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蝰蛇的兩個手下扔在房間對着牀的牆壁前,杜小蟲對二者說道:“把老薛和周大華也叫過來吧。”
待對方離開,她冷笑着望着我的臉道:“魏津,想不到吧?這就是你賣我求榮拋棄我的下場!”
我咬着嘴皮道:“這一次算我失敗,沒想到你會這樣絕情。”
“絕情?我跟你比,還遠遠不夠!”杜小蟲走上前,她蹲下身子說:“我跟你說,自小到大,連我父親都沒有打過我巴掌,你打我一下,我十倍奉還!”
我怒目圓睜,“你……”
“你什麼你!”杜小蟲左右開弓,她一巴掌一巴掌的打在我腦袋兩側,耳朵都嗡鳴了,這是真打啊,我心中叫苦不迭,你在演戲還是真報復之前打你那巴掌呢?
過了一會兒,十個巴掌打完,杜小蟲的臉避開攝像頭的視野,她調皮的對我眨了下眼睛,接着轉身去桌子前喝了口水,返回來揪住我的頭髮說:“今晚就是你死期。”
“反正都要死了,我還怕你和蝰蛇這個狗孃養的?”我呸了一口,說道:“早晚你們會遭到報應的!”
“這種時候了嘴上還逞能。”杜小蟲準備擡手再打時,房門被敲響了,她沉着臉問道:“誰?”
老薛的聲音出現,“秋妹子,是我和阿華。”
杜小蟲把房門擰開,老薛和周大華並不知道之前發生的變故,望見牆前滿臉巴掌印子的我時,紛紛一愣。
“現在起,我不是他的女人了,今晚就跟蝰蛇。”杜小蟲把之前的事情說了下。
周大華知道我們是警方的臥底,他知道是假的,還算淡定。但老薛卻以爲是真的,他詫異的道:“秋妹子,你這……”
“我怎麼?”杜小蟲擰住眉毛說:“老薛你聽好了,等會擺酒的期間,你和周大華一塊與我殺魏生津,否則,你就隨他一塊去吧。”
老薛不寒而慄的說道:“好……好吧,我還是有點懵,轉變的太快了。”
“我今晚怕是要和蝰蛇哥折騰到天亮了,先提前睡一覺。”杜小蟲翻身躺上牀,她拉過被子把自己蓋住叮囑的道:“現在,你們就在這兒守着他。”
老薛可憐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他搖頭嘆息道:“唉,這就是命啊,魏小哥,剩下這幾個小時你別掙扎也別亂叫還能好過一點兒。”
還算有點良心。
我索性閉上眼睛等死,當然,等的不是自己死,而是蝰蛇一方。
不知不覺我睡着了,直到兩個半小時之後杜小蟲一腳把我踢醒,
她鄙夷的說:“外邊的酒菜已經備齊了,蝰蛇哥的手下們也已經全部就位,就等我了,你不要急,等會兒就來送你上路……呵呵。”
“喝死你們!”我攥住拳頭怒視着她。
“老薛,周大華,你們在這繼續守着他。”杜小蟲嫵媚的一捋頭髮,就拉開門出去了,門關上之前,縫隙透入了蝰蛇和一幫子手下們談天說地的聲音,還有酒瓶子觸碰的動靜,不亦樂乎。
門關上,一切又靜了下來,就在這時,我聽見了外邊劇烈鼓掌的聲音,連門都擋不住,蝰蛇的手下們正在爲即將成爲自家老大女人的“秋月嬋”出場做表示。
我肚子咕咕的叫了起來,鬱悶的道:“老薛,阿華。”
“魏小哥你有什麼事或者遺言就說,雖然咱們沒幾天的交情,但我能幫的儘量幫。”老薛嘆息的道:“一會兒我們按着你讓秋妹子砍頭時,可千萬別瞪我們,我怕你的亡魂來報仇。”
我撲哧一樂,道:“死了還有亡魂?”
“雖然沒見過,但我虧心事做多了不得不信啊。”老薛搖頭說道。
“我說老薛,你就別在這感慨了。”周大華拍動對方肩膀道:“等會應該有好戲看。”
“不就殺頭嗎,這也算好戲?我以前沒看出來,現在來看,阿華你真他孃的重口味兒。”老薛撇嘴說道:“要不是秋妹子點名,我不可能參與的啊!”
