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這位同學,趙洋洋說我欺負她,倒是說說我怎麼欺負她了,不能隨意冤枉人吧?”
樑飛看得出來,剛哥這幫人確實有些力氣,不過在自己面前還是不值一提的。他有意挑起趙洋洋的傷疤,看看這女人的臉皮究竟能有多厚。
這剛哥身體強健有餘,卻是大腦智力不足,面對質疑,竟然像是腦子缺筋似地向趙洋洋問道:“對啊,他怎麼欺負你的?”
趙洋洋聞見自己請來的幫手這麼一問,心裡不由埋怨:問那麼多做什麼,直接上不就完了嗎?蠢蛋!
沉默了一陣,發現剛哥並不開竅,趙洋洋只好憤然說道:“反正他就是欺負我了,你還愣着幹嘛!氣死我了……”
這下,剛哥終於開竅了,當場如雷灌頂,目現兇光,兩條胳膊青筋暴起,兩塊發達的弘二頭肌蠢蠢欲動。他開口罵道:“孃的,你敢欺負我女朋友?老子弄死你!”
“都幹嘛呢,不要在校園裡鬧事,趕緊散開!”
正當剛哥領着自己的一幫手下,就要去惹樑飛時,卻聽遠處跑過來一個身穿制服的校警,老遠就對他們喊道。
剛哥一看,不敢妄動,他自然知道,這事情要是鬧到了校務處,重則被勸退,輕則也有被記過,這要是在********本記有一樁醜事,以後就不好找工作了啊。
“洋洋,校警來了,這件事不好處理了啊!”剛哥摸了摸後腦勺,有些難堪地看向趙洋洋。
“哼,都是些沒用的傢伙!”
趙洋洋一聽,一張臉立時繃得很是難看,目瞪着她的男友吼了起來。
見到此種情形,樑飛鼻下發出一聲冷哼,正要轉身離開。
“你別走!”趙洋洋仍要糾纏,“你不給我道歉,休想走出這校門口!”
樑飛回頭,狠狠一瞥,沉聲說道:“你還真以爲學校成你地盤了是吧?我跟你道歉?別想得太美了,想動手我也不怕你們幾個,你們要有膽量就來!可我提醒你們,我可是正當防衛,受了傷,別給我哭爹喊娘!”
“小子,有沒膽量跟我決鬥?在這裡吼算什麼能耐?”
一看趙洋洋臉色氣得鐵青,剛哥終於發話了,緊盯着樑飛的眼睛,輕蔑地說道:“這裡有校警在,咱們雙方都不好動手,不如到搏擊社去,那邊有擂臺,咱們一對一公平決鬥怎麼樣?你要輸了,馬上給趙洋洋道歉!”
“決鬥?”
樑飛聞言,點頭冷笑道:“這的確是個好主意,不過嘛……一對一?這似乎有些不太公平吧?”
“哈哈,小子,你怕了?”
剛哥聽罷,雙手交叉放於胸前,得意洋洋地笑道。而跟在他後邊的體育系男生們,也都跟着發出一陣鬨堂大笑。
“怕?呵呵,這倒不至於!”
等他們笑了個夠,樑飛這才冷冷一笑道:“喂,大塊頭,你後邊不是還有兩個小弟嗎?你們三個一起上吧,一對一的話,對你不公平。”
聽過樑飛這番話,別說是剛哥,就連圍觀的一衆學生都以爲他瘋了。
要知道,剛哥這一幫人可都是體育健將,而且這剛哥還是黑帶高手,看樑飛這副弱不禁風的樣子,與剛哥交手都已經很吃虧了,還一打三?花式作死也不帶這樣玩兒的吧!
“哥們,你就別逞能了,你打不過他們的!”
“是啊,兄弟,他們這幾個可都是我們濱陽大學的校霸,以前有幾批社會上的混子前來鬧事,都被他們打退了。你想挑戰他們,簡直就是自討苦吃!”
