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賤這個詞你沒聽過嗎?”杜小蟲一邊望着車窗外邊的夜景,一邊說道:“有的人你越對他強勢,對方就越對你軟,這就是犯賤型的,老薛屬於這類的,況且我還頂着黃金蠍之女的光環,他便會有種想接近或者瞭解我的念頭。另外,你也有點兒屬於這類型的。”
我鬱悶的說道:“拜託,我哪跟你說的一樣?”
“自己領悟吧。”杜小蟲輕輕閉上了眼睛。
過了不久,我們到了小區,把車開入車庫,就牽手回了家。杜小蟲低頭看着自己的手,她笑着說道:“從小到大除了父母和妹妹,還沒有人這麼牽過我的手,你是第四個。”
“那可真榮幸了。”我洗了把臉,走入臥室把窗簾拉死,確保沒有漏一點縫隙了就拿了牀被子鋪在牀側的地板,由於枕頭就一隻,這鐵定屬於杜小蟲的,我就把被子前端捲起來充當枕頭。
杜小蟲拿着睡衣去洗澡了,我耳邊聽着稀里嘩啦的水聲,心神總是定不住。
約隔了有十分鐘,她把臥室門推開,穿着寬鬆的睡衣,拿起吹風機把頭髮吹乾就躺在了牀上,我沒敢偷瞄一眼,擔心被她發現,但沐浴露的香味一個勁的往鼻子裡邊躥。
我年紀輕輕又血氣方剛的,哪經得起這種“折磨”啊,就乾脆跑到衛生間抽菸平穩心境。
抽完我倒了杯水就在客廳看電視,過了一個小時,我終於經受不住無聊的劇情昏昏欲睡了,便返回臥室,我沒有開燈,但能感覺到杜小蟲已經睡着了,因爲她呼吸極爲的均勻緩長。
我躺下身很快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醒來時,我發現自己竟然跑到牀上來了!這可把自己嚇了一跳,難道……我迷糊糊的……我搖頭覺得不可能,而且杜小蟲已經不在臥室了,如果真是我自己上來的,她絕對會把我一巴掌打醒。
我想了片刻,決定回到地鋪繼續睡覺,就在此時,杜小蟲推開門望見這一幕,她忍不住笑道:“阿津,你還下去幹嘛啊?我覺得地上涼特意把你搬上來的。”
我驚住了,說道:“真的假的?這麼大力氣啊?”
“因爲你睡的太死了,沒有感覺到。”杜小蟲若有所思的道:“今晚地上再加牀被子和電褥子,先對付一下吧,反正我感覺也住不了幾天就會深入毒販子組織了。你繼續睡吧,我看會電視就做早餐,想吃什麼就說,沒有想吃的我就隨便做了。”
“好,好的。”我心中沒由來的一陣子感動,她果真是外冷內熱的性子。
……
上午九點半,我和杜
小蟲一塊看着電視,周大華來了,他揉了下腦袋說:“唉呀,我昨晚到家之後半個小時就犯癮了,今天早上七點又犯了一次,說來也怪,服用完新型粉之後竟然沒有幻覺了,腦子還挺清醒的,就是脖子有點兒疼。”
“這是因爲及時服用的緣故,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杜小蟲白了對方一眼。
周大華詢問的說:“老薛之後跟您聯繫了嗎?”
“暫時還沒有,我們不急。”我淡定的瞅着電視屏幕。
“老薛這人挺滑的,我覺得您們要時刻提防着點兒他。”周大華髮自內心的說道:“我可不想您們出點啥岔子,那樣一來,我就沒得救了。”
“嗯……”杜小蟲微微點頭。
我們仨靜坐了半個小時,我放在桌子上的黑卡手機忽地響了,竟然是老薛打來的,我按住免提故作不耐煩的道:“誰啊?”
“您還沒睡醒呀?我是老薛。”老薛姿態放低的說:“我還特意怕打擾您睡覺等到十點才聯繫的。”
“老薛?”我疑惑的道:“老薛是誰?”