接下來二者開始聊上了。
我仰頭看着天花板,靜靜的等待。如此持續了約有二十分鐘,房門一動便被推開,杜小蟲進來了,後邊還跟了兩個蝰蛇的強壯手下,其中一個拿着把寒光閃閃的大砍刀。
“把門關上。”杜小蟲接過大砍刀吩咐道。
那個之前遞刀的男子轉身關門,就在此刻,杜小蟲提着刀就突然揚起手臂,她猛地朝我身上砍來,這一下子要是挨實了,不就跟砍瓜切菜一樣嗎?
我屁股一頂地,身子挪開。
杜小蟲停住手上的動作說:“老薛,你和周大華把他按住,別讓他亂動。”
老薛和周大華上前把我身子死死的按倒在地。
蝰蛇的兩個手下湊在一塊說說笑着。
這時,杜小蟲雙手握住刀柄再次揚起了大砍刀,朝我劈來時到了一半,卻驟然變向,凌厲的刀鋒掃向蝰蛇那兩個毫無防備的手下。
“噗哧!”
刀刃進了離她最近的那男子兩條大腿的前側,每條都切進去了三分,對方直接“啊”的一嗓子喊叫就躺倒在地,完全懵住了不
知發生什麼情況。
另一個蝰蛇手下也愣在原地,懵住了。
“老薛,周大華,不要按魏津了,把這個按住。”杜小蟲試着抽了下刀,但沒能拔掉,她直接鬆開刀柄,趁着另一個蝰蛇手下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撲上前,頂起膝蓋精準無誤的撞到了對方命根子。
這大老爺們兒淚花子狂飆的雙手捂住痛處並倒地打滾。
杜小蟲身子一低,膝蓋頂住對方胸口連同雙臂,她小手凝握成拳,用力的打向這男子的脖子,反覆了幾下對方就陷入了昏厥狀態。
她起身走到老薛和周大華按着的前一個被砍到腿的男子近前,攥住拳頭也如法炮製砸了幾下,但對方胡亂動彈總是砸不到位,杜小蟲所幸抓住其頭毛往地下磕了三下,總算進入了昏迷。
“秋妹子,這什麼情況啊?”老薛錯愕不已的說道:“我斷片了嗎……”
“並沒有。”
杜小蟲在一個蝰蛇手下的身上翻出匕首,把我身上的繩子割斷,我被解除了束縛立刻站起身活動手腳。
杜小蟲低頭對着手上戒指說:“這邊已經OK了,開始!”旋即她走到門前反鎖死說道:“阿津、老薛、周大華,把這房間裡邊一切能搬的都挪到門前擋住。”
我和周大華以及不明所以的立刻開動,先把大理石的桌面子卸掉搬向門前。
杜小蟲在我的揹包翻出了那把仿六四手槍,她將之放入口袋,接着把那蝰蛇手下腿部卡住的寒光大砍頭抽掉,站在牀上舉起來磕向牆角的攝像頭,一下子就懟的稀巴爛,然後搬了個椅子到另一個牆角前,把第二枚攝像頭也破壞掉了,她開始仔細檢查這房間有無第三枚攝像頭。
這一切發生的極快,不到兩分鐘的時間,所以外邊的蝰蛇及其一堆手下還沒有察覺到異常,仍然在聊天喝酒跟過年一樣。
我們仨男的又把大牀拆了豎起來推到門前,還有牀頭櫃、桌子腿、單人沙發、椅子一股腦的堆於門前。
杜小蟲低聲說道:“該搬的都搬完了,就這樣吧,你們到我這邊蹲下不要亂動。”
我和老薛、周大華來到了她的身側貼着牆蹲倒於地,這位置是最佳的藏身位,它處於門側離了三米的地方,就算蝰蛇一方拿槍對着房門掃射,子彈也進不來都被卡在了牀板、桌子之類的,所以也不擔心流彈問題,不僅如此,就憑他們的火力值,也射不穿這種後牆壁的。
過了片刻,房門前透入了阿凱的聲音,“嫂子,老大問你砍好了沒有?全都在等着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