……
樑飛要以一人之力挑戰三名校霸,這事剛一傳出,圍觀的衆學生們頓時喧譁起來,七嘴八舌地勸阻着樑飛。
這時那名校警也走上前來,對樑飛說道:“喂,你是哪個系的學生,你不要命啊,跟他們鬧什麼,回去吧,我來處理他們。”
對於校警和衆學生的勸阻,樑飛淡然一笑,從容笑道:“沒事,謝謝各位的好意,不過,我們這不是在打架,他們這是要跟我切磋,純粹的體育競技。大家就放心吧,待會兒我下手輕點,不至於讓他們進醫院的。”
“小子,你還真夠狂的嘛!”
一看樑飛那副自信滿滿地神態,剛哥更覺得氣憤不已,當下便冷着臉上前兩步,指着樑飛的鼻子喝道:“小子,別廢話,你以爲自己是李小龍啊?說了單挑就單挑,三個人打贏你,傳了出去說我勝之不武!”
“好,既然如此,那就請你帶路吧!”
樑飛冷笑一聲,右手伸掌向對方一攤,說道。
於是,在剛哥等人的帶領下,衆人移步到搏擊社。
而在此時,決鬥的信息早已傳遍了校園,同學們紛沓而至,有的不惜路途遙遠,騎着自行車從宿舍趕來觀看比賽,有的直接翹課,偷偷溜出教室,約上三五知己,買上飲料花生,就想一睹選手們精彩表現。
搏擊社的會長是個精明人,工商管理金融系高材生,發現羣情洶涌,興致非常,正是大撈一筆的好時機。
於是連忙召集齊手下的社員,管理現場秩序,在社團門口立了一個收費處,臨時貼上一張告示:經典對決,保證精彩,路過走過,不容錯過,門票十元一張。
對決的形式以西洋拳擊進行,只能用雙拳向對手發起進攻,這對兩人而言甚爲公平,也避免了場面過於血腥。
衆所周知,腿腳的殺傷力比拳頭高出幾個級別,稍有不慎,踢壞了對方,雙方都沒有好處。
場地是正規搏擊擂臺,校方一向支持學生們的運動項目,不惜花費採購各種運動項目的基本設施,就連足球場的草坪,也有專人進行打理。
在衆人的期待與歡呼之中,剛哥大步走上拳臺,傲慢地向樑飛扔出一個防護套頭,不屑地說道:“戴上吧,免得把你打傻了。”
樑飛搖頭,只是戴起了兩個黑色的拳套,隨後笑着說:“不用了,戴頭套多悶啊,你戴吧,腦震盪不是開玩笑的,看起來你本來就不怎麼聰明。”
這句話無疑激惱了剛哥,他一聽之下,果然氣得直喘氣,當即把剛戴上的頭部護具摘掉,一把扔到場外。
搏擊社的會長見狀不妙,要知道,這樣不戴齊護具,真要是出了什麼事,自己可負不起這個責任。
然而,在會長一番苦口婆心地勸阻下,見到臺上兩人依舊一副無動於衷地樣子,會長無奈,只得嘆息地對兩人說道:“喂喂,你們兩個可悠着點啊,點到即止,鬧出事來,連累我呀!我作裁判,讓你們停就停,否則算輸!”
“廢話什麼,喊開始呀!”
剛哥早就在那裡等得不耐煩,目光掃過臨時裁判一眼,已然迫不及待要打敗對手。
這時,樑飛忽然喊着“等等”止住了比賽,似乎還沒有準備妥當。
“幹嘛?現在才知道怕?沒門,必須打!”剛哥以爲對方要臨陣退縮。
“剛纔你說,你贏了,我要向趙洋洋道歉。那要是我贏了呢?”樑飛揚起眼眉,擺出一副挑釁對方的表情。
“去你的,你贏了,我叫你爺爺!”
“好嘞,孫子!”
剛哥聽罷頓時怒不可揭,大喝一聲,快步衝向對方,完全就不顧及自己所學的步法。他覺得,對方分明就是不懂武術的社會青年,根本用不着步法,直接用蠻拳打倒便是。
裁判一看就不樂意,在旁喊叫:“我還沒喊開始呢!”
可是,根本無人理會他,觀衆們看見選手已經開始進入比賽狀態,一時掌聲雷動,歡呼不斷,也不知是哪個頑皮人士,竟然放起快節奏的音樂,用以配合這種緊張地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