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江將樑飛與獨狼兩人帶向了一間極爲陰暗潮溼的牢房,就算是白天,整個牢房四周也是黑洞洞的,僅在靠近屋頂的位置,留了個狹窄的氣窗。
咣鐺!
士兵們將樑飛與獨狼兩人推了進去,便鎖上了大門。
看到兩人被綁得如同糉子一般,李大江眼中不由射出一道冷笑道:“你們這兩個不知死活的傢伙,居然敢跟田中少爺對着幹,你們就準備去死吧!”
“這兩個人是重犯,你們要好生看管,要是出了什麼事,我要你們的腦袋!”
李大江衝着兩個看守的士兵凌厲喝了幾聲,便離開了。
樑飛早已把牢房裡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這絕對是一個碉堡式的建築,裡邊放滿了各種刑具,大鐵門上的鐵柱,根根都有嬰兒手臂那麼粗。
而且在門外看守的兩個士兵,每人手裡都拿着衝鋒槍,正嚴陣以待地守在那裡。想要逃離,簡直就是難如登天。
“怎麼啦,樑飛,難道你就甘心被困在這裡。然後被田中碎夢那該死的傢伙帶到島倭去,再活活地把你折磨死?”
獨狼被捆得坐在地上,動彈不得。不過,看到樑飛居然還神色悠然地躺在那裡睡覺,頓時氣得大叫道。
“我覺得他們光把你的手給捆住還是不行,最起碼得將你那張臭嘴也給封起來,免得你吵得人睡不着覺。”
樑飛眯着眼睛翻了下身,竟然將屁股對着他,很是慵懶地說道。
“你……難道你真的就準備等死,不想反抗了?”
獨狼大怒,如果不是現在自己被捆得糉子一般,他真恨不得撲上去咬樑飛兩口。
“誰說我要等死了,先睡一覺再說。”
樑飛懶悚地回了一句,便不再理他,呼呼睡去。
“你……”
獨狼氣得沒法,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只得坐在那裡想着逃脫之法。
他身上凡是能夠割斷繩索的硬物,早已被李大江搜走,而且綁住他的繩索並非一般的麻繩,而是用一種生長於這邊山中的軟藤植物編成,堅韌性極強,就算是拿手去割,也不容易割斷。
獨狼掙扎了好一會,最終證實只能是做無用功,只得放棄,氣喘吁吁地倒在地上發出牛一般地喘息聲。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轉眼見着天慢慢黑了下去,樑飛這才轉了個身,嘴裡打了個哈欠,醒了過來。
“你終於醒了!”
在這幾個小時之內,獨狼都未曾閤眼,心中計劃着怎麼弄開繩索逃出去。現在看到樑飛終於醒了,這纔沒好氣地掃了他一眼。
“呵呵,睡一覺纔有精神啊!”
樑飛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看着獨狼,呵呵笑道。
“哼,有精神又能怎樣?你又不能掙開繩索,明天一早還不是得乖乖地聽田中碎夢那小子發落!”
獨狼怒容狠瞪了樑飛一眼,樑飛在濱陽的表現實在是太強悍了,所以才讓他產生了與樑飛合作的想法。卻是沒有想到,現在卻是鬧下這樣的結局。
當然,這其中大多數的原因,是因爲自己太低估了田中碎夢。但換句話說,自己又何嘗不是太高估了樑飛?
“呵呵,誰說我掙不開繩索?”
獨狼正在怨怨地說着之時,卻見樑飛淡然一笑,身體以奇怪地角度一扭,兩臂稍微一擺。那根原本把他綁得結結實實的繩子,竟然似條被打中了七寸的蛇一般,滑落到了地上。
“啊……你……這是怎麼做到的?”
看到這一幕,獨狼驚得兩眼老大,大聲驚呼出口。
要知道,作爲一個擁有多年叢林作戰經的殺手,獨狼都掙不開這個繩索,而樑飛只需稍動身體,便變戲法般地解開了。這也未免太過驚奇了!
“吵什麼吵!都給老子老實一點!”
樑飛與獨狼兩人先前都是小聲說話,那兩個在外邊的守衛根本聽不到。而此時隨着獨狼的一聲疾呼,便立即驚動了守衛,走進來隔着鐵門大吼道。
一聽守衛的喝聲,樑飛便故意作出一副痙攣之狀,躺在地上直打滾。獨狼也非笨人,立即表情誇張地驚呼道:“樑飛,你怎麼啦?你可不要死啊!”
“怎麼回事?”
牢房裡光線本來就暗,再加上此時天已經黑了,兩守衛看不真切裡邊的情況,當即急聲問道。
“他不知道得了什麼病,突然犯病了,你們趕緊進來看看,要不然他就要死了。”獨狼疾呼。
“到底怎麼回事,我看看!”兩守衛對視一眼,這才由一人掏出鑰匙打開牢門走了進來。
那名進來的守衛手裡提着一根電筒,正慢慢地摸到樑飛身邊,突見樑飛倏然起身,手掌疾出,捏住了他的喉嚨。
“呃……”
倏逢險情,那守衛大驚,剛要開口呼救,樑飛手下已毫不容情一地使勁,將他的喉骨捏斷,那守衛便軟軟地倒在地上。
“狗子,裡邊什麼情況?”
外邊的守衛似乎覺得有些不對勁,趕緊端起手中的衝鋒槍,警惕地問道。
“沒什麼,他死了,不過你馬上就會去地獄陪他!”樑飛站了起來,對着他聳了聳肩,微笑着說道。
“啊!”
藉着屋外微弱的燈光,那守衛這才發現躺在牢房裡同伴的屍體,大驚之下,就要扣動扳機發射。然而,樑飛又哪裡肯給他機會,身形立時如同閃電般標射過去,用同樣的方法,送這小兵上了西天。
雖是轉眼之間便殺了兩人,但樑飛的心頭,卻是毫無內疚之意。
樑飛知道,這裡的所有匪徒,每一個人手裡都沾有血案,每一個人都該死!殺了他們,自己是在替天行道。
收拾了兩個小兵,樑飛重新回到牢房,在獨狼目瞪口呆的注視之下,替他解開了繩索。
“你是怎麼解開繩索的?”
對於樑飛閃電般地出手,獨狼在此前就有見識,此時並不有多驚奇。而最令他感到不可思議的是,自己折騰了幾個小時都解不開的藤繩,樑飛竟然用不了幾秒鐘就解開了!
這……也實在是太打擊他的內心了!
其實,樑飛早就動用點金之指摸清了這根繩索的特性,點金之指靈活異常,很快便找到了繩索的結點,想要解開,對於樑飛來說,無異於探囊取物般容易。
只不過,這是自己的秘密,樑飛不可能讓獨狼知道。當即冷笑着說道:“我會魔術,難道我沒有告訴過你嗎?”
雖然樑飛並沒有說,但此時獨狼已是見識到了他的厲害之處,不由難堪地嘆息一聲說道:“樑飛,跟你爲敵,實在是一件太可怕的事情!”
“呵呵……”
樑飛一邊呵呵笑着,一邊從兩個小兵的屍體身上摸出兩把衝鋒槍,兩把匕首和一些手雷,分了一半給他後,說道:“獨狼,你現在知道,似乎並不晚!”
“是的!”
獨狼接過武器彈藥,同時眸中又射出一絲冷笑道:“只可惜,田中碎夢那傢伙還不知道。”
“所以他們馬上就要倒黴了!”
樑飛聲音平淡地說着,卻是已經揹着衝鋒槍站起身來,向着外邊的夜色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