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麻煩了,竟然是連環雷!”
等到兩人將海石腳下的土塊全部清除乾淨,看到地裡露出的那顆地雷時,兩人都不禁驚出了一聲冷汗。
原來,在這顆地雷之下居然還牽着一根細線,一直延伸到土裡。
很顯然,這根線下肯定還連着其他人地雷。如果海石剛纔踩着這這顆雷,那麼其他相連的幾顆雷將會全部在一瞬間爆炸,樑飛一行人恐怕是長了翅膀,恐怕也是難以安全逃離。
“媽的,這幫人可真是夠狡猾的。他們在路上設置路障,本來就是在虛張聲勢,而他們的主要目的,就是爲了將他們引上山林,好踩着他們事先埋好的連環地雷。
“先把連線剪斷!”
沈馨是特種兵出身,對於排雷自然有着極大的經驗,一見此種情況,卻是並不慌亂,而是果斷地對樑飛說道。
“嗯。”
樑飛點了點頭,他當然知道,先不說海石踩着的雷是否有危險,誰知道這根連線之後會牽着多少顆地雷呢,還是先把這個最大的隱患清除掉爲好。
樑飛手中沒有剪刀,雖然手中有刺刀。但這根細極細,如果用刀割,假如一時受力不均,則會立即引爆其他地雷。
因此,這軍刀割的方法也不可行。
可是,眼下手上除了刀並沒有別的武器啊!
“用火燒,我口袋裡有打火機!”
兩人正在感到爲難之際,海石卻是顫聲說道。海石吸菸,口袋裡隨時裝着打火機。
樑飛與沈馨兩人聞言大喜,樑飛趕緊從海石的口袋裡摸出火機,湊到線的下邊,一點點地燒掉引線,等到那邊線掉下來的時候,樑飛又輕輕地吹了口氣,將火頭吹滅掉。
“還好,只是俄羅斯生產的老款地雷。”
樑飛弄斷連線的時候,沈馨正在認真地觀察着海石腳下那顆地雷。
然而,讓她感到萬幸的是,海石所踩的,只不過是顆俄羅斯生產的普通地雷。作爲經過特訓的特種兵戰士,沈馨自然很清楚,俄羅斯地雷基本上都很普通,拆除上要方便得多了。
樑飛也看到了這一點,他趴在地上,先把地雷的閥門關上,然後拆掉引線,用軍刺按住地雷,再對海石說道:“起腳!”
海石並沒有動,卻是冷靜地對沈馨說道:“沈警官,你先走吧!”
樑飛笑了笑說道:“沒事的,海石大哥,你儘管擡腿,這顆地雷已經不會再爆炸了。”
海石想了想,終於還是慢慢地擡起腳。樑飛說得沒錯,地雷真的沒有爆炸。
海石這才長長地鬆了口氣,看了樑飛與沈馨一眼,說道:“實在想不到啊,這羣孫子竟然這樣狡猾,看來再這整個山林中都埋有地雷。”
他在說話的當兒,樑飛與沈馨已經行動起來,在周圍又發現了幾顆地雷,並及時地予以排除。
“海督察,看來他們也並不是像你說得那樣狡猾啊!”
沈馨看了海石一眼,忽然笑着一指地上那些新排出的埋雷地對他說道:“你看,這些地雷顯然都是倉促之間埋下去的,每個埋雷處都沒有經過處理,新土也十分明顯。依我看,他們也只是想要警告我們,並沒有真的想要炸死我們。”
海石順着沈馨手指處一看,果然發現還真是這樣。這些埋雷的地方,哪些動了新土,地下必有地雷。只是剛纔自己急於行軍,並沒有留意腳下,這纔不小心踩着了一顆。
“好了,現在沒有問題了。”
樑飛撣去身上的灰塵,對海石和沈馨說道:“現在我走前面,你們兩個在後邊跟上。”
說罷,樑飛也不管他們願不願意,一邊注意腳下的土質變化,一邊啓動透視神眼,向前疾掠而去。
海石與沈馨沒有辦法,只得緊緊在後邊跟着。而這一路之上,果然沒有再發生異常情況。
跨過山林,又奔襲了一些路程,一行人終於趕到了刀爺軍營的外圍。
現在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幾人埋伏在高處,向軍營看去,只見整個軍營裡萬籟俱寂,一點聲音都沒有。
整個軍營,還是如樑飛前次來一樣,沒有多大變化。軍營依山而建,周圍佈滿了高高的鐵絲網,下面是一道深深的隔離溝,溝裡全是渾水,無法判斷水的深淺。
一行人被阻擋於鐵絲網與隔離溝外靜等,因爲他們知道,雖然現在看上去整個軍營裡很安靜,可誰知道里邊到底是什麼情況?他們要等,等軍營裡的人全部睡去,他們再潛進去。
他們幾個就這樣一直埋伏着,一直等了幾個小時,等到凌晨兩點的時候,沈馨這纔對樑飛使了個眼色,表示可以進攻了。
樑飛點點頭,向大家一揮手,先用軍刺割開鐵絲網,再飛身跳出隔離溝,向軍營內摸去。
其他人陸續尾隨其後,大家都是訓練有素的特種兵,這麼一點障礙,對於大家平時的訓練來說,簡直就是家常便飯,不但做起來輕而易舉,而且還不帶一絲聲音。
幾分鐘之後,一行人悄無聲息地來到了軍營大門口。
大門緊閉,兩個哨兵正站在門口哈欠連天,哪裡意識到危險正慢慢地向自己逼近。
沈馨向兩名女特警一作手勢,兩名女特警會意,悄無聲息地摸上前去,割斷了兩名哨兵的脖子。
門口的哨兵解決掉了,大家分成幾組,分別向軍營內潛進,而海石與一名女特警隊員留下放哨,如果發現突然情況,好隨時向衆人發出訊號。
一入軍營,沐蘭便直奔向軍營左側的停車場,那裡正停着整個軍營的運輛車輛,橫七豎八地停得到處都是,而且車型複雜,大貨車,吉普車,摩托車,拖拉機,甚至還有幾輛退役的坦克。
沐蘭的任務是銷燬掉這些汽車,以免行動結束後會被敵人追擊。當然,在此之前,她必須得保留好一輛以借自己一行人撤退用的吉普車。
至於其他車輛,則都被她給貼上了高爆定時炸藥,到時等這些車炸了,敵人就更如一團暈了頭的蒼蠅,無法追擊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