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片紫色噴涌而出,卻並沒有向外擴散開來,而是在凝爲一團,像是麪糰似的變化不定,不多時化爲了一個持琴的紫衣女子。
紫衣女子飄坐在墳上,瞪了白蒼東一眼,手指輕輕在琴絃上撫動,頓時一道道玄異之音向着白蒼東衝擊而去。
“聖品聖靈!”陳明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他看好的這墳頭應該能出個上品聖靈,其氣不足,應該出不了聖品,可是竟然被白蒼東挖了一個聖品聖靈出來,這機率實在低的可憐。
陳明二話不說轉身就跑,聖品聖靈他是沒有能力一戰,若是白蒼東被那聖靈給殺了,恐怕接下來就要是他了,雖然這墳不是他挖開了,不過先前他已經挖了好一會兒,身上早已經沾上了這墳的氣息,白蒼東一死,聖靈肯定會盯上他。
那聖靈一看就是音系聖靈,本身就極爲難纏,陳明不想留在這裡送死。
陳明才跑了沒多遠,回頭看了看,卻是驚駭的瞪大了眼睛,腳步也漸漸停了下來。
原本飄浮在墳頭上方撫琴的聖靈已經消失不見,墓前的墓碑也已經化爲了聖道碑,白蒼東正自招手把聖道碑給收了起來。
“這怎麼可能?”陳明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想不通怎麼一個聖品聖靈轉眼間的功夫就被白蒼東給斬了,這實在讓人無法相信。
可是陳明揉了揉眼睛,確實沒有看錯,聖道碑都已經被白蒼東給收了起來,現在陳明十分後悔剛纔只顧着逃跑,沒有看到白蒼東到底是怎麼戰勝的那聖靈。
陳明看向白蒼東的眼神變的有些古怪,先前他只是覺得白蒼東強,可是卻沒有想到白蒼東竟然強到這麼變態的程度,連聖品聖靈都在眨眼間給收了,實在讓人驚駭。
若是換了別種聖靈,白蒼東也沒有那麼容易就給收了,可是這音系的聖靈,白蒼東卻是把她克的死死的,直接抹去了聲音之後,那聖靈的音系力量就已經完全無用,直接就被白蒼東給斬了。
聖靈融入墓碑之中,碑上出現了一幅紫色的琴畫,卻沒有那紫衣女子的形象。
“看來我果然適合挖墳,這纔剛進來聖墓沒多久,竟然就弄到了兩塊聖品和一塊上品,恐怕一般人挖上一輩子,也未必能有這樣的好運。”白蒼東心中暗自得意。
可惜這塊聖品聖道碑同樣和白蒼東的力量不太合,純音系的力量並不適合白蒼東,他更希望得到一塊空間和時間系兼具的聖道碑。
“咳咳,兄弟好厲害的身手,竟然連聖品聖靈也能夠隨手間斬之,實在令人敬佩……”陳明滿臉諂媚的跑了回來:“兄弟一定是出自豪門大族吧,不知道要怎麼稱呼啊?”
“我姓白,是南離書院的弟子。”白蒼東淡淡地說道。
“南離書院?那不是前些時候被魔人……”陳明說到這時候頓時住口沒有再說下去。
“按照約定,這塊聖道碑我要了,你的那三成,等之後挖到了上品聖道碑再抵給你。”白蒼東說道。
“沒關係,沒關係。”陳明臉上頓時露出喜色,故作大方的擺手說道。
“走吧,再去找其它的聖道碑。”白蒼東現在已經可以確定,這個陳明確實可以看到聖靈,至於他找墳的本事,還有待驗證,畢竟他兩次都沒有說的準。
陳明連忙答應下來,在前面給白蒼東帶路。
陳明的通靈眼果然好用,有他在前面帶路,兇險萬分的聖墓頓時變的不那麼危險了,陳明遠遠的看到遊蕩聖靈之後就繞路走開,絕不輕易冒險。
“就是有些什麼都不懂的混蛋到底亂挖,墳挖開了,自己小命也送了,搞的聖墓之中到處都是遊蕩的聖靈,真是害人害己。”陳明邊走邊抱怨,因爲遊蕩的聖靈成羣的出現,他已經繞了好幾次路,到現在連一個上品聖靈的墳頭都還沒有找到。
“你看的到那些浪蕩的聖靈,不如看看有沒有落單的聖品,殺了取聖碑也行。”白蒼東覺得直接殺看的到的聖品,自然比挖墳要強的多。
“難啊,一來聖靈太多,很難見到落單的;二來就算見到聖品,它也未必會盯上你;三來就算讓你給斬了,那聖靈的墓碑也不知道在哪裡,你要是跟着它飛過去的話,路上不能轉變方向,遇上成羣的聖靈攔路,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所以遊蕩的聖靈能不碰還是不碰的好。”陳明解釋道。
白蒼東覺得陳明說的也有道理,他能夠得到太玄元陽鳳的聖道碑,實在可以說是天大的運氣,還好中途沒有出事。
繞繞轉轉,陳明終於鎖定了一個墳頭,那墳頭有七八米高,墳前的墓碑一丈有餘。
“白兄弟,就它了,保證能挖出上品,我們快乾活吧。”陳明自己也沒敢休息,拿着鏟子和白蒼東一起挖。
不過他挖的實在太慢,也只是聊勝於無,大部分都還是白蒼東用玄鐵重劍挖開的。
眼看兩個人就快要把墳給挖開了,突然發現有人向這邊過來,兩個人都暫時停手向來人的方向看去。
只見一個身着藍衣的年輕男子自墳間走來,白蒼東看到那人的身影卻是一楞,竟然是西門無極。
“真是冤家路窄,怎麼誰都沒有碰到,卻偏偏碰上了西門無極。”白蒼東心中暗叫一聲黴氣。
西門無極看到白蒼東顯然也有些意外,又看了看白蒼東身邊的陳明和那快要被挖開的墳頭,然後纔看向白蒼東說道,有些嘲弄的說道:“原來白兄還找了幫手,看起來收穫一定很不錯吧,不知道挖了幾塊聖品?”
“這才只是剛剛挖開一座墳,還不知道會有什麼收穫。”白蒼東看着西門無極淡淡地說道:“西門公子這麼說,想來是已經挖了不少聖品,不如讓我等開開眼界。”
“哼。”西門無極冷哼一聲,轉身就向一旁飛去,不再理會白蒼東。
白蒼東微微有些意外,西門無極的性格沒有這麼容易服軟纔對,怎麼就這麼走了。
“白兄弟,那個姓西方的身上有點不對勁。”陳明卻是看着西門無極遠去的身影,壓低了聲音對白蒼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