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青猿妖猛的擡起了頭,眼中射出兩道凌厲的青光,離了錘把的左手一張,手心中的一個橫目猛的張開了,一圈圈的青光自橫目只擴散出去,瞬間衝擊了整個院落,沒有任何聲音,所過之處,所有的火星、火焰皆熄滅了,其中那包括噴向他的那道。
院落裡的所有人彷彿都落入了一張無形的大網中,身上粘粘乎乎的,兩個扇動翅膀的鳥妖忽然發覺翅膀上好象纏了一張大網,再也扇不動了,驚呼一聲墜落下來。
西門順風見機最快,一試不好,直接自己降了下來,收了懸飛爐,躲在了史一飛身後,天大的事讓老大頂着吧!
只有那個聖域鳥妖還在空中掙扎,他背後一直斂着的雙扇猛的展開,呼嘯一聲,身上發出耀眼的紅光好象燃燒起來一樣,他用力的向上飛着,翅膀扇的很快,卻好象頭頂上有一面無形的牆壁,無論如何用力,都衝不出去。
終於一滴滴的紅色**從他尖尖的鳥嘴裡落在地上,化成一朵朵紅色的火焰,好象一朵朵盛開的紅色鮮花,卻被青光一蕩之下,立即湮滅了,沒有任何痕跡留下。
史一飛立即豎起右手,示意黑蒙停止抵抗,任那些看不見的青光穿過自己,說起來也奇怪,這一放鬆下來,那種被纏住的感覺減輕了很多。
青猿妖似乎絲毫不受青光影響,過來拿繩索將史一飛三人捆了起來,那兩個鳥妖也被結結實實捆了起來。
這樣就只剩了半空中那個掙扎的聖域,只見老青猿妖手心中飄出一團青色的火焰,火焰象個菸捲樣慢慢擴散,將聖域包了進去,沒見到什麼奇異的景象,空中的聖域卻好象失去了所有力量般“吧嗒”一聲掉了下去,由此可見,這青焰是多麼厲害的,奇異的是這麼厲害的火焰出來,四周溫度不僅沒有升高,反而下降了不少,好象一下子進入了大雪飄飛的冬天。
史一飛打了哆嗦,幾個年輕青猿妖把那個聖域鳥人也捆了起來,老青猿妖收了左手,卻劇烈的咳嗽了起來,早有年輕青猿妖將水送了過去,老青猿妖喝了水,休息了好大一會兒才喘過勁來。
那三個被綁的鳥妖不斷的咒罵着:“敢惹我們金錢幫,你死定了,我們堂主不會放過你的!”
黑蒙也要破口大罵,被史一飛狠狠瞪了一眼,把所有的話都瞪了回去,史一飛心說:“蠢貨,落在人家手下了還嘴硬,別人死沒死定還不知道,想要你們死定卻是輕而易舉的事!”
輕而易舉的收拾了打擾者,老青猿妖繼續着他的工作,彷彿世界裡除了他的工作外,根本沒有值得令他用心的地方。
被綁在一邊的三個鳥人盡皆破口大罵,以那個聖域罵的最爲厲害:“班布,你個混蛋,還不快放了我,我要回去稟報堂主,將你們青猿族殺的片甲不留!”
“班布,你個老王八蛋,你聾了?”
。。。
那老者沒怎麼樣,老者對面的年輕青猿妖卻受不了了,上去就給了他一個大耳光,打掉了好幾根鳥人臉上的羽毛,毫不客氣的罵了回去:“你的嘴真臭,是不是沒刷牙啊?”
老青猿妖這才擡起頭來擦了把
汗,略微嚴厲的說道:“坦納,我告訴過你多少次了?不要讓外物擾亂了你的心境,你怎麼還學不會?”
“是!”被叫作坦納的年輕青猿妖十分害怕老者,趕緊向他行禮,老老實實的回到老者對面,專心的做起工作來。
這邊被綁的三個和那邊被綁的三個對比十分明顯,一邊是罵聲不絕,一邊老老實實,一句話也不說,只是最胖的黑蒙扭來扭去,這對他來說也是了不起的進步了。
老青猿妖一直打造完成了所有的甲葉這才直起腰來,走到幾人面前淡淡的道:“從哪裡來回哪裡去吧!坦納,將他送下山!”
說着,便邁過史一飛就欲揚長而去,史一飛趕緊叫道:“班布大師請留步,大師修爲高深,難道就忍心看着生靈塗炭、黎民受苦嗎?”
班布停下的腳步開始運動,史一飛立即意識到講大道理行不通,趕緊換了種說法:“大師請留步,大師難道不爲鐵山青猿族想一想嗎?青猿族得罪了金錢幫,金錢幫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與我們英雄聯盟結合是青猿族最好的出路!”
班布遲疑了一下,仍然沒有轉頭,再次踏出一步,史一飛一見知道還不行,在瞬間腦中一片清明,念識進入了那種空明境界,腦子立即清楚起來,他馬上意識到若是這一次讓班布走掉,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於是,史一飛立即大聲道:“班布大師不要走,我有一個問題想請教大師!”
