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回到房間找出手機,只見手機上有幾個未接電話,全部是張武打來的。
他看了看時間,是一個小時之前打來的。
他不禁嘆了口氣,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說真的,他很擔心張武和大明,生怕他們會出事。
他立刻給張武打了一通電話,很快,電話接通了。
張武的聲音有些疲憊:“飛哥……我,我在地下車庫,快……”
張武說到這裡,樑飛立刻衝下樓。
當他來到地下車庫內,看到張武躺在血泊中。
怪不得方纔張武在電話裡說話有氣無力,那是因爲他受了傷。
樑飛看到後,心裡那叫一個急,走上前,先幫張武檢查着身子。
張武的左胸被紮了一刀,好在沒有正中要害,不然張武的命早就沒了。
樑飛立刻扯開他的衣服,又拿出仙湖水,將其噴灑在張武胸前,這樣一來,可以幫他的傷口消毒,然後,他脫下衣服,將衣服扯下幾條,用衣服幫張武臨時包紮傷口。
張武因爲失血過多,早已暈了過去。
樑飛發現,若大的地庫連個保安也沒有。
好在樑飛及時給張武打了電話,他才撿了一條命,若是晚了,張武的命早就沒了。
樑飛氣得瑟瑟發抖,他在心中暗罵,等他處理完張武的事情後,一定會把地庫的負責人外加地庫的所有保安全部開除。
像這種不負責任的員工留着做什麼?
樑飛隨後抱着張武一起來到房間,拿出自已的所有的外傷工具,他微微沉了口氣,拿出針線,先給張武縫合傷口,直到傷口縫合完畢之的,他這才鬆了口氣。
他的心一直懸着,總擔心會出事。
畢竟張武方纔失血過多。
縫合完傷口之後,樑飛從懷裡拿出一粒補血藥丸。
不要小看這樣一粒小小的藥丸,這是個真真的好東西,服下之後,可以解決任何問題。
直到張武服下後,樑飛又給張武把了脈,此時他的身體正在慢慢的恢復。
很快,張武微微睜開雙眼,他看到樑飛在身邊,他顧不得自已的傷口,一把抓住樑飛的手,拼盡力氣,艱難的開口:“飛哥,飛哥,求求你了,救救大明,救救他。”
樑飛方纔腦子一陣混亂,只顧着張武的傷口,卻把大明的事忘得一乾二淨。
方纔他來到地下車庫時,只看到張武躺在地上,卻沒有看到大明,樑飛還記得,當時他一直在搜索地庫的保安,所以他四處觀察了一下,整個地下車庫,除了張武以外,確實沒有任何一人。
因爲這不是公共的地下車庫,是酒店的特殊通道,一般情況下,外人是無法入內的。
只有在酒店入住的高貴客人,還有樑飛和幾個重要人物可以出入,其它人是沒有任何資格進入的。
樑飛搖頭:“大明在何處?是誰想要殺你們?”
“白三……”
張武幾乎是咬着後槽牙說的,提到白三的名字時,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樑飛實在不知去何處找白三,他大腦一片空白,此時,他能想到的人就是七爺。
因爲在這世上,能治白三的人只有一人,那就是七爺。
樑飛立刻給七爺打了一通電話,電話一直響了許久,七爺一直沒有接聽,直到樑飛想要掛斷電話時,這才聽到七爺慵懶的聲音。
七爺的聲音壓的很低,很明顯,他有些不耐煩。
“老子不是說過了嗎?我在休息的時候,任何人都不可以打來電話?”
樑飛一臉黑線,但是,他這個時候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他對七爺的作息時間是很瞭解的,一般情況下,七爺早上九點之前必然會入睡,而且他睡眠比較淺,他最煩的就是他睡着後,有人會打擾他。
一般情況下,晚上根本沒有人會給七爺打電話。
誰若是打了,必然會被七爺臭罵一頓。
樑飛硬着頭皮開口:“七爺,出事了,大明不見了。”
“大明……你是阿飛……”
七爺聽到大明的名字,又聽出是樑飛打來的電話,心頭的怒火這才減退了大半。
“七爺,大明被白三帶走了,白三還刺傷了張武,我也不知白三將大明帶到了何處,七爺,你一定要想想法子。”
七爺聽到後先是在電話那頭愣了幾秒鐘,或許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白三和大明無冤無仇,以前還是好兄弟,而且大明還是個傻子?他爲何要帶走大明。
更扯的是,白三還砍傷了張武,這一點七爺就更想不通了,因爲白三和張武這些年來依然是好友。
七爺先是扯了扯嗓子,然後疑惑的問道:“阿飛,你可是個穩妥之人,你說的可是真的?確實有此事?”
樑飛點頭:“七爺,我樑飛半句假話沒有,您多派些人去找白三,他會殺掉大明的。”
樑飛顧不得做過多的解釋,只想讓七爺快點幫着解決此事。
七爺隨後立刻叫來了幾十號手下,讓他們分頭去找白三。
果然,在半個小時後,白三被衆人帶入了七爺家中。
樑飛與張武也一起趕到。
原本樑飛不想讓張武也一同前去的,但是他卻執意要去。
樑飛實在沒有法子,只好給張武吃了止痛藥,這樣一來,張武才能勉強前行。
他們二人來到七爺家中,白三正跪在七爺面前。
七爺手中拿着一根木棒,正在猛打白三。
“白三,我再問你最後一遍,大明究竟在何處?”
七爺眼中滿是憤怒,樑飛認識七爺這麼久,他是知道七爺是出了名的爆脾氣,可是像今天這樣憤怒的樣子,樑飛還是第一次看到。
跪落在地的白三卻隻字不提,咬着牙關忍受着所有痛。
張武看到此處,氣憤的走上前,忍着痛開始對白三拳打腳踢。
他一邊打還一邊大罵着:“白三,你還是個人嗎?我們和大明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大明對你怎麼樣,你心裡沒數嗎?你爲何要帶走大明,爲何想要殺他?”
張武氣得想要殺人。
他當時是在現場的,將所有一切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