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老,您這手柳枝接骨之術,簡直是太神了!”
直到喬老出了手術室,樑飛還不忘對他豎起了大拇指,很是讚賞地稱讚道。
“呵呵,要真是提到神,還是小樑你的封穴之術神啊!要是沒有你給傷者封穴麻醉,我這個手術可是做不成功的!”
喬老是個謙虛謹慎之人,雖是被樑飛稱讚,卻是毫不居功,淡然笑着說道。
“哪裡,我這種封穴之術,在喬老你的神技面前,不值一提!”
“可不能這麼說,小樑,你的醫技我是很清楚的。這個手術如果讓你去做,你一定比我做得還要好!”
“不能這麼說,在中醫方面,您是碩果累累的前輩,我又豈能跟您比!”
……
樑飛與喬老正在沒完沒了地相互自謙着,範老卻是聽不下去了,當下便板着臉說道:“喂,我說你們這一老一少就不要在這裡瞎扯了好不好,你們不覺得難爲情,我聽着都覺着難受……
喂,老喬,啥也不說了,我們繼續下棋去,今天好不容易棋興大,想要贏你一回,偏偏趕上這個手術,真是掃興……”
“哎,人老了,不中用了,連續做了三個小時手術,我都快要累趴下了。”
一聽範老還要拉着去下棋,喬老臉色都白了,趕緊一個勁地對其直搖頭擺手說道:“不行了,不行了,我要去休息會,這棋今天是下不成了,改日吧!”
“喂,老喬你不夠意思,今天不跟你大戰三百回合,我就不放你走!”
範老一聽,卻是絲毫也不罷休,嚷着拉着喬老的手,死活要找他下完棋再走。
看到喬老確實很是疲累,樑飛趕緊上前打圓場說道:“範老,喬老今天確實累了,您還是讓他去休息吧!不行我陪您去殺幾盤,您看咋樣?”
“你?你行麼?是我的對手不?”
範老的目的,就是想要顯示一下新提升的棋技,不管對手是誰都不打緊,一聽樑飛要跟自己下幾盤,頓時放開喬老,用疑惑地眼神看向樑飛道。
“當然行了,不是我吹,憑我的棋藝,您老想要殺敗我,可是沒那麼容易。”
樑飛笑着向範老眨眨眼,故作神秘地說道。
“喲呵,是嗎?”
範老聞言,大是不信,不過也很快被樑飛激戰心,當下便拍着樑飛的手,說道:“好,那就你小子上吧!我倒是想要看看,你的棋藝,到底能有多強。”
樑飛的棋藝雖然沒有多強,但憑着他的透視神眼,卻是能夠看透範老每走一步棋的意圖。
有這樣的利器在手,哪怕範老的棋藝再高,也無用武之地。
更何況,範老的棋藝也實在是水得可以,兩人接連下了三四盤,每局都是範老輸。
後邊兩局,樑飛還特意裝逼地讓了範老幾手棋,可範老都沒能贏,最後氣得這老傢伙心中直冒火,很沒風度地將棋盤一推,不下了。
樑飛的本意,就是要把範老給輸慘了,別讓他沒完沒了地纏着自己。現在見他自己不下了,頓時一陣哈哈大笑地站了起來,向他告辭回去。
他開車回去經過聞忠茶葉店的時候,想起喬老跟自己談過的炒茶之術,便計上心頭,特意停車,向店內走去。
聞忠此時正在店裡看書,看到先前來找自己購買茶樹苗的小夥子又轉回來了,不由急眼,連忙就說道:“小夥子,你要的茶樹苗還在天上飛着呢,你現在這種情況,是不是有些太急了?心急可是吃不了熱豆腐的啊!”
對方畢竟是老人,耐得住自己嘮叨耐不住別人煩擾,樑飛深知此道理,心裡也就沒有感到不痛快,只是賠笑道:“老伯,我這不是來催貨的,我這是來向您討教學問的。”
聞忠一聽,心裡立馬就想:奇也怪也,這小夥子能在我這討什麼學問?自己就是個退休老人,平時就愛喝個茶侃大山,沒往別的門學問沾上邊呀。看着這小夥也不像是來學品茶的,那這是來整的哪齣戲?