老薛悲催的說:“昨晚那個賣茶葉的小販……”
“哦!我想起來了,抱歉,昨天拿着貨走的急,就忘了存號碼。”我心想他竟然擔心擾我睡眠等到十點纔來電,這八字的另一撇已然快有了。我笑着說道:“薛老哥,看來你這次能幫上我了,對嗎?”
“電話不方便說,我們當面講,不如來我的茶葉鋪一敘?”老薛提議道。
我點頭同意的說:“OK,把地址給我吧,甭繞來繞去的,直接說即可,現在我的環境很安全。”
“黃埔路42號店鋪。”老薛說道:“我等您,另外還請把小秋帶着。”
“嗯……”
我當先掛掉了電話,側頭問道:“周大華,你以前和老薛接觸時對方提過這地方嗎?”
“沒有。”周大華搖頭說道:“壓根就沒聽他講過或者把哪個交易地設在具體的門店,我認爲這極有可能是老薛的落腳地。”
“這次你去不?”我詢問道。
“不了。”
周大華再次搖頭說:“老薛沒有跟我聯繫,而是直接越過我聯繫您們,這說明他不想讓我介入,由此可見,老薛也許覺得你們不瞭解他,沒準會耍什麼詐,或者是我想多了,他只是認爲我不夠資格接觸這種層次的事情。”
“哎喲不錯啊,想不到吸了混合粉,腦子變得這麼靈光。”我豎起大拇指說道:“那好,一會兒我送你回家,我和蟬兒再去見老薛,看看他
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另外你也別您您您的,大家這麼年輕,如此怪彆扭的。”
“啊,好。”周大華擺手說道:“我今天開車來的,不用送了。”
我待他離開,就轉身看着杜小蟲說:“蟬兒,其實有句話我早上就憋着沒說,今天你這身真漂亮。”
“謝謝誇獎。”杜小蟲面無表情的道:“少囉嗦了,動身。”
我把包裡的現金拿出了三十萬放入櫃子之內,檢查好門窗就駕車載着杜小蟲前往了黃埔路的42號店鋪,耗時四十五分鐘,我把車速減緩慢讓她觀察哪家是。
不多時,杜小蟲指着街道右側的一家茶葉鋪子說:“就是這家了,想不到老薛還真是賣茶葉的。”
我剎住車子,不得不說,開着豪車就是引人眼球,不少目光投向我們這邊,之前途中也有挺多男女紛紛側目,有的還拿手機拍照。
杜小蟲挽着我進入了敞開的店門,與此同時,我注意到鋪子內就一個老太太看門,並未見到老薛的身影,我就拿手機給他發了條信息說到了。
老太太笑眯眯的詢問道:“買茶葉呀?”
“先看看再說。”我微微點頭裝模作樣的掃視着茶葉。
過了一分鐘,老薛在後門進來了,他熱情的拉住我的手說:“小兄弟,等你多時了,也不提前說聲我好接你,剛在上廁所。”
尼瑪才上完廁所就抓着我手不放?
我嫌惡的抽開手道:“老薛,我們該不會就在這談吧……”
“這怎麼可能?走,裡邊說。”老薛引着我們去後門時還不忘回頭說句,“媽,這對小年輕是我故人的兒子和兒媳,不是買茶葉的。”
薛母說道:“那可好生招待人家,把我珍藏的茶葉拿出來泡吧,別寒顫了。”
我和杜小蟲邊往後院走邊對視了一眼,老薛竟然真約在自己家和我們商談毒事?!今天這事十有八九是不會談崩了,不過轉念想想,這倒並非老薛愚蠢,我觀他眼睛佈滿血絲,還老打瞌睡,就知道昨晚沒有睡好覺,他應該是做底層毒販子久了爬不上來,因爲有上一級毒販子壓死着,關係網一環鎖一環,無法拉旗單幹,而老薛接觸到我們之後他就看見了另闢蹊徑的曙光。
我們隨着老薛進了後院他的房間,圍着桌子坐下。
老薛忐忑的詢問道:“魏小哥,這事吧我計劃了一宿啊,上邊的口風我也探完了……我就實際情況構思了一個計劃,這跟您能不能順利混入我們這行有着絕對的關係,但您就算拒絕了也務必保密成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