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紙條給謝君豪的這位“老朋友”到底是誰?會不會是有人故意搞出來的惡作劇?抑或是真的有位謝君豪的老友寫信給他?
樑飛心頭剛剛冒出這種想法,便立馬被自己給打消了。
他曾聽沈馨說過,謝君豪的府詆防守非常嚴密,不要說其他閒人進不去,怕是連只蒼蠅也休想接近謝君豪身邊,怎麼可能會有人有機會向他丟出這樣的紙條?
如果說真是老朋友,那就更不可能了。謝君豪是個傲慢的商人,他的朋友遠比敵人要少得多,就算是有,也全被他得罪光了。
而實際上,就算是有老朋友想要見他,現在都什麼時代了,這也只需要一個電話便可以完成的事。就算是想要以書面的方式來通知,最起碼也得寫封信或者請帖什麼的,這樣遞紙條,又算個什麼鬼?
“有一件事情,我們先前一直沒有對你提起。現在,我覺得很有必要說一說了。”
看到樑飛的表情頗爲凝重,沈馨接着說道:“謝君豪本來就是我們濱陽人,而且,他的商業基礎,也是從濱陽開始發跡的。
很多年前,也就是在謝先生生意剛剛穩步發展之時,他曾遭受過不明勢力的綁架,而綁架的地點,就是在我們濱陽市。”
“什麼,謝君豪曾在濱陽市被綁架過?”突聽此言,樑飛大吃一驚。
他不得不吃驚,而這個消息,也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確實從沒有聽到這樣的消息,如果說謝君豪以前曾遭受過綁架,那就表明他現在在心理上一定還會存在一些陰影的。
這,或許也是他一直害怕不敢來濱陽的原因所在。
“不錯,謝先生上次被綁架的時間,大約是距今十幾年前。”
沈馨面色凝重地看着樑飛,沉聲說道:“我懷疑,這張紙條,一定就是當年綁架過謝先生的綁匪們留下的。”
“這個……看來,這件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得到了沈馨的確定之後,樑飛的臉色也是不禁沉了下來。
本來,田中碎夢計劃對謝君豪的綁架圖謀,這就已經令樑飛與濱陽警方大爲頭痛了。
他們正愁着沒有什麼有效地方法來遏制這夥惡徒,卻是沒有想到,現在又冒出了十幾年前的“老朋友”來。
如果這兩夥勢力選在謝君豪來濱陽的時間動手,那警方似乎就顯得非常被動了。
而這,也是令沈馨及濱陽警方大爲頭痛的問題,沈馨剛一拿到紙條,心中就不禁起了一陣焦慮,便來找樑飛商量對策。
沈馨權衡了一下敵我雙方的力量對比,雖然說現在濱陽警方已經調動了全部警力,全力備戰。
但田中碎夢那邊也是來勢洶洶,別的不說,僅山本元一與樸勁風這兩個傢伙,就是很難纏的對手。
如果再加上這突然出現的“老朋友”再攪一下局,形勢將很難控制。
“小馨,你說……這個老朋友,會不會就是田中碎夢?”
沈馨正在愁眉不展之時,樑飛卻又盯着那張紙條看了好一會兒,突然似是發現新大陸般地說了一句。
“這個……”
沈馨聞言,表情猶豫了一會,旋即便把頭搖得似個拔浪鼓般地說道:“怎麼可能呢,這個‘老朋友’應該是老犯罪團伙了。且他們是在十幾年前犯案的,那時候田中碎夢應該還是個小孩子吧?
更何況,田中碎夢是島倭國人,而這夥老朋友,很明顯是我國人,這兩夥人恐怕是八竿子也打不到邊的吧?”
“笨!”
樑飛白了沈馨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很顯然,這個田中碎夢對於謝君豪是深有研究的,他定然是知道謝君豪十幾年前曾被綁架的事實。難道他就不能故意把這件事給翻出來,想要混淆一下視聽,分散我們的注意力?”
“這個……”
沈馨聽到這話,頓時一愣神,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他們剛接到老朋友復出的消息,第一時間也沒有想太多,就自然而然地認爲是真的。
現在一聽到樑飛的分析,沈馨覺得頗爲有理。田中碎夢雖然年輕,卻是狡猾如狐,他既然敢這樣高調行事,還沒出手就四處宣揚要綁架謝君豪,就必然有着必勝的把握。
而實際上,他完全可以藉着十幾年前的案子來玩這麼一手,用以混淆視聽,把濱陽警方給帶進溝裡。
“樑飛,你說得很有道理,如果我是田中碎夢,我完全也可以這樣來製造混亂。”
沈馨秀眉緊蹙,沉聲說着,忽而又疑聲向樑飛問道:“但這也只是一種可能,如果……這個‘老朋友’是真的,那我們又該怎麼辦?”
“嗯!”
聽罷沈馨之言,樑飛鄭重地點了點頭,說道:“所以,我們現在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現在必須要做好兩手準備,假設這兩種可能性,制定好一系列的應對方案才行。”
“好,我這就回去安排!”
沈馨聽罷,豁然開朗,立即站起身,她正待要走出去,樑飛忽然又問了一句:“謝君豪出行,身邊的隨行人員都有誰?”
沈馨頓了頓,顯然不明白樑飛何以這樣問,想了想,便說道:“謝君豪在香都極有聲望,香都警方怕他此行有危險,也特別派出了一位身手不凡的超級警探隨行。
另外,在謝君豪身邊,也有一位槍法與功夫都很不錯的首席保鏢相隨,他在路上的安全問題,應該能夠得到保證。”
“哦,有警探和保鏢……”
樑飛聽罷,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然後便對沈馨說道:“好,就這樣,小馨你現在就回去就將具體的安保情況再篩查一遍,我明天一早就去與你會合。”
“好的!”
沈馨向樑飛微微一笑,旋即掉轉身,便離開了茶樓。
“老朋友,超級警探,首席保鏢,田中碎夢,謝君豪……”
目送着沈馨的身影離開視線,樑飛口中更是默唸着這一個個似乎搭不上邊,卻是有着千絲萬縷聯繫的名字,神情更是變得猶爲凝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