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死人實在按捺不住了,問道:“老兄,你甭賣關子了,盒子裡邊究竟有什麼呀?再墨跡我分分鐘把你擼下來去當文職。”
“徐組長,這是誰?”強力隊長疑惑不已。
“A0的一個哥們兒。”徐瑞解釋完催促的道:“快說吧。”
強力隊長清了下嗓子,說道:“一塊手機內存卡,我們才挖出來還沒有檢查裡邊。”
“速度的檢查。”徐瑞臉部肌肉一抽,臨掛電話之前補了句:“待會兒直接發信息就行了,跟你說話得急死。”
……
如此過了二十分鐘,徐瑞的手機忽然“嗡”地震動,收到了條信息。他按開迅速的看完,鎖住的眉頭舒展開來,把屏幕對向我們。
強力隊長稱這手機存儲卡里只有一個視頻,像是非正常拍攝得來的,視頻之中的情景是財務的辦公室,馬喆自己坐在桌子上打電話,對話比較清晰,他稱呼對方爲蓉兒,應該就是富商的妻子了,大概意思就是二者出軌的事情被李義發現了,商量怎麼辦。宋喆就說實在不行花大價錢請一個殺手做掉對方,並且滿臉肉痛的說錢不到位請來的殺手級別不行,做的不乾淨或者失敗就意味着徹底沒有翻盤的餘地了。
通過查看視頻文件的詳情,發現它的時間位於五年前的五月二十一號,離案發時間只有十天的時間!
如果不是手機拍攝而是別的設備拍完轉存入此卡的,這就意味着,此視頻的拍攝時間至少在五月二十一號之前。
絕對的有力證據!
怪不得肖光忽然擁有了一大筆錢卻又遭到“失蹤”了呢。
“躺等你的喜報,記得把審問詳情發我A7的郵箱一份。”徐瑞回了一條,就站起身道:“大家該睡覺的回去睡覺,現在有視頻了,以那廝的能力絕對沒懸念了。”
我們紛紛洗漱完便回了宿舍。
……
第二天我起來之後鍛鍊完來到辦公室時,桌子有一份新鮮出爐的文件,徐瑞已經看過了,他挪動下巴道:“小琛,你看看吧。”
我擡手拿起文件瀏覽。
這對男女昨晚已經交代了所有的事情,富商李義確實是被二者合謀僱兇殺死的,併爲殺手提供了李義當天的行蹤。
李義是在五月二十號發現宋蓉出軌競爭對手的,當晚和她大吵了一架就離開家門,還說盡快就得離婚之類的。
第二天宋蓉問馬喆怎麼辦,後者說請殺手做掉李義,這樣不光他能吃掉其公司,她還能拿到一筆鉅額保險金,但這需要一個時間聯繫殺手並讓對方指定萬無一失的方案,所以讓宋蓉必須穩住李義,起碼要十天的時間。
宋蓉絞盡腦汁的想到一個辦法,她央求李義回家商量離婚事宜,接着又跪在對方面前抱着其腿部說等六一之後再離,讓孩子過一個家庭完整的兒童節,不然小孩長大了心中會有陰影的。
李義雖然開過黑作坊,但也算一個盡職盡責的好父親,就答應下來了。不過他與馬喆公司的合約是早就敲定的,六月一號必須籤不能推掉,就說六月二號再陪她和兒子去玩。
接下來,馬喆聯繫到了殺手榜,說完了自己的要求,負責方建議他選擇B級殺手,而他爲了絕對穩妥確保萬無一失起見,就僱傭了S級殺手,綽號爲“疤龍”,挪用了公司賬戶的一千萬,畢竟這筆錢較於富商死了自己得到的好處來說不算什麼了,所以就沒有心疼。
但這一千萬的佣金怎麼流動的呢?
