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平平雖說是開發區的局長,但是她的權利很大,像樑飛只是個羣衆,是沒有資格進入審訊室的,但易平平卻破格將他帶入,讓他看着審訊。
太平鎮派出所的工作人員看到後,也是敢怒不敢言,大家都不敢得罪易平平,生怕最後會被罵個半死。
易平平也是出了名的火辣,代長友這小子終於栽了。
他沒有任何的隱瞞,如實說出了一切。
原本他的原名叫做代賀,他與代長友是大學同學,兩人的關係還算不錯,只是兩人的家庭條件有些懸殊,代賀的老家在山區,從小沒有爸爸媽媽,他是跟着爺爺奶奶長大的。
還好他很爭氣,從小讀書便好,被省城的學校破格錄取。
他不遠千里來到省城讀大學,來到這個陌生又繁華的城市,他既高興又有些自卑。
高興的是,他終於走出了大山,因爲只有這樣,他纔有機會在這裡發展。
自卑的是,他來到這個繁華的城市,這裡的一切都是好的,可是低頭看看自己,穿得如此破舊不堪,除了學習優秀一些,他一無事處。
後來他接觸到代長友,得知對方的爸爸是鎮長,媽媽在醫院裡上班,舅舅又有錢的大老闆,代長友每天吃的喝的用的全部是最好的。
他將這一切看眼裡,清楚,這一切是自己永遠得不到的。
後來代長友以優異的成績考入國外的名校,大學畢業後,代賀被分配到省城一家廣告公司工作,可是工作沒多久,他便被同事嫌棄。
直到真正步入社會,他才真正明白。
這個社會就是如此現實,你沒有錢,沒有本事,沒有一個好的背景,注意會被別人看不起。
加上他又是從偏遠的農村而來,更是遭到同事的欺負。
他毅然決然的回到老家,這次回老家,並非是想家人,而是他有一個計劃,這個計劃在心中已經很久,只不過一直沒有實施,現在看來,這正是個好機會。
他回到老家後,第一件事就是去村裡開證明,然後又步行幾十裡去了當地的鎮政府派出所,做了更名信息。
將他的名字由代賀改成了代長友。
從此以後,他便用代長友這個名字生存。
他以前便聽說過,代長友的爸爸在太平鎮工作,他在鎮上的實力很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是個厲害角色,所以他很在意這個身份。
他在沒有一分錢的情況下,來到太平鎮,以代長友這個身份去銀行貸款,別人真把他當成了代天恩的兒子,所以破格代給他兩百萬。
他拿着這兩百萬在鎮上開了一家海鮮批發市場,賺得了第一桶金。
從此以後,他便嚐到了甜頭,原本只想用一段時間這個身份的,直到後來,他發現,這個名字,這個身份讓他得到了很多,同時享受了很多,所以久而久之,他享受在其中,便一直用這個名字。
直到後來,這件事被代天恩發現,這才揭穿了他。
俗話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如果代賀一開始任勞任怨的工作,或者過上幾年,他便會在省城立足,雖然這日子過得辛苦些,但是他畢竟是他自己,能活出真的自我,也不至於到現在這樣,搞到這個地步。
想到這裡,代賀後悔不已。
這件事終於告一段落,易平平的出現查清了此事。
所有事情結束以後,易平平並沒有離開。
而是留在了鎮上的老張家飯店,她好不容易能休息幾天,當然不會錯過這樣一個機會。
易平平是出了名的跋扈不講理,現在來到老張家飯店,整個店裡上上下下,沒有人不敢不給她面子,對她也是極好。
易平平的房間就在樑飛的隔壁,她處理好代長友一事後,鎮裡的領導代天恩對她的印象極好。
最近鎮裡出了幾個大案子,所長也出動了,可是最後卻沒有找到真兇,最後代天恩提議,讓易平平暫留在鎮裡,幫着處理這幾個案子。
原本易平平準備在這裡住上幾天,一直找不出合適的理由,現在一來,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住在鎮上了。
白天的時候她要去鎮派出所忙,晚上則會回到飯店,一天天的忙得不成樣子。
樑飛也是看在眼裡的,他也清楚,鎮上派出所的工作人員,他們大部分都是混吃混喝,根本做不成什麼大事,更別說讓他們破案了。
好在有易平平幫忙,近三天的時間,就幫他們處理了兩三個大案子,就連局長也高興的不得了,一直誇易平平是個人才。
這天易平平剛回來,累得不成樣子,趴在桌上,先喝了一杯飲料。
樑飛特意讓廚房給她準備了幾個她愛吃的菜,可易平平卻完全沒有胃口。
“易平平,你是不是傻?讓你去派出所指導工作,並不是讓你給他們賣命的,你這樣搞下去,你會累死的。”樑飛實在看不下去。
起初易平平也是看在代天恩的面子上,纔去派出所幫忙的,話說回來,別看易平平一副小孩子的模樣,但她工作起來極爲認真,是個名副其實的工作狂。
一說要讓她查案子,她整個人都精神了。
“飛哥,你有所不知,別看這裡是個小鎮,但發生的怪事還真不少,今天我就遇到一個奇怪的案子,怎麼也想不通,所以我就去了很多地方走訪去調查。”
易平平趴在桌上原本身子已經軟了,可是一提到案子,她整個人都精神了,瞪大雙眼看向樑飛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樣。
“你是不是魔怔了,不就是個案子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再者說了,就算你能查案子又怎麼樣,最後查出功勞也不是你的,而是這太平鎮所長的,我勸你,還是老實在我這裡呆幾天,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想玩就出去玩,何必把自己搞這麼累?”
樑飛好心相勸,因爲他知道,別看這是個小鎮,地方不大,但裡面的名堂不少。
鎮上有很多公務員,爲了拿工資,每天朝九晚五的工作,從不把心思放在工作上,這次易平平前來,他們恨不得把這些年最棘手的案子全部交給她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