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那個呂剛有什麼問題?”萬花劍客看着白蒼東問道。
“我在金虹城中見過他。”白蒼東把見呂剛他們的事情說了一遍。
萬花劍客聽完之後就皺起了眉頭:“站在他們的立場來說,其實也沒什麼錯,畢竟他們只是普通的南離弟子,那樣想也可以理解。不過他們既然已經離開,爲什麼又來了長離山?”
“那要回去看看才知道。”白蒼東笑了笑,到是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白蒼東他們趕回山莊裡面的時候,果然看到有幾十個新面孔來到了長離山,其中有一部分是他見過的,就是在金虹城中的見過呂剛等一衆四海院弟子。
其中一個身穿綿衣的中年人,一望而知不是一般的真人,身上氣勢也沒有太過收斂,很容易就可以判斷出,他是一位賢人。
“白蒼東見過賢人。”白蒼東帶着萬花劍客等人上前行禮。
“白師侄不必如此客氣,我們都是南離弟子,如今南離三十六島淪陷,我們這些劫後餘生之人,也就像是親人一般。”金木賢人擺出長輩的模樣。
“賢人說的是,不如賢人此來有何打算?”白蒼東沒有在意,萬花劍客等人聽了金木賢人的話,卻是忍不住皺眉。
金木賢人這一聲師侄,分明是把白蒼東當成了自己的晚輩看待。
可是白蒼東雖然還未晉升賢人,可是他是鏡塵的弟子,以前在南離書院的時候,諸多賢人長老都還要叫他一聲師弟,更何況白蒼東還是天罡長離旗的旗主,就算金木賢人不想叫白蒼東師弟,叫一聲旗主也不算過分。
可是金木賢人叫的卻是師侄,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特別是在這種時候,本來長離山現在是以白蒼東爲首,可是金木賢人上來就把白蒼東降到了他的晚輩這一身份上面,那麼若是論起輩份來,長離山豈不是要由金木賢人說了算。
只是這一個稱呼,有心人就已經可以看出許多東西,萬花劍客等人看着金木賢人,不由得臉色都沉了下來。
南離書院之所以淪陷,雖然有死關被破的原因,但是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南離書院太久沒有接觸戰爭,一衆高層和弟子整天自己人窩裡鬥,使得南離戰力大減。
若非如此,就算死關被破,南離也不可能那麼快就淪陷了,歸根結底,還是南離人早就沒有了戰鬥能力。
如今南離被滅,他們都已經淪落到這種地步了,金木賢人竟然上來就玩弄這些心思,一看就是想要奪權來了,萬花劍客他們又豈能不惱。
他們願意跟着白蒼東,那是因爲他們共同經歷過生死,他們清楚白蒼東的爲人。
可是金木賢人上來就露出這樣的嘴臉,讓所有人都非常的不爽,他金木就算是賢人又怎麼樣,他們受難的時候,也沒見金木賢人出來拯救他們,現在到是跑來奪權了。
“師侄,我們南離倖存的弟子本來就不多,現在自然應該更加團結在一起,我作爲你們的長輩,自然應該肩負起負責,以後有我帶領你們,保證不會讓你們再受外人的欺負。”金木賢人顯然沒有把白蒼東當一回事,直接就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金木賢人相當然的認爲,白蒼東以前能夠在南離書院內爲所欲爲,那是因爲他的身份,受到南離律條的保護,否則赤龍真要能夠出手,早就把白蒼東給殺了。
可是現在卻不同了,現在南離書院已經沒了,區區一個真人階的白蒼東又能怎麼樣?他願意來這裡帶領他們,白蒼東應該對他感恩戴德才對。
“金木師叔說的好,我們南離弟子在這種時候就應該團結一心,我們以後就以金木師馬首是瞻,在這黑金山脈打出一片天下,重震我南離聲威。”呂剛連忙接口說道。
“有金木師叔照應,我們定然能夠在黑金山脈之中立足”
“金木師叔說的太好了”
跟着金木賢人來的四海院弟子紛紛出聲擁護金木賢人,金木賢人則是一臉的道貌岸然:“同爲南離弟子,我即是你們的長輩,這一切都是應該做的。”
“放你孃的狗屁。”突然一個聲音打破了金木賢人等四海院弟子相互之間的吹捧,令金木賢人等人都是臉色一變。
雷獅瞪着銅鈴似的眼睛,咧大嘴喝道:“我們這裡是長離山,長離山的主人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我師父,天罡長離旗的旗主。”
雷獅性子直,腦子裡沒有那麼多彎彎,更何況白蒼東是他最尊敬的人之一,他又怎麼能忍,心中有怒火就直接叫了出來。
“放肆,區區一個文士,也敢對金木師叔無禮。”呂剛大怒之下,揮手就是一道神光抽向雷獅。
嘭!
白蒼東隨手一揮,頓時把呂剛揮出的神光全部抽碎,震的呂剛連退了好幾步,臉色大變道:“白蒼東,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白蒼東的弟子有什麼錯,我自己會管教,不勞閣下費心。”白蒼東淡淡地說道。
“那好,你的弟子如此褻瀆金木師叔,我看你要如何管教。”呂剛恨恨地說道。
白蒼東臉上露出了笑容:“我說的是如此有錯,我自然會管教,但是沒有錯的話,我自然沒有管教的必要。”
突然,白蒼東的臉色一沉:“而且,我白蒼東的弟子就算有錯,也容不得外人說三道四。”
“白師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金木賢人臉色也沉了下來,逼視着白蒼東問道。
“你們怎麼這麼喜歡問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智商太低,連人話都聽不懂嗎?那我就再解釋一遍給你們聽,就像我的弟子說的,這裡是長離山,這裡的主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我白蒼東,這裡的一切都由我說了算,少他孃的和我說廢話,不想留就滾。”白蒼東毫不客氣的冷聲說道。
他想要重建南離,但那絕對不是以前的南離,而是完完全全屬於他白蒼東的南離,而不是以前那個腐朽到令人作嘔的南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