馬喆交代說殺手榜華夏分部派人來取的,接着過了不到三個小時,就有一個自稱“疤龍”的殺手聯繫了他,加上宋蓉一塊提供關於李義的一切信息,花了半小時,這疤龍就定製好了計劃,定於六月一號簽約完動手,這是最佳時機。並讓宋蓉把李義備用的那套車鑰匙放到指定地點,疤龍取走的。
富商油桶溺死案就這樣的破掉了。
我擰緊眉毛道:“S級殺手,綽號疤龍……老大,常六也是S級殺手,他的脖子有條疤並紋了龍,該不會就是他吧?!”
徐瑞凝思的點頭說:“我看見這綽號時也想到這點了,已讓那廝去問馬喆還有沒有當時聯繫他的殺手號碼了。”
“想驗證這疤龍是不是常六,還有一種方法。”我眼睛一亮,想到了常六的任務記錄圖,我當即就蹲下身,把櫃子打開,取出了常六家翻到的事物,挑出捲成軸狀的紙。我把它攤開審視着,日期之中真的有五年前的六月一號,上邊打了一個紅圈!
徐瑞站在我身側,他摸着下巴視線移動到了任務記錄圖的末端,也就是常六的最後一次出手,時間處於兩個月之前,這不就是老宋報案的前一天嗎?蔣天男就死在那天的夜間!
現在近乎能確定,S級殺手“疤龍”就是這被毒之一脈的鐵石斛殺死並取了一隻斷手的
常六!
“這……毒王指派麾下的毒師去滅殺常六,莫非就是因爲蔣天男被常六殺死的緣故?”徐瑞的眼色陰晴不定,道:“如果真是這樣,蔣天男的身份究竟是什麼呢……”
“八九不離十了。”我持贊同意見的說:“蔣天男的身份神秘,每天什麼也不做,年年有大筆錢入賬,這該不會就是他的‘退休金’吧,五十歲之前是毒之一脈舉足輕重的人物,又對毒王有恩,所以毒王才供養着蔣天男。等蔣天男被不知誰請來的S級殺手常六殺死之後,毒王怒了,查清了疤龍的身份,派鐵石斛將之滅口並斷其一手,而常六的經紀人羅芳也在任務之內,鐵石斛沒有做完,最終毒王親自出手滅掉了羅芳。”
“推測的合情合理,如此一來,蔣天男這七十六歲的老頭子,五十歲之前的事情什麼也查不到,還能讓毒王主動爲其報仇,他的身份真夠神秘的。”徐瑞沉思了片刻,說道:“老毒王?”
“這不太可能,因爲這次的毒王是連任的,十一年前才成爲了毒之一脈的審判者。”我搖頭分析的道:“而蔣天男卻是二十六年前就來到了弘南街小水巷過起了閒雲野鶴的日子。”
這時,杜小蟲、活死人、黎源紛紛來到了辦公室,據說葉迦在被窩和歐倩視頻。
衆人看完了杭市警方對那對男女的審問記錄,均猜測“疤龍”就是常六。我和徐瑞把常六的任務記錄圖拿出來並把之前的推測一說,大家幾乎沒有疑義。
過了不久,葉迦一條腿蹦躂蹦躂的推門而入,他捂着肚子說:“早餐呢?”
“還沒有弄,忙着分析案情了。”徐瑞環視了一圈道:“老活,你和阿黎開車去買,記得換一家。”
以防毒王一方摸清我們的規律在食物上做手腳,我們如果出去買吃的,就打一槍便隨機換一個地方,總之毒王一方不連根除掉,我們每天過的都跟壓抑,就像身上纏了一條無形的繩子束縛着自己,極爲的彆扭。但相信這只是一時的,A7是導致九袍使團滅並引發毒島毀掉的始作俑者,毒王心中的怒火無法言喻,不可能長期忍下去的,對方絕對潛伏在暗中伺機而動!
不多時,活死人和黎源拎着早餐回來了。
我們正吃着時,天眼部門的負責人老方忽然敲開門說道:“徐組長,你給我們的任務已經辦完了,鎖定到一道異常的身影,時間是二月九號的晚間九點二十七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