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飛一時半會回不了家,心裡也有些失落,他現在才真正瞭解一句話,那就是每縫佳節倍思親,每到過節的時候,樑飛會想家,會想到家中的爸媽,還會想家中幾位好友。
現在情況比較特殊,樑飛只有堅持崗位。
樑飛一邊喝着茶,一邊看着新聞,就在這時門開了。
進樑飛辦公室只有一個人不用敲門,那就是張武,他是樑飛的好兄弟,雖說已經做了經理,但是莽莽撞撞的毛病還是改不掉,樑飛已經向他說過幾次,可張武就是改不了。
樑飛一直看着今天的商報,連頭也沒擡,開始發問。
“張武,你怎麼回來了。”
聽着熟悉的腳步聲,樑飛就能斷定進來的人一定是張武。
張武一臉不悅,聲音有些低沉。
“那臭娘們沒完沒了,還要說打死我,我實在呆不下去了,就回來了。”
樑飛聽到張武的回答,不僅沒有絲毫的同情,反應有些高興。
方纔他正在爲回家的事着急上火,現在張武回來了,也就意味着,自已可以回家過年了。
樑飛正高興着,將報紙放下,擡頭看向張武,這一看不當緊,樑飛簡直要樂瘋了。
只見張武臉上沒有一個乾淨地方,整張臉有上百個血印子,張武可是個十足的彪型大漢,就算來十個精壯的男人也傷不了他,爲何他去了一趟醫院,居然被一個剛生過孩子的產女給撓成現在這個樣子。
樑飛笑下前仰後合,拿同手機,想要爲張武拍照。
張武一百個不同意,一把將頭轉過去。
“飛哥,都是你闖的禍,你還好意思笑?”
張武氣不要一處來,早上去醫院的時候,他原本想讓樑飛幫着向武嫂解釋一下,誰知樑飛比兔子跑得都快,開着車離開了。
張武硬着頭皮去醫院,來到媳婦病房時,武嫂從牀上爬起,看架勢是想殺了張武。
張武沒有想到,武嫂的體力居然有這麼好,剛剛生過孩子的女人,腳步那叫一個輕健,力氣有那麼大。
他記得,武嫂之前生第一胎的時候不是這樣的。
張武的大兒子現在三歲半,他記得三年前,武嫂生完第一個孩子後,那叫一個嬌貴,在牀上躺了三天才敢下牀,吃喝拉撒全部在牀上,可是現在,纔剛剛生完沒多久,就能下牀了,而且還能小跳,還能打人。
他簡直不敢相信,甚至懷疑,武嫂生孩子是不是找的代孕,不然恢復的怎麼這麼快。
張武當時還在想,自已鐵定不會捱打,誰曾想,武嫂跑得比他還要快,因爲張武昨天晚上在拘留所度過的,他一夜沒睡,想不到武嫂一把揪住他的頭髮,然後開始拼命的打他。
現在想起,他還有些膽戰心驚,太害怕了。
武嫂是個女人,他總不能打她吧,所以就由着她去吧,心想,一個女人能有多大力氣,能把自已怎麼着,誰曾想,武嫂卻像開了掛一般,一邊打,一邊用力的撓,直到最後,武嫂累到沒力氣,她才肯收手。
武嫂最後累了,但她依然沒有消氣,她讓張武把話說清楚,於是乎,張武就把整件事的經過說完,可是武嫂卻一百個不相信,不僅不相信,她還告訴張武,要和他離婚。
張武簡直是一百個嘴也說不清楚,他最後講出了實情,樑飛是爲了他們母子好,所以才故意騙他的,武嫂聽到後更是發彪了,連打加罵的把張武趕了出來。
張武現在老家不能回,武嫂生完孩子後,第一時間給老家打去電話,委屈的告訴家人,張武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不想要她和孩子了,她還告訴家人,自已馬上要生孩子了,卻見不到張武的人,說他和其它女人在一起。
自打張武手機開機後,先是接到家人的電話,張武的爸媽輪番把他罵了一頓,他們最後警告張武,他若敢回家的的話,一定會打斷他的狗腿。
張武是真的怕了,有家不能回,有孩子不能看。
張武一直擔心武嫂的身體,還有那剛出生的孩子。
好在樑飛給武嫂請了月嫂,他這才放心離開。
張武實在沒有地方去,只能回到八大胡同。
他以爲,樑飛會安慰他,會說幾句暖心的話,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樑飛居然笑得差點岔氣,簡直是太讓人生氣了。
“飛哥,你夠了,我忍你很久了,你不要再笑了,你再笑的話,我就真的走了。”
張武氣到不行,因爲樑飛的幾句玩笑話,他成爲全家的公敵。
他現在一毛錢都沒有,武嫂已經給樑飛打來電話,以後不管張武發多少錢的工資,要一分不少的全部打到武嫂的帳戶,如果樑飛不打錢的話,她就帶着兩個孩子跳河。
樑飛這次領教過武嫂的厲害,當然不敢惹這個女人。
所以樑飛特別交待給會計,以後張武的工資只能打他老婆的帳戶,也就意味着,從今天起,張武將沒有一分錢。
武嫂的動作也很快,已經將張武所有的錢轉到自已卡內,現在張武除了他那輛車以外,再敢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了。
張武現在這種情況,他能去哪裡,只能來八大胡同。
工資沒有還好說,在這裡至少能有個飯吃,能有個住的地方。
樑飛試圖讓自已冷靜下來,不能再笑了,再笑的話,張武真的會翻臉的。
“好兄弟,我知道,這次是我的責任,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的,你媳婦雖然說了,工資要打到她的卡上,我也只能照辦了。”
“飛哥,沒有你這樣辦事的,我一個大老爺們,我還是八大胡同的經理,你總不能讓我變窮光蛋吧,我手下還有一衆兄弟呢,他們會看不起我的。”
張武着實在生氣,武嫂已經把他所有的錢轉走了,樑飛要是再斷了他的工資,他就真的沒有活路了。
他就真真的成了武嫂的奴隸了,要爲她打一輩子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