還會再打其它女孩的麻煩。
兩人一直在喝酒,樑飛感覺自己呆在這裡有些不便,生怕給潘小林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就在樑飛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他卻聽到外面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現在已經是夜裡十一點鐘,潘小林是第一天搬來,知道她搬家的人並不多,除了老張家飯店的一些員工以外,也就只有今天安裝空調的空調工知道。
樑飛用透視眼看向門外,只見門外站的不是別人,正是蘇明達的手下--黑子。
前段時間,樑飛還與這小子交過手,黑子是蘇明達的左右手,這小子也是出了名的小混混,在鎮上臭名昭著,他來的正好,樑飛正好借這個機會好好收拾一下這小子。
樑飛先將潘小林扶上牀,隨後二話不說立刻開門。
黑子手裡拿着一個酒瓶,微閉着雙眼,打了記響亮的酒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