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怎麼走了?你究竟什麼意思?你到底來找誰的?”樑飛頭也沒回的離開了。
樑飛並非故意隱瞞姚靜靜,只是他現在還不能確定牛素素的事情,所以要等他調查清楚以後才能說明情況。
樑飛也深深的懷疑,白玉鏡裡面的一切是不是真的,如果不是真的,他若說出牛素素被綁架了,那豈不是要撓到天下大亂。
再加上姚靜靜只是牛素素的後媽,就算牛素素出事,樑飛也不會來找這個後媽來商議。
樑飛回到車內,先給牛柄德打了個電話。
可牛柄德的手機一直處在無人接聽的狀態,樑飛一連打了十幾個,依然沒有打通。
樑飛看了看時間,現在是晚上七點半,這個時候牛柄德應該在開會,或者在忙着應酬,畢竟他經營着這麼大的企業,公務很是繁忙。
樑飛二話不說,發動了車子,直奔牛柄德的公司總部。
好在天城和江城離的並不遠,開車也只不過一個半小時的車程。
樑飛總感覺牛素素一定在江城,她是在江城出的事。
“不好意思先生,我們牛總在開視頻會議,這個時間不見客。”樑飛剛衝牛柄德的超市總部,卻被門口的秘書攔住了。
樑飛哪有心情理會這一些,大步衝了進去。
攔住樑飛的人是牛柄德的助理兼秘書,年紀差不多四十多歲,還有些微胖,她見樑飛衝向會議室,連忙跑上前也衝了進去。
樑飛以爲牛柄德一個人在辦公室,沒想到,除了他以外,還有十幾個店長,他的辦公室很大,一邊是會議室,一邊是他的辦公區域,劃分的很合理。
樑飛進去後,十幾雙眼睛齊刷刷的看向他。
樑飛微微一怔愣住了,衆人就像看大馬猴似的看着他。
秘書走上前,委屈的開口:“不好意思牛總,都是我的錯,我……”
“沒事的,你們先出去吧,這是仙湖山莊的樑總,也是我們有機蔬菜的供應商。”牛柄德是個穩重之人,並沒有因爲樑飛的莽撞出現而亂了陣腳,他果然是個做大事之人,很懂得拿捏。
工作人員依次向樑飛打過招呼後便出去了。
秘書還很貼心的爲樑飛端來一杯茶。
最後房間內只剩下樑飛和牛柄德兩人。
牛柄德看着一臉慌張的樑飛,一眼就識破。
“素素呢?你在找素素?”
牛柄德嚴肅的看向樑飛。
樑飛一臉詫異,自已並沒有開口,爲何他會這樣問,難不成他知道些什麼?
“這……牛總,你知道了?”
“我什麼都不知道,按你的性格,沒有大事,你是不會突然出現的,而且還這樣唐突的衝進我辦公室,除了我家素素還有誰能讓你這樣着急?”
牛柄德是個見多識廣之人,別看他平時不愛講話,但他卻是個心思縝密之人,一眼便能識所有人。
他看人很準,從沒有看走過眼。
樑飛很是服氣,他拿過桌上的水,大口喝起來,一路趕來,他確實累壞了。
“說吧,素素怎麼了?”
牛柄德依然一臉鎮定,沒有任何恐懼的反應。
反而樑飛有些緊張了。
他看向牛柄德,看着牛柄德桌上放了一瓶救心丸,他先把藥遞給牛柄德。
“等一下,你先把藥吃了,吃下後我再說。”
“怎麼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牛柄德完全不知發生了何事,但他能感覺到,牛素素一定是出事了。
他二話不說,吃下了救心丸,生怕接下來樑飛說出的話後嚇到他。
吃下藥後,他微閉雙眼,閉目養神足有兩分鐘,他纔開口:“樑總,你說吧,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牛總,早上我和素素吵了幾句,素素給我留下一張字條就離開了,我打她手機一直打通,我擔心她出事,所以,所以纔來找您的。”
牛柄德二話不說,立刻拿出手機。
樑飛清楚,對方如果綁架的話,一時不滅口的話,一定會有所圖,所以他們會給牛柄德打來電話,樑飛這纔來找的牛柄德。
牛柄德撥打了牛素素的電話,她的手機處在關機狀態。
牛柄德之前派了幾個人讓他們在暗中保護着牛素素,最近幾天過年,再加上牛素素和樑飛在一起,牛柄德也沒什麼可怕的,所以給那幾名保鏢放了假。
牛柄德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牛素素雖說有些固執,有些任性,但她卻不是個無理取鬧的女孩,不管發生什麼事,她都能挺過來,手機是從來不會關機的。
牛柄德曾給她提過一個要求,不管在任何時候,手機不能關機,就算手機沒電也要用公用電話給家人報個平安。
他心裡很緊張,但臉上依然表露出淡定,他轉身看向樑飛。
“樑總,你既然來找我,一定是想到了對策。”
“我,我想問一下,你有沒有仇人,或許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樑飛的話音剛落,牛柄德的心“咯噔”一下,突然想到了什麼。
隨後他打開電腦,打開一個網頁視頻讓樑飛看。
樑飛盯着屏幕,只見屏幕中有上百人在一聲,他們還舉着一條長長的橫幅好像在遊街,他定睛一看,上面寫的是“牛柄德,給我們農民留條活路!”
紅色的條幅上愕然的寫着一行字。
視頻中的人大聲呼喊着,“牛柄德,你還我們一條生路,牛柄德,你還我們一條生路……”
樑飛看了看最下面的日期,這日期是昨天的,怪不得大年初二,牛柄德叫了那麼多店長來開會,原來他是爲了解決昨天的事情。
樑飛最近兩天一直在忙,所以沒有關注牛柄德的事情。
看到這裡,樑飛好像明白了些行。
牛素素恰巧是在這個時間段走丟的,這也太巧合了吧?
“牛總,這些是何人?這是什麼情況?不是會你們超市的員工吧?”樑飛小心詢問着。
牛柄德喝了口水,無奈嘆着氣。
樑飛注意到,牛柄德真的有些老了,頭上爬滿了銀髮,看上去很是憔悴。
牛柄德是個很踏實的人,對身邊的朋友,對員工都很好,從不會得罪人,可這一次,他卻一次性得罪了那麼多人,他也跟着急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