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這是我的榮幸。”白蒼東停下大白鵝,看着寧雪笑道。
寧雪臉頰一紅:“你不要誤會,玀獸太過顛簸,我使用靈香術總是斷斷續續,你的大白鵝平穩,不會打斷我的靈香術。”
“我想也是如此,上來吧。”白蒼東微笑道。
寧雪小臉又是一紅,收了玀獸一躍到了大白鵝背上,和白蒼東保持了一段距離坐了下來。
衆人再次啓程,寧雪一邊使用靈香術追尋方向,一邊拿出一枚聖物令,看着上面的花紋喃喃自語着什麼。
“你在想破解這枚聖物令的文章嗎?”白蒼東看了一眼寧雪手中的聖物令,是一枚上品聖植令。
上面印刻着的是一些山石和一根山竹,竹葉很凌亂,看起來像是被風吹的四面飄蕩的樣子。
“我在文學方面的天資不太好,想了許久也想不到合適的句子。”寧雪低着頭輕聲說道。
“文學講究的是靈光一閃,你沒有想到只是因爲時機未到,不用着急,時機到了自然就會想到了。”白蒼東說道。
寧雪卻搖了搖頭說道:“秘技和功法還可以靠勤學苦練提升,但是文學卻是依靠天賦和靈性,我沒有這方面的天分,縱然想破腦袋,也很難想出真正美妙的文章。就像宮家那位姑爺所作的一語驚天人;生當如夏花之絢爛,死當如秋葉之靜美。還有那首解魔之名的半緣君等等,就算我終其一生,也難以作出那等佳句。”
白蒼東聽的老臉一紅,沒想到寧雪會突然提起他,而且看起來還是一臉崇拜的模樣,只可惜這些都不是白蒼東自己所作,自然也沒有臉當面接受寧雪的崇拜。
“文采再好又有什麼用?貪生怕死解了魔人之名,人品如此低劣,終究成不了氣候。”一旁的朱風卻是冷哼了一句。
“朱師弟說的也有道理,且不說那位宮家的姑爺能不能成氣候,只是這魔師之名,就已經讓他失去了更進一步的機會,恐怕此生都要被困在南離書院了。”劉千城說道。
“天魔城的消息實在太閉塞了,也不知道那位宮家的姑爺現在怎麼樣了。”李連山也接口說了句。
“對了,東子你不是剛剛進入天魔場嗎?外邊的事情你應該清楚吧?那位宮家的姑爺現在怎麼樣了?有被有被帶回我們南離書院?”劉千城一拍腦袋,看着白蒼東問道。
“嗯,現在就在南離書院,拜在了鏡臺院門下。”白蒼東含糊道。
“鏡塵賢人門下啊,那麼說來他是別想再離開鏡臺島了,鏡塵賢人清心寡慾,曾經發下大宏願,不成至人絕不踏出鏡臺島半步。”李連山說道。
“只是可惜了他的文采。”寧雪嘆息一聲。
幾個人又議論了幾句,白蒼東聽他們所言,這天魔場中最近都沒有什麼弟子被送進來,他們所知的消息,也僅僅是他在明鏡湖發生的那些事,連赤龍賢人把他抓回了南離書院的事情都不知道。
“大家小心,前面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最前面的劉千城突然低聲喝了一句,攔住了前行的衆人。
“好像真的有什麼東西在前面的山道之上。”周東田凝目而望,也皺眉說道。
“看出是什麼魔物了嗎?”李奇沒有修煉眼力方面的秘技,這個距離看不清那裡有什麼。
其他幾個人也和李奇差不多,除了眼力很好的劉千城和李奇之外,都沒有看到遠處的山道之上到底有什麼。
白蒼東向着劉千城他們所指的方向看過去,卻是微微楞了一下:“好像是一個人倒在山道上。”
“東子,你看的清楚?”劉千城和李奇都有些驚訝的看着白蒼東,他們都修煉過和眼力有關的秘技,都看不太清楚,白蒼東竟然看的見,這說明白蒼東一定修煉過十分高明的眼力秘技。
白蒼東點點頭:“確實是一個人,看起來是個二十左右的年輕男人,身上有血,衣着看不出是屬於哪一院。”
白蒼東的十方古帝真命道印本來就令他的眼力變的十分好,鏡塵所傳的三門秘技之一《鏡心眼》,有着破妄破虛加強眼力的效果,別說這麼遠的距離,就算再遠一些,白蒼東也能看的清楚。
“可看的出是人類還是魔人?”周東田連忙問道。
白蒼東微微搖頭:“看不出。”
周東田等人也明白,魔人和人類並無什麼特異的差別,只從外表來看的話,根本不可能分辨出是人類還是魔人。
“我們過去看看,大家都小心一點。”劉千城深思了片刻,抽出腰間的兵器對衆人說道。
幾個人都抽了兵器,翻身下了玀獸,小心翼翼地向着前面慢慢靠近,拉近了一些距離之後,他們也看清楚了,山道上果然倒着一個年輕男人,身上的衣服多處被割破,有很多的血跡,看起來已經過了不短的時間,衣服上的血跡都已經凝固了。
“前面的朋友,你還活着嗎?”劉千城對着那倒在地上的男人喊了幾句,可是那男人卻是一動不動,彷彿早已經死了似的。
“千城師兄,也不知道他是魔是人,不如我們饒道而行吧?”李奇皺眉說道。
“寧師妹的靈香術需要遁香追尋,我們饒道就會斷了靈香之氣,誰知道還能不能再找的到那香氣。”劉千城卻是搖了搖頭。
“是啊,如果是我們南離書院的師兄弟,我們也不好見死不救。”寧雪點頭說道。
“那我們只好一起過去看看了,大家千萬要小心,如果發現什麼異常之處,立刻一刀斬了下去,絕對不要有絲毫的猶豫。”劉千城又叮囑了大家幾句,幾個人慢慢地向着那地上的男人靠近了過去。
幾個人走到了近處,已經隱隱可以聽到男人微弱的呼吸聲,可以確定這是一個活人,就是不知道是人類還是魔人。
劉千城和周東田對望了一眼,正欲繼續往前靠近這個男人,突然間那倒在地上的男人竟然直挺挺的坐了起來,上半身就像是彈簧彈起來似的,一下子筆的挺直,怪異的讓人心驚,劉千城等人都驚駭的倒退了數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