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少在這裡給我扯犢子,我的合同一條一條寫的清清楚楚,沒有一條有貓膩。”
事到如今,葛大山還在嘴硬。
樑飛悶哼一聲,一字一句的說了起來:“好,我現在就把知道的全部說出,首先,合同的第二三十條,上面寫着,第一年的價格不變,第二年會漲百分之十,第三年會漲百分之二十,第四十一條,若乙方租期不足五年,要賠償百分之六十的違約金,一切解釋權歸甲方所有,葛大村長,我來問你,你這個條約是不是有問題。”
葛大山聽到這裡,心裡直毛。
沒錯,這個合同多出的這幾條是他故意加上的,他以爲,像樑飛和李哲這樣的毛孩子什麼都不懂,自然不會看這些條約,而且,他記得清清楚楚,昨天的時候,他只是拿過合同,樑飛並沒有看到合同的內容,他又是怎麼知道條款的內容的?
想到這裡,葛大山心裡怕怕的,看來,還是自已小看了這個年輕人。
“樑總,這個,這個合同的事,我們還可以再商量,你也知道,我葛大山不是個壞人,你既然想要合作,我們再好好討論一下怎麼樣?”
“不好,你這種人我見多了,以爲自已是富甲一方的大村,所以打心眼裡看不起年輕人,以爲我們這種人要不配和你合作,後來,看到我們開的好車,是個有錢人,這纔想起來想要和我們合作,可是你呢,卻在合同上做貓膩,葛大山,你不要以爲,別人都是傻子,人在做,天在看,你這樣遲早會遭報應的。”
樑飛惡狠狠的對他一陣訓斥,像葛大山這種小人,他的種種行爲,實在讓人太過氣憤。
葛大山也不是好惹的,他當了這麼多年的村長,一直是被人捧着的,如今卻被一個年輕人如此教訓,更是氣得團團轉。
最後,葛大山陰冷一笑,他清楚,樑飛是鐵定不與自已合作了,就算自已說下大天來,樑飛也不會合作。
“樑飛,好,很好,你這些話我記住了,不過,你也記住我的話,你太年輕,終究是玩不過我的,這裡是帝都,你想要租到地,不是這麼容易的,我敢現在就放出狠話,從今天起,不會有任何一個村子租給你土地,就算你給的價格再高,也不會有人租。”
葛大山說完後,無情的掛斷電話。
樑飛當然不信這個邪,他不信了,葛大山只是葛家村的村長,他能有多大本事?還能讓其它人不租給自已地,簡直太可笑了。
一旁的李哲將方纔的話聽到心裡,他一邊吃着東西,一邊小心的問道:“飛哥,你說我們是不是做的太過份了?”
“過份?有什麼過分的,葛大山這種人太蠻橫,我們不玩點狠的,他是不會長記性的。”
李哲:“飛哥,萬一別人也不租給我們地怎麼辦?”
“不必擔心,你還害怕我們有錢租不到地,我方纔在寧陽波轉了一圈下來,發現這裡的土地還算不錯,如果可以的話,我打算租下來這裡,不想再轉了,太累了。”
樑飛已經下定決定,只要寧陽波的價格合適,他準備租下,不過,前提條件是,本村的村長人品一定靠譜,只要不像葛大山那種性格,他都能接受。
十幾分鍾後,兩人吃完飯,直接去了寧陽波的村支部。
方纔樑飛已經和村長張長寶打電話聯繫過了,他現在正在村支部開會。
樑飛與李哲來到村支部時,張長寶畢恭畢敬的走上前,與兩人打着招呼,還特意爲二人泡了上好的茶。
“年輕人,你們實在了不得,年紀輕輕就想要租農場,真是年輕有爲。”
張長寶看上去有四十多歲,說話也是很有禮貌,光從外表看來,他人品還算不錯。
樑飛與李哲對視一眼,他們已經認定張長寶的人品,接下來,只要地的價格合適,他們會準備租下土地。
聊過之後,村長也拿過了最近租出去的價格表,他也一再表示,只要樑飛做的是利國利民的好行業,這樣還能解決村裡一些人的就業問題,他們會主動降低土地價格。
樑飛看了看價格,這邊的價格還真是合理,比葛家村還要便宜個百分之三十,方纔村長也說過了,只要能解決村裡人就業問題,價格還會有浮動。
樑飛着實心動了,早知道會有這麼好的價格,之前那幾家就應該看,太浪費時間了。
樑飛決定去看地,村長也沒有想到,樑飛會如此痛快。
就在他們準備去看地之時,村長張長寶突然接到一個電話。
他接過電話後,神情有些怪異,鄒着眉頭愣在原地,思考了大約有三分鐘。
樑飛看着村長的臉色很是難看,以爲他是身體不舒服,好心上前,想要幫忙。
“張村長,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樑飛的話一出,村長的臉色更是難看了,他喝了口濃茶,轉身看向樑飛,認真的說道:“不好意思年輕人,我們村的地不能租給你們了。”
樑飛聽到後,還是有些詫異,方纔還說的好好的,接下來都要去看土地了,怎麼能在這個時候說出這話話來?“什麼?不租給我們了?爲什麼?”
一旁的李哲從沙發內跳起,他的脾氣不好,聽到這裡,瞬間炸毛。
“張村長,你可是一村之長,怎麼能說話不算數呢?剛纔還說的好好的,這才三分鐘的功夫,說不租就不租了,是不是有些過份了。”
ωωω●тт kǎn●¢O 張長寶見樑飛和李哲有些不悅,這才說出了實情。
“我們也想把地租給你們,不僅可以給老百姓們分些錢,還能解決部分人的就業問題,只是,只是,誰讓你們得罪了葛大山,是他不讓我把土地租給你們的。”
樑飛聽到這裡,整個人不淡定了。
葛大山?
“你是不是有毛病,葛大山只是個村長,你也是村長,你說你,你怎麼就這麼沒出息呢?你有什麼可怕他的?”
李哲氣得直想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