“小夥子,你別尋老人家開心,有話直說。”
“老伯,這茶樹苗來了,我自然是要拿回去種植的。”
看到聞忠那副着急上火的樣子,樑飛不覺好笑:“既然種了,我有信心將它們給養活養好,要是養好了,接着當然是製茶造茶,可是,我不會後頭的功夫呀,您能教我如何搗騰茶葉的學問嗎?”
老頭子聽見有趣事就笑,差點沒把所剩無幾的牙齒給笑掉。好不容易回過氣,一邊招呼着對方喝茶,一邊說道:“你這小夥呀,要是你真能在這地兒種出好茶葉來,別說教你製茶烤茶,我直接當你造茶工人都行!”
“一言爲定?”樑飛擔心聞忠的耳朵聽不清楚,故意提起了音調。
“一言爲定,騙你是小狗!”
聞忠這麼一說,把茶葉店裡的小妹也逗樂了,沒想到這聞忠一把年紀,還學着孩童的口吻說話。
不過,這回他可是一言九鼎的架勢,並非戲謔糊弄對方。他深知濱陽市的水土根本不能種植優質的茶樹苗,既種不出模樣且種不出味道,認爲樑飛的做法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但是,有了對方的承諾,樑飛就更樂了。他自然不忍心讓老人當自己的炒茶工人,只要他願意傳授自己炒茶的功夫便可。
滿意地回到家裡,樑飛便開始靜待茶樹苗運到。
過了三四天,樑飛訂購的二十株茶樹苗到位。可這交接過程着實不如人意,好幾株茶樹苗已經呈現枯萎之象,眼看是養不活了。
但運輸方堅持要樑飛全額付款,在電話裡還執理道:“誰讓你大冬天的移植苗子呀,聞老闆可是作過擔保的,如今貨到了,焉了幾株,就算是風險成本吧,我也管不着。”
樑飛一聽就來氣,生意還能這樣做的?原本還想回罵兩句,又怕爲難了無辜的老前輩,只好作罷。
反正那幾株茶樹苗還沒死透,用仙湖水澆灌,應該可以起死回生。
念及於此,樑飛就沒有多作計較,隨後匯過貨款,交易完成。
之後,聞忠也覺得心裡彆扭,忙着說道:“小夥子呀,我當初也勸你別搗騰這玩意兒,這下焉了幾株,錢是白花了幾萬,我心裡也過意不去……”
樑飛則是安慰道:“沒事,這不搞實驗嗎,老伯呀,你等着見證奇蹟吧,準備好當我的炒茶工。”
這炒茶工一說當然是玩笑話,聞忠又怎會不知其所以,一面笑着一面又暗裡讚歎這小子心胸廣闊,着實是個成大事的人才。
樑飛將二十株茶樹苗拉回家中,他早已讓王老七在農莊裡預留好一塊地,只等茶樹苗一到,便開始讓工人挖土埋根,將二十株茶樹苗全都種入土中,而後又將早已準備好的仙湖水對之進行澆灌。
他的理念果然一點沒錯,那些茶樹苗被仙湖水一澆,便立現生機。特別是那幾株本來呈枯萎狀態的茶樹苗,被仙湖水一澆,立時就仿如被打了興奮劑一樣,完全擺脫了先前的枯竭樣子,個個恢復了生機。
這種景像,對於農莊的工人們來說是司空見慣,但聞忠上門來看到這一幕,卻是驚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實在想不到,樑飛的種植技藝居然這麼高,竟然真的將這批茶樹給種活了過來。
不過,再回想一下樑飛能將整個農莊展得如此壯大,讓整個濱陽及周邊市縣都能盛行如此鮮美的農產品,聞忠就算是想不服氣,似乎都已不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