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飛看着此時已經淚如雨下的劉沙沙,她哭的很傷心,彷彿是想起了傷心的往事。
樑飛開始回想着方纔說過的話,他打進來後就沒說過幾句話,而且句句都小心翼翼,生怕會傷到了劉沙沙。
即便如此,還是把劉沙沙給嚇哭了。
樑飛尷尬的遞給紙巾,小心說道:“劉小姐,你這是怎麼了?究竟發生了何事?”
劉沙沙先是點頭又是搖頭,半天說不出話來,而且看上去相當的委屈。
樑飛看着如此可家的小姑娘,也能呆呆的坐在她對面,待她哭完了,哭夠了,再和她聊正事。
劉沙沙看上去很是堅強,可是內心卻是煩悶不安,樑飛看向出,她是有心事的,而且是有着很得的心事,她只是借今天這個機會發泄而出。
樑飛是位出色的大夫,同時也是一位懂得凝聽的人,他呆愣愣的坐在小姑娘對面看着她哭泣。
劉沙沙哭過以後,清了清嗓子,擦拭着淚水,看向眼前的樑飛開口道:“樑先生,真心不好意思,耽誤您時間了,我在此一直哭哭啼啼,您一定看煩了吧?”
樑飛搖頭,並沒有說話,在他看來,無聲纔是最好的安慰,因爲他不知在劉沙沙身上發生了什麼,也不知她爲何會如此哭泣,只能以無聲的方式來做爲安慰。
劉沙沙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嗓子繼續說道:“樑總,讓您見笑了,我今天之所以請您前來,好是因爲我聽說您是一名神醫,我是有事相求?”
“劉小姐,我既已經答應了你,便會幫你,你說吧,有何事相求
?”
“是我父親。”
“他得的是什麼病?要緊嗎?人在何處?”
樑飛畢竟是有透視眼的,他方纔已經用透視眼看過了,家中只有劉沙沙和樑飛兩個人,再無其它。
樑飛心想,難不成劉沙沙的父親在醫院?
看着劉沙沙一直傷心的哭,樑飛認爲,其父的病一定很重。
可是,此事又有些說不通。
若是其父的病很重的話,劉沙沙應該在醫院裡看守着,畢竟她在這世上只有父親一個親人了。
劉沙沙無奈嘆氣道:“哎,此事說來也是相當的丟人,我父親生性好賭,跑了媳婦,丟了兒子,如今還是不改他惡賭的壞習慣,您也看到了,在這家中,一件像樣的傢俱也沒有,那是因爲都被我父親變賣成了賭資。”
“那他現在在何處?”
樑飛從小生活在農村,在前些年,過了農忙之時,便會有一羣人在村中賭博,那時候樑飛年紀尚小,不太懂得,倒是三天兩天聽到女人哭泣,有男人輸了房子,輸了錢財和地產。
如今他想起那些好賭之人,沒有一個是過的幸福的。
不是跑了媳婦就是沒了房子。
俗話說的好,小賭可以怡情,大賭傷身,此事說的一點也不錯,看着劉沙沙這副生無可戀的模樣,便能看出,其父好賭,對她的傷害有多重。
“我不知他去了何處,興許又是哪個麻將管子,或者是牌九局,總之,他能去的地方不多,都是和那羣濫賭的朋友在一起.”
“你找我來,是想讓我做什麼?”
樑飛疑惑的看向劉沙沙。
樑飛是位神醫,醫術高明,可以治各種病,可是這管別人家的閒事,樑飛卻做不來。
劉沙沙微微擰起眉頭,轉聲說道:“樑總,我請您來是想讓您幫我一個忙,您是位神醫,我聽說,您什麼病都治得,這賭癮您可以治好嗎?”
劉沙沙天真的看向樑飛,想要從他口中知道答案。
樑飛搖頭:“真是不好意思,劉小姐,這次可能讓你失望了,我雖說治了不少病,可是治賭癮這種病我可是從沒有治過。”
劉沙沙懊惱的跺了跺腳,急忙說道:“不是的,樑總,我可是聽說過的,之前有個人沾了酒癮,最後還是您給治好的。”
劉沙沙也並非空口自說,她說的還是有所根據的,她指的正是馬瑞軒國外的同學皮特,他有着嚴重的酒癮,也是樑飛幫他治好了。
其實治皮特的酒癮很簡單。
直接把這個從小生活在富裕家庭,從沒有受過任何一點苦的人送到最苦最累的工地,一呆就是三天。
這三天來吃不好不說,每天還要做很多的苦力,累得像狗一樣。
皮特之前曾給樑飛說過,他自打沾上酒癮以後,他從沒有睡過一安穩覺,睡前必然要喝酒,只有喝過酒後,他才能安然睡下。
其實喝酒也算不了什麼,但是,他卻有着嚴重的酒精過敏症,喝過酒後,他會出現各種幻覺,不管男女,一概通吃。
因爲此事,他在國外還蹲了一年大獄,即便如此,他還是沒有改提酒癮的毛病。
後來他來到國內,樑飛用這個法子幫他戒酒癮,還別說,法子相當的不錯,他從小以後便真的戒掉了。
此事在當地傳了幾日,後來有不少人用樑飛的法子給家人戒酒癮,可是最後卻沒有任何的效果。
樑飛認爲,經方法是有效,但是要看用在何人身上。
一定要用上沒有吃過苦,養尊處優的人身上纔會有效果。
若是用在從小就吃了不少苦,一直是做苦力的人,他們當然不會有任何的效果。
不曾想,此事卻傳入了劉沙沙耳中。
她也是聽說此事以後,才找到樑飛,想讓樑飛幫着想法子的。
“樑總,你是不是幫別人治過酒癮一事?您說話呀?”
樑飛是不想傷到劉沙沙,所以沒有講話。
劉沙沙急得不成樣子,因爲其父有賭癮一惡習,她無法安穩的生活,實在不想再這樣過下去了。
“沒錯,此人的病是我治的,不過,這也是要看對方的情況的,並不是每個人都適合。”
“樑總,我實在是沒有法子了,你就幫幫我吧,幫我父親治一治病吧,再這樣下去,他不被那些討債的人砍死,我就會被逼死的。”
劉沙沙心瞬間一緊,面無表情的看向樑飛。
樑飛黑眸緊緊的鎖在她的臉上,着實可憐這個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