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素文高興的連連點頭:“好好好,一切都聽您的,一看您就是個敞亮的人,說出的話那叫一箇中聽。”
樑飛哪裡有心情聽他的奉承,他拿出一份事先準備好的協議,將其放在桌前:“你先看一下,若是沒有意見的話,就簽了吧。”
孫素文是個極爲小心的人,雖說他很想活命,但他還是要認真看一下協議,他生怕樑飛會在這個時候給他使絆子。
他看了一遍又一遍,生怕自已遺漏了什麼重要的地方。
“孫素文,你還有完沒完了,上面一共就三條,你居然能看那麼久?”
樑飛沒好氣白了他一眼。
看完之後,他這才連連點頭:“好好好,我同意。”
其實協議非常的簡單,一共就三條,第一,孫素文以後不可以和牛素素來往,第二,孫素文更不可以在任何人面前提起牛素素與之前的過往,第三,孫素文不可窺探牛素素一分一毫,若是以上三條違背任何一條,樑飛將會打斷他的腿,讓他在輪椅上度過。
看上去有些殘暴的協議,但孫素文還是答應了。
樑飛要的就是這個結果,在他看來,與其和他在這裡來個口舌之爭,倒不如籤個君子協議,這樣一來,也少了不少事端。
協議簽完之後,樑飛與孫素文各一份。
“樑總,您看,咱們協議也簽完了,您現在可以幫我治病了吧?”
樑飛清了清嗓子,點點頭說道:“好,我現在就幫你瞧病,不過,你要記住,我是看在素素的面子上。”
“是是是,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此時的孫素文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那叫一個和諧溫順,不再像之前那般的跋扈,說起話來也是相當的好。
樑飛先給他把了脈,然後看了看他的兩隻眼睛。
然後又檢查了一下他的肚子,經過檢查之後,樑飛開口說道:“你也是大夫,想必你是最瞭解自已的病情的?你說一下,你得的是什麼病?”
“啊,我得的是敗血症,這種病不是什麼大病,可是我的比較嚴重,有點家族遺傳,我三叔,我大伯,都是死於此病,而且他們都是在三十歲以前犯的病。”
樑飛點頭:“對的,像你們這種家族遺傳病,若是五十歲以後得,便不會有太大的危險,怕就怕在三十歲之前得病,必然會是要命的病。”
“那,那還有法子嗎?”
“有,別人沒有法子,我樑飛有的是法子,不過,還有一個問題,你得病不足半年時間,我想問一下,在半年前,你可曾打過什麼針劑?”
“針劑?你是說我得病前?”
樑飛點頭:“正是,得病以前,你定然要好好想想,打的何種針劑,一定要想清楚再說。”
因爲此事重大,孫素文眨巴着雙眼想了想,想了半天,他連連搖頭:“因爲我就是大夫,我自身的抵抗力還是比較好的,平日裡沒有得過什麼大病,無非就是頭疼腦熱的病,不過,每次得病,我只要吃點藥就能康復,至於打針,我在得病之前,有一年時間沒有打過,對了,只打過疫苗,也是我們醫院配發的。”
“疫苗,在何處打的?我看一下?”
樑飛認真看向孫素文。
孫素文立刻撩起衣服,露出手臂的位置。
“打的就是此處,說來也怪,我皮膚一向很好,一般情況下是不會過敏的,自打那次打過疫苗之後,我的手臂就一直在疼,後來就發了炎,不過,我是知道的,這和疫苗沒有什麼關係,也怪我,打完疫苗後,我去吃了海鮮,看來是海鮮過敏了。”
孫素文一字一句的解釋着。
他畢竟是大夫,看待自已身體的異常還是有自已的見解的。
樑飛先是點了點頭,然後認真瞧了瞧孫素文的手臂,他發現,打疫苗的這個位置有些不對,是真神穴,這個穴位本不是什麼重要穴位,但是,若是強行去觸碰它,對身體是不好的,他主管的是人體的全身血脈,若是此處不好,血脈便不好。
而且此處不僅是觸碰了,而且還傷到了,發炎了,自然會引發一系列的疾病。
“我來問你,手臂打完針後,是不是有一週時間你都在拉肚子?”
孫素文轉着眼珠想了想,此事畢竟是半年前的事,他還是要認真回憶着。
他剛想回答,樑飛伸手示意他不必慌,一定要想清楚,想明白了再說。
孫素文在心中嘀咕,說實在話,他真心有些看不起樑飛,自已分明得了大病,可是他卻不看大病,愣是按着手臂看了又看。
他真心搞不懂,外界爲何把他傳得如此之神。
難不成,他沒有什麼真本事,就只是會胡言亂語不成。
既然樑飛問了,他便認真想了想,畢竟是關係到自已身體的大事,怠慢不得。
孫素文想了半天,最後他一拍大腿。
“我的天吶,你可真是神了,我想起來了,打完針當天,剛好是我外公的生日,他最喜歡吃的就是海鮮,我們全家吃了一大桌的海鮮,當天晚上回去,我就開始鬧肚子,我吃了各種藥,完全不管用,後來我實在撐不住了,但向醫院請了假,一請就是一週,此事我記得清清楚楚。”
孫素文一字一句的說着,此時的他很是激動,就在方纔,他還在懷疑樑飛的能力,甚至在想,自已那羣朋友和同學還有老師們是不是被樑飛收買了,直到此時,他才真正明白,樑飛着實是有一定的實力。
“一週過後,你的情況並沒有改變,後來,你輸了一週的液體,再後來,就直接確診得了重病對嗎?”
樑飛信心十足的說着,再看看此時的孫素文,只見他瞪大雙眼,點頭如搗蒜,高興的直樂。
“是是是,是的,正有此事,我的天吶,你可真是太神了,簡直是料事如神,這些事你全然知道。”
孫素文頓了頓,感覺此事有些不好。
若不是樑飛提醒,他依然想不通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