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亞楠她是真心不喜歡敬老院這個地方,畢竟一次性投資了三個億,而且此舉還是沈星月挑唆的,每每想到這裡,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所以這個地方就是她的一個心病,她發誓,一定要儘快賣掉這個地方。
樑飛已經下了逐客令,可是孔亞楠卻沒有想到離開的意思,她尷尬一笑,繼續坐在原位。
“哎呀樑總,我早就聽說過了,你是個痛快人,這樣吧,您就自已開個價,如果我認爲合適,我們就籤合同,不合適的話,我再去找下家。”
孔亞楠話雖這樣說,她是知道行情的,像敬老院這個地方,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根本沒有人會收購,她已經問過助力了,之前樑飛買下這個地方之前,這裡已經閒置了幾年時間,一直無人問津。
樑飛看着報表,頭也沒擡,其實心裡早就開始盤算了,現在是個關鍵,一切就在此一舉了,究竟是出哪個價比較合適呢,出的高了,他心裡會不舒服,若是低了,看着孔亞楠這個脾氣,興許會被氣炸。
他當時買下敬老院時,是花了三千萬,這是行價,沒有吃虧,也沒有賺到甜頭。
後來呢,張正浩爲了能買下這個地方,這小子可是下了血本的,一出手就是三個億。
不管怎麼樣,樑飛可是賺了他三個億,若是價格出的太低,恐怕會傷了合氣。
樑飛最近賺了十幾億,就算是多花上一點錢,他也是甘願的。
他在心中一直盤算着,最後一拍大腿,終於做出決定。
“好,這樣吧,我已經考慮好了,既然我們大家是朋友,我樑飛也不是個小氣的人,張太太又這樣信任我,那我就出個價,五千萬。”
樑飛的頭一直沒有擡起,繼續看着手中的文件。
孔亞楠的心一直懸着,他也不知,接下來要怎樣面對。
聽到這個價時,其實她心中還是有一絲竊喜的,她在家中與張正浩商量的價格就是五千萬。
可是市場價卻是三千萬,樑飛足足多給了兩千萬,他也算仗義了。
樑飛的心同樣懸着,心裡一直在嘀咕,是不是自已給的價太低了,可是這個價真心是高於市場價的,他因爲賺了張正浩的幾個億,心裡實在過意不去,這纔多給了他兩千萬,他若是這個價格不肯賣的話,張正浩一定會後悔,恐怕在這世上,不會有人出再高的價了。
“張太太,如果您想回家與張總商量,那就先回吧,我這裡還有工作,不先送了。”
樑飛心一橫,其實在這種情況下,適當的玩一點心理戰還是比較好的。
張太太考慮了足有兩分鐘,最後她從包內拿出合同,同意簽約。
樑飛先是掃了一眼合同,完全沒有任何的問題,隨後他便籤下了合同,直接將錢轉給了孔亞楠。
達成協議以後,孔亞楠臉上終於露出笑容。
說真的,這是她的一個心病,不管是賠了多少錢,她也不在乎,只要張正浩與外面的女人斷了聯繫,花再多的錢她也不在乎。
樑飛可算是人生贏家,幾天時間賺了不少錢。
送走孔亞楠後,樑飛第一時間聯繫張武,讓他立刻帶人去敬老院把院中的所有坑填補一下,讓他立刻把敬老院收拾出來,他還要帶着這些老人回敬老院。
樑飛的電話還沒有打完,姚護士再次破門而入。
樑飛還是一臉黑線,他不止一次的警告過姚護士,進門時一定要先敲門。
“樑總,現在都幾點了,你怎麼不去照顧老人,你快點再去看看中,陳大爺哭着鬧着要去外面看比基尼美女,另外還有幾位家屬已經在抗議了,他們說,我們如果再不搬走的話,他們就要把我們的事曝光到網上。”
姚護士今天忙的團團轉,平日喜歡化妝的她,今天連個妝也沒有畫,心裡那叫一個着急,自打老人們來到八大胡同後,她每天的工作量增加了三倍不止,老人們的身體也是一日不如一日。
她若不是看在樑飛曾答應過她,要給她介紹給富豪的份上,她早就拍屁股走人,纔不會呆在這裡,還要受一些家屬的敢。
樑飛再次舒了一口氣,好在姚護士來的晚上幾分鐘,若是方纔被孔亞楠撞上,相信她不會同意五千萬的價格,還會藉此獅子大開口。
“好了,姚護士,你不要再說了,我已經命人去收拾敬老院了,我今天下午就把這些老人送回去,你放心便可。”
好在之前大家搬離敬老院時,只是拿了幾件換洗衣服而已,並沒有把剩下的東西收拾過來,樑飛早就想到,老人們還是會搬回去的。
姚護士以爲自已聽錯了,擡起頭,眨巴着雙眼看向樑飛,整個人可愣在原地:“啊,樑總,你說的可是真的?”
樑飛認真的點頭。
接下來,只見姚護士感動的不成樣子,委屈的哭了起來。
沒錯,一個四十多歲的老處女委屈的哭了起來,那叫一個傷心難過。
“嗚嗚……我終於盼開這一天了,這一天終於到來了。”
這一天樑飛忙得團團轉,張武那邊收拾好敬老院後,樑飛立刻派車將老人們送走。
這次送走老人有悲也有喜,大娘們個個都高興,她們實在不喜歡住在這裡,每天亂哄哄的,害得她們根本睡不好覺。
而大爺們則是傷心到不行,他們喜歡住在這裡,每天有好吃的好喝的還有好玩的,最爲主要的是,他們在這裡還能看到年輕漂亮的小姑娘。
若是再次回到敬老院,他們只能看到那羣孤寡老太太,一想到這裡,他們心就更傷心了。
不管怎麼樣,樑飛還是將所有老人送回了敬老院。
姚護士可是個大功臣,最近幾天她忙前忙後,着實是累壞了,如今大家終於安頓下來,樑飛決定給姚護士放上幾天假,讓她好好休息一下。
樑飛注意到,姚護士正在姚大娘房間收拾東西,方纔送老人們回來的時候,樑飛並沒有看到姚大娘,說也是奇怪,之前在這裡住的好好,爲何此時又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