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姐看上去要比小春還要緊張,樑飛並沒有急着回答,雖說方纔只是把脈,他便發現,事情並不是很樂觀。
他俯下身子,很專業的關上窗簾,小聲對病牀上的小春開口:“小春女士,麻煩您把衣服脫一下,我要幫您看一下胸部的情況,這樣纔可判斷您的病情。”
樑飛也不知怎麼了?自從服下那粒藥丸以後,莫名的變的很禮貌,不管是說話還是做事,都相當的穩妥。
小春卻死死拽住自已的衣服,根本不配合樑飛。
樑飛畢竟是大夫,既然小春的胸部出現了壞死情況,作爲大夫的他,理應爲病人檢查一下身體的。
小春的不配合讓樑飛很是頭疼,即便他是大夫,也不能扒開小春的衣服爲其檢查吧。
樑飛給了蘭姐一個眼神,讓其自行體會。
蘭姐是什麼人,她可是個人精,樑飛的一個眼神她便記在心中,一眼識破樑飛心中所想。
“小春呀,你這次是來治病的,你不配合大夫,你的身體又怎麼會康復的,你放心,這是我請來最專業的大夫,他看病的技術可是一流的,沒有人比的上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蘭姐再次小心的解釋着。
小春看看蘭姐,再看看樑飛,即便心中有着萬般的委屈,還是點頭答應了。
她微閉雙眼,慢慢的撩起衣服。
樑飛畢竟有透視眼,是可以看清這一切,只是他要用手觸碰一下,看一下病變的地方發生的變化,這樣纔可以爲其對症冶病。
小春已經做足了準備,她看過很多大夫,每次大夫看到她的胸部時,面部表情都會有些許的變化,有吃驚的,有無奈的,也有想要嘔吐的,總之,但凡是見過她胸部的人,都會很吃驚。
樑飛卻是個例外,因爲他方纔早已用透視眼看過,根本沒有任何的吃驚與害怕。
他用手輕輕觸摸着,不禁鄒緊了眉頭。
病變的地方已經化膿,有的地方還變成了黑紫色。
“小春女士,你這情況這麼嚴重,爲何沒有早點看病?”
樑飛終於開口,話中有些許的指責成份。
在他看來,這種情況在最早發現的時候是可以治癒的,治療起來也不會很麻煩,只要用上幾次消炎藥便可康復,不會留下任何的後遺症。
如今,病變的地方已經壞死,其它女人的胸部是白白的,嫩嫩的,**也是淡粉紅色的,可是她的呢,胸部是黑紫色的,壞死的地方已經化膿,還伴有一股的腥臭喂,這還不算,她的兩個**已經爛掉了一個,只剩下了一個,把病情拖到這種地步的,小春還真是第一人。
樑飛檢查完畢後,幫其蓋上了被子。
再看看一旁的蘭姐,她早已跑到一旁,開始嘔吐。
她同樣做爲一個女人,雖說已經四五十歲,可是對於女人來講,胸部就是女人的第二張臉,對女人來講是很重要的,當她看到小春的胸部時,真真的被嚇到了。
小春無奈鄒眉着頭,淚水劃過她的臉頰:“哎,我以前工作忙,再加上,那段時間我剛剛失了戀,知道自已的身體發生了變化,我也沒有在意,心想,得了這種病去醫院一定會被別人恥笑,所以我就在家塗抹藥膏,以爲這樣就可以讓胸部恢復,誰能想到,最後卻成爲這個樣子。”
“你特意來到外地治療,也是爲了不想讓別人認出,所以纔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
樑飛疑惑的相問,女人則連連點頭:“是的,我是個比較內向的人,不想讓別人看到我不好的一面,所以我找到蘭姐,來到了省城,大夫,麻煩你告訴我,我還有救嗎?我的胸部還能保的住嗎?”
“你是我見過最愚昧的病人,還好你讓蘭姐找到了我,再晚上幾天,別說你的胸部了,就連你的命都會沒的。”
樑飛很是鬱悶,在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無知之人,遇到這種情況按理說會第一時間就醫,而不是等到兩個胸部全部壞死,然後全部潰爛纔來就醫,而且在她看來,生了病太丟人,這是什麼邏輯。
“小春,你,你,你怎麼病的這麼重,你說你,人吃五穀雜糧,哪有不生病的,你不要想太多了,現在來到我們醫院你就放心吧。”
蘭姐吐完以後,還不忘前來安慰着小春。
樑飛先是拿過仙湖水,然後親自爲小春的胸部消毒,然後再從懷中拿出幾粒藥丸出來,將藥丸碾碎,碾成粉末狀,再將其噴灑在小春的傷口之處。
“我先給你做一下簡單的處理,我還要去給你再配些藥,你的胸部一會會有些癢,你一定要忍住,不要用手去觸碰,忍一忍就過去了,還有,你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講出來,不要憋在心裡,這裡是醫院,你只有說明自已的情況,我們纔可以盡全力幫你,知道嗎?”
樑飛小心解釋着,小春連連點頭。
“不過大夫,我真的不用手術嗎?我在網上查過了,我這種情況是需要將雙乳全部切除的,現在我這種情況真的沒有問題嗎?真的不用切除嗎?”
樑飛聽到後鄒着眉頭開問:“小春女士,以後有任何問題不要在網上查,網上的答案都是雙面性的,不能直觀的爲你解決任何問題,你看到後只會害怕,只會猶豫,記住,以後有病來醫院。”
樑飛說完後離開了她的房間。
隨後,樑飛與蘭姐一起來到辦公室,蘭姐回到房間後又是一陣嘔吐,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在這世上,還有如此愚昧之人。
“阿飛,小春是我的合作伙伴,同時也是我招聘友,你跟我說句實話,她的病沒事吧,真的不用開刀切除嗎?”
樑飛會心一笑連連搖頭:“蘭姐,這個小春真是好命,她能遇到我,所以她的兩個胸部算是保住了,不是我樑飛吹牛,不管她去哪家醫院,最後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全部切除,不過,話說回來,這個女人是不是傻?病成這樣纔來醫院,真是服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