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小文聽到後,先是一愣,隨即尷尬着,不知該如何回答。
不得不說,小剛是個最損豬隊友,他看了看樑飛,感覺此人眼生的很,不過看樑飛與賽小文的身形,兩人確實有些相似的地方。
“這位大哥,你認錯人了吧?他叫賽小文,不叫什麼張志森。”雖然樑飛此時露出微笑,但小剛卻不敢招惹樑飛,他小心翼翼的說着,生怕樑飛傷到自己。
賽小文立刻用手臂桶了桶小剛,突然站起,他看上去十分緊張,這樣的情況下,他能不緊張嗎?剛纔樑飛的身手,他是看在眼裡的,若樑飛知道自己做的好事,想必自己會死在他的手裡。
“張志剛是我小時候的名字,我……我小時候跟我媽媽姓。”賽小文臉頰通紅,尷尬的講出,畢竟這是他的私事,別人也不好過問,這樣一來,名字的問題算是通過了。
樑飛故作神秘,裝作不在乎的樣子:“賽小文,你說吧,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講?”樑飛瞪大雙眼,看着眼前的賽小文,原本賽小文還極力掩飾一下,可此時他卻傻了眼。
賽小文原本以爲樑飛不知道這一切,到頭來是自己自欺欺人,他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立刻跪在地上,一連磕了十幾個響頭,他邊哭邊說道:“飛哥,你饒了我吧,饒了我吧!我知道這一切是我的錯,可……可,我也是有苦衷的。”
賽小文一邊哭着,一邊嗑着頭,只見額頭已經磕出了血,樑飛自然不會在意,這都是賽小文一手製造的,他欺騙誰不好,偏偏讓樑飛的農場不太平,如今生這麼大的變故,樑飛自然不會放過他。
此時一旁的小剛,他卻看傻了眼,剛纔賽小文和樑飛還不是這般模樣,這是什麼情況?
原本自己,可是稀裡糊塗的進看守所的,如今又稀裡糊塗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真心讓他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
“小文,你怎麼了?快點起來,你爲什麼要給大哥磕頭?快點起來,你看你流血了?”小剛立刻上前攔着賽小文,可賽小文卻沒有想要停下的樣子,他並沒有理會小剛,繼續磕着頭。
小剛見勸不動賽小文,只好求助一旁的樑飛。
“大哥,雖然我不知道小文犯了什麼錯?但我和他,也算兄弟,大哥你看,小文他受傷了,我看到他這樣,我也是於心不忍,求求大哥,您就放過他吧,求求你了!”不知爲何,樑飛看到小剛,有種親切的感覺,畢竟自己在冒充賽小文的時候,和小剛也是有過接觸的。
這小子本性不壞,只不過爲了想要快點轉正,耍了點兒小心機,正是他的這些小心機,幫樑飛救出了獨角山羊。
不管怎樣,他還是有功的,樑飛原本心中一團怒火燃燒,此時看到小剛,氣也消了一半,他平靜的對小剛說道:“小剛,這裡沒你什麼事,你放心,我會把你救出去的,獨角山羊的事情,與你沒有有任何關係,都是這小子一手操縱的,他是個腹黑男,你如今呆在這裡,也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樑飛的話一出,小剛愣住了,他傻傻盯着樑飛,不知爲何,他看到樑飛時,他的眼神和他的聲音,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他絞盡腦汁想了想,卻怎麼也想不出是何人。
“你,你是誰?”小剛眉頭緊蹙,不知該說些什麼?面對樑飛方纔所說的話,他心中全是疑問。
“這裡沒你什麼事,你最好不要說話。”樑飛的話一出,小剛不再說話,立刻躲到角落裡,低頭不語,樑飛走到賽小文面前,一腳踹在賽小文的背上,大聲斥責道:“賽小文,老子對你不薄,我這麼相信你,你居然敢背叛我,那封匿名信,是你寫的對不對?你故意接近我,去農場工作,又借出差的機會,你居然舉報我,你以爲出賣我以後,你在林業局就能有好的展,如今看來,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你可能沒有打聽過我樑飛的脾氣,誰若惹怒了我樑飛,我定然不會讓他苟活…”
賽小文聽到後,更加害怕了,立刻抱住樑飛的雙腿,苦苦哀求着:“飛哥,我錯了,求求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也是沒有辦法,我們主任說了,如果我寫不出論文,再沒有做爲的話,我就會被林業局開除,我只是個小小的實習生,我父母供我上學,爲的就是我能出人頭地,我不能對不起他們,飛哥,您就看在我家裡有年邁父母的份上,饒了我吧。”
“饒了你?呵……你可知道,我的獨角山陽全部丟了,我原諒你,他們就能回來嗎。”緊接着,樑飛一個大巴掌,打在賽小文的臉上,不知是樑飛用力過猛,還是賽小文如此不經打,只見賽小文嘴裡流出了血,地上滾落了三顆牙齒,樑飛心中大呼過癮,這小子害得自己這麼慘,打掉他三顆牙齒算輕的。
賽小文擦了擦口中的血,爬到樑飛面前,哭着說道:“飛哥,羊丟了我比任何人都難過,我真不知道,是誰偷走了它們,昨天,我一直沒有回林業局,我聽別人說,是有人冒充了我,監控也被小剛關掉了,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清楚,飛哥,您饒了我吧,我今後做牛做馬,一定會報答你的,對了,你問小剛,是他關掉的攝像頭,丟失山羊的事,一定與他有關。”
賽小文的臉上,血與淚摻雜着,與之前帥氣的模樣相比,此時醜陋不堪。
小剛聽到賽小文這樣一講,氣不打一處來,原本坐在角落裡的小剛,突然站起,來到賽小文面前:“賽小文,你的良心真心是被狗吃了,我被你害得,落到這份田地,你還把所有責任全部推到我身上,當時明明是你讓我關掉監控的,一切都是你。”
小剛一直以爲,在林業局裡的那個人是賽小文,所以他聽到賽小文這樣講,心裡的怒火立刻燃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