史一飛想拿出手機來卻苦於雙手被反綁着,他挪動着身子,向坦納說道:“麻煩你能不能給我解開一點?一隻手就行!”
“給他解開!”班布沒有回頭的命令道,坦納立即跑上來給他放出一隻手來,史一飛掏出手機打開,翻了幾頁,向着班布的背影說道,“大師,我想問問這種盔甲是怎麼打造出來的?”
旁邊的坦納伸過頭來看到了手機上的圖像,不由的驚歎一聲:“哇,這是什麼盔甲,好漂亮啊!”
坦納看到的是一幅全身板甲,整個上身由一整塊青色的金屬治成,散發着淡淡的金屬光澤,威武而不失圓潤,一直跟隨班布學習武器打造的坦納立即就喜歡上了,他立即幻想着擁有這樣一幅盔甲,更希望自己能夠打造:“師父,快看啊!這種戰甲我們從來沒見過!”
班布一生癡迷於武器製造,一聽之話,立即就過來,他比坦納更加精通,一眼看去立即被吸引住了,心裡頓時開始演算,用什麼法子才能製出這樣的盔甲,想了一會兒,他不由的苦笑着搖搖頭:“這是個模具吧,不可能有這樣的盔甲。這種一體甲太厚則承受不了它的重量,誰能馱着這麼重的鐵甲打仗,輕了根本擋不住硬弓,沒有一點防護的作用,所以說這種甲是不切實際的!”
就怕他不說話,只要一開口搭上話,就有辦法了,史一飛立即大聲道:“誰說沒有?是你少見多怪,還有比這個更神奇的呢?”
他翻到後面幾頁給他看,那是三種機甲,已經超過了盔甲的範疇,就更令班布大師吃驚了。
“會飛、會走路的鎧甲?笑話,那是鎧甲嗎?那是鐵傀儡,那是巫術,根本就不是
真的!”
“誰說不是真的?我手裡就有一個,大師有興趣去看看嗎?”
老頭的興趣已經被引起來了,立即說:“走,看看去,若是敢騙我,我燒的你連骨頭渣都不剩!”
史一飛大喜,趕緊說:“走,現在就走!”
站立在高大的機甲之前,仰望着人形機甲,班布大師立即瘋了,蒼白的鬍子劇烈的顫抖着,右手狠狠的抓着自己的頭髮,左手摸索着機甲,仰天大嘆:“天哪?這是什麼材料製成的?非金非鐵非銅非錫非木。。。這真的是遠古時代的?怎麼也沒有生鏽?”
在金字塔裡呆了萬年以上的機甲就彷彿是剛剛製成的一樣,嶄新的機體上閃爍着淡淡的柔和的金屬光澤,威嚴的面目如九天下凡之神!
他的左手手心悄悄噴出一股可以融化一切金屬的青火,想試試機甲的硬度,結果被青火燒過的地方連絲毫的痕跡都沒有留下。
青猿妖族的這青火可是了不得,這個世上還沒有遇到不能燒化的東西呢?沒想到連遠古時期的盔甲都燒不動?
忽然,“刷”的一道神光閃過,兩個金屬大眼亮了起來,在老班布震驚的目光中,機甲緩緩的向上升了起來,在碧水湖上繞了一圈,然後重新落在了他面前。
癡迷於武器製造的班布大師直接傻了,他製作了一輩子的鎧甲,被稱爲藍月界第一鑄造師,雖然他表面上毫不在意,實際上內心一直以此爲傲,如今突然發現,自己一直引以爲傲的東西居然連遠古時期的老祖先都不如,這簡直是太失敗了?
一直支撐着他的信念如同高樓大廈一樣轟然倒塌了。
老班布扶着機甲的大腳慢慢的癱在地上,他的弟子坦納趕緊扶住他,急叫道:“師父,師父,你怎麼了?”
史一飛從機甲裡跳了出來,見此情景大吃一驚,趕緊落在班布身前:“大師,你怎麼了?怎麼了?”
班布睜開昏花的老眼,一瞬間彷彿老了幾十歲,是個真真切切的老人了,他深深嘆了口氣:“唉,可嘆我一向自詡鑄造第一,誰知原來卻是井底之蛙啊!”
他那頹廢的樣子令人看了心疼,史一飛趕緊勸他:“大師,不必氣餒。你應該這樣想,以前沒有機會,如今見到更高級的機甲,我的技藝必定能夠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這是好事啊,大師啊!”
“是啊,師父,”坦納在旁邊也勸,“我相信師父,一定也會製出這樣的盔甲來的!”
人有時候就是一個念頭的問題,只要轉個方向,就會是不一樣的心境,老班布就是這樣,順着史一飛的想法一想,的確是如此,立即振奮起來:“好,我班布不會輸給先人,一定會製出比這更好的鎧甲來!”
“這纔對嘛,”史一飛聽他話裡的意思是已經答應了在這住下來,不由笑道,“大師,這機甲只要有空,可以任你隨便研究,只不過我有個條件!”
“讓我給你製造武器是吧?”老班布聰明的很,當看到裝甲旅的時候就明白了。
“恩,”史一飛也不否認,從旁邊拿過一把長刀來,“大師,你先看看這個!”
(本章完)