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說起來,這隻龍靈並非是一般人印象中的五爪金龍或者西方的巨龍,而是有些像是龍生九子中的龍子霸下。
龍首龜身,背上馱着一塊靈碑,靈碑上還有文字。
白蒼東仔細看靈碑上的文字,雖然不認那些文字到底是何處,不過細看之下,卻給人一種難以言語的感覺,心中彷彿有所悟。
“這麼大的光之靈,若是它動起來,恐怕會有翻江倒海移山摧石之威吧?我若是以武力收服,恐怕它隨便打個噴嚏,都能夠把我震飛出去吧?”白蒼東不敢造次,只是遠遠的看着在湖面上沉睡的龍靈。
“真是恐怕的龍靈,也不知道它在這裡到底孕育了多久,才能夠化出如此恐怖的身體。”狼女也讚歎道。
“聖帝那個王八蛋還真捨得,竟然爲七號準備瞭如此大禮,這禮物我就不客氣的收下了。”白蒼東興奮的說道。
不過,他只是這麼一說,也沒敢真的動手,只是遠遠的在湖邊開始吸納神光煉化神光核,等着鍛造出神鐵,再鑄出一把與這龍靈相合的神器胚胎。
“到底要鑄造一件什麼樣的神器才能夠與這龍靈相合,又適合我所用呢?”白蒼東暗暗苦思冥想。
和龍有關的神器,白蒼東一時間還真點想不起來。
雖然中國的圖騰就是龍,不過以龍作爲原形的神器並不多,大多都是一些禮器祭祀之物,真正以龍作爲主器的神器並不多。
不過霸下也不是正經龍,龍性淫,與諸多獸合,生下諸多不同種類的龍子,霸下就是其中之一。
這龍靈當然不是霸下,不過長相卻極爲相似,龜身龍首,背有靈碑,形象上面有玄武有些近似。
白蒼東思索良久,心中已然有了主意,每日辛苦的錘鍊神光,欲儘快將那神器胚胎鑄造出來。
此處神光湖和靈龍擋住了去路,若是不能收走龍靈,白蒼東也不能繼續前進,更不可能從此處逃脫出去。
這裡的神光當真純淨無比,僅僅一個月的時間,白蒼東就已經錘鍊成了神鐵,開始鑄造神器胚胎。
白蒼東要鑄造之物到也簡單,不是鼎爐等常以龍爲裝飾之物,甚至和龍本身並沒有什麼關係,白蒼東要造的神器胚胎就是一塊碑。
碑在中國有很其獨特的文化,一般人比較瞭解的就是墓碑和碑貼,碑貼最爲廣泛,一般練過書法的,都對碑貼不會陌生。
白蒼東以前也練過,對於碑貼也算有些瞭解,但這並不是他選擇碑作爲第八件神器的主要原因。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爲聖界和魔界都是以碑作爲力量和文化最終象徵,無論是聖界的聖道碑,還是魔界的魔人碑,都是力量的源泉,對於聖魔兩界來說,碑有着極其特殊的地位。
再加上那龍靈背上馱着靈碑,這讓才白蒼東動了心思,打算鑄造一件碑形的神器。
打造出碑不難,難的是要在上面刻上什麼樣的字,字纔是碑的魂之所在,畢竟無字天碑那種東西,對於一般人來說沒有任何的意義。
“要在碑上寫些什麼呢?”白蒼東心中微微有些猶豫。
他臨摹過的碑貼不少,知道的碑貼也不少,可是真要說特別有意義,又能夠與神器碑想到響應的,白蒼東一時間還真的有些想不到。
到也不是一定要寫碑貼的內容在上面,只是白蒼東一直也沒什麼靈感,想不到什麼合適的句子寫上去。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不行不行沒什麼感覺,刻上也無用。”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誌銘。這個好像和我也沒有什麼關係。”
說起墓誌銘,其中有很多白蒼東都很喜歡,甚至可以說是作爲自己人生明燈一般的存在,比如像比較著名的一個:
當我年輕的時候,我的想象力從沒有受到過限制,我夢想改變這個世界。
當我成熟以後,我發現我不能改變這個世界,我將目光縮短了些,決定只改變我的國家。
當我進入暮年後,我發現我不能改變我的國家,我的最後願望僅僅是改變一下我的家庭。但是,這也不可能。
當我躺在牀上,行將就木時,我突然意識到:如果一開始我僅僅去改變我自己,然後作爲一個榜樣,我可能改變我的家庭在家人的幫助和鼓勵下,我可能爲國家做一些事情。然後誰知道呢?我甚至可能改變這個世界。
很多墓誌銘都很發人深省,白蒼東很想要將其刻在神器碑之上,可是正因爲太多了,反而讓他猶豫該如何選擇。
最後白蒼東想了很久,最終什麼也沒有寫在神器碑之上,因爲他突然覺得,無論自己在碑上寫什麼,無論別人的語句多麼精彩,那都不是屬於他,都是別人一生的感悟。
如果把這塊神器碑看作是自己的墓碑,那麼白蒼東的墓碑銘就應該是在他死的時候,才把自己一生的感情刻於其上,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隨便找一段別人的思想和感悟刻在上面,那對於白蒼東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沒有就沒有吧,如果有一天註定我將死去,那時再把我自己當下所想所感刻於其上,那是真正屬於我自己的墓誌銘。”白蒼東心中有了決斷,便不再繼續糾纏於碑文的事情,把碑留下了空白。
“現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收服那隻龍靈,讓其融入神器碑之中。”白蒼東的目光投向了那隻龐大的龍靈,目光中充滿了火熱,思索着要用什麼樣的詩詞歌賦才能夠將其收服,獲得它的認可。
與龍相關的詩詞歌賦在中國這個龍的國度多不勝數,正是因爲太多了,突然一下子讓白蒼東去想,一時間腦子裡面反而有點亂,不知道該用哪一首。
如果說是歌曲的話,那麼最先想到的一首,毫無疑問就是那首龍的傳人,只是看看龍靈那霸下一般的體型,根本不是什麼正經龍,用龍的傳人這首歌似乎有些不大合適。
“有什麼比較特別一點的詩詞歌賦呢?”白蒼東摸着鼻子